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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四季田园 > 第103章 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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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文都一把岁数了,当然不傻,吕崇年说的他心里清楚,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这样正儿八经的进士老爷竟然被挡在山下,而顾颜那个愚妇却在山上与云州众多精英才子畅谈,甚至还能见到诸葛大儒。

“崇年,我今日带你们来就是要将事给闹大了,让山上的大儒们看看,到底错在谁!”曾一文拂袖怒道,狠话放了,就差在地上吐口唾沫以示决心了。

吕崇年和他身边的年轻学子都是曾一文的学生,知道老师受了委屈,脸面上过不去,被吕崇年一劝说,就都跟来了,其实原本有请柬的只有三人。

而被收回请柬的也只有吕崇年和曾一文,剩下一人虽然有请柬,可老师还未上山,他也不敢逾越,只得陪在曾一文身边。

“老师,林刺史的车驾还远着呢,等他们快到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吕崇年是觉得有些丢脸,身为安远县的富家子弟,又是县里面难得的举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吹捧的,如今却在此地损了颜面。

尤其是老师的作风,哎,之前他曾为了拜师曾一文而感到面上有光,毕竟曾一文在云州也算是小有名气,进士出身的他本可以步入仕途,却选择了退隐家园,做了先生,冲这份不爱权财,淡漠名利的品格,便吸引了不少学子的注意,成了众人眼中的隐士。

可如今一观,他不像是隐士,倒像是……泼妇?

吕崇年虽然自傲,却也会察言观色,心底已经开始想着等此事过后,怎么远离眼前的老师了。

“林刺史他们的车驾过来了。”在后面望风学子提着袍角,一路小跑而来。

曾一文一听,转过身望去,只见蜿蜒的山路上有一支队伍朝这里赶来,他揉了揉眼角,抽噎几声,在学生的注视下突然流泪。

吕崇年问道:“老师这是作甚?”

“受人如此欺辱,怎能不哭。”曾一文斩钉截铁道。

林春雪坐在马车内,正闭目养神,年近四十的他蓄了一撮短须,面庞刚毅,鬓如刀裁,眉眼锋利如刀,民眉心处有一道很浅的竖纹,看起来不苟言笑。

而在他的车驾后面,是舒府尹的马车,相比而言,年纪相差无多的舒大人看着就要显老多了,他正在看书,遇到精彩之处不禁笑出了声,这一笑眼角的褶子就更多了。

两人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下,做出的反应也不相同,前者仍旧是双手置于膝上,闭目不言。

后者则是抬头看了眼车帘子,然后接着看书。

有护卫朝林春雪禀告道:“大人,有人拦驾。”

林春雪动也不动,从嘴里吐出两字:“为何?”

护卫还未答话,倒是曾一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大人,我是曾一文,去年在秋池宴上与大人见过面的,此次也是来参加秋池宴的,可却被贱人所害,被拦在山下,想请林大人为我等主持公道。”曾一文说着以袖掩面,泣不成声。

车驾前的护卫朝路口的官差问道:“为何要拦着他们?”

官差中有一人上前,对着马车躬身行礼道:“曾先生他们没有请柬,我等不敢放他们进山。”

林春雪这才开口道:“无请柬,不得入,若还在停留吵闹,丢远点。”

“是。”官差见自家府尹大人都未发话,当然是应从林大人的话了。

林刺史的话虽少,可意思很明确,官差朝曾一文他们道:“烦请各位快些离开,也免得我等东粗,伤着各位就不好了。”

曾一文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心想一定是林大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如此对他,他大声喊道:“刺史大人请听我说完,秋池宴上有一妇人捣乱,我就是被她所害,才丢了今年的请柬,我来此就是为了阻止她危害云州的学子啊。”

舒玉明撩开车窗帘子,瞧了眼老泪纵横的曾一文,啧啧两声,这等有失身份的事,他不仅敢说,还敢到此拦路,他正要放下帘子,就被眼尖的曾一文瞅见了,只见曾一文三步并作两步走来。

边走边道:“舒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将山上的愚妇给赶下来,给她该有的教训。”

舒玉明很想打自个一巴掌,没事你撩什么帘子,原本该林春雪解决的事,现在又到了他手里,他瞥了眼另右手拿着的书——《射雕英雄传》,看书多精彩,非要看一眼外头!

他略一措词,道:“曾老先生何至于此,不过就是一场秋池宴,对你来说也就是少参与了一回,明年不是还有吗。”

“这……这能一样吗?”曾一文听出了他的敷衍之意,“舒大人,那妇人羞辱老夫便罢了,可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山上的学生和大儒们被她愚弄吧。”

“曾先生严重了!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人是清醒的,请柬的事并非我管,没有请柬不得入内,曾先生还是请回吧。”舒玉明就想快些摆脱他,这个老头自命清高,总以为他的想法是对的,可他也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被赶出京的。

回到云州后,又开始四处宣扬他是怎么的清高,不愿做官,只愿教书,也只有识人不清,不知他往事的年轻人才会上他的套,拜他为师。

曾一文差些一口气喘不上来,他都将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可车里的两位大人都无动于衷,“舒大人,你们怎么能……该不会是顾颜给了你们多少好处,现在这样维护她,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曾一文你也太过放肆!来人,将他们赶远些!”舒玉明勃然大怒道,像这样的小人,以后都不能再给他请柬。

守道的官差领命后,有两人不顾曾一文的反抗,直接叉着他往下山的路走去,而跟着曾一文来的学生也无颜在呆在此处,连有请柬的那人也仓皇跟着师兄弟们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山上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比这老头有眼力些。”舒玉明自顾自地说了句,刚才看书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