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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定边略有别扭地转过头去,没有回应这个眼神。

平越的心,凉了半截。

他从未对自己这般过。

是为什么?

情令智昏,此时平越几乎丧失了判断的能力。

足智多谋,冷静自持这些优点全然在她身上消失不见了。

屋内气氛冷极了。

大家纷纷噤声,一言不发。

“公主您请这边坐!”

锡妈妈急忙搬了一个矮凳,放在了平越公主身旁。

气氛略有缓解。

老夫人示意顾罗敷搀自己起身,靠在软枕上。

眸光微微迷离,看了一眼平越说道:“我身子没什么大碍,劳烦公主特地过来一趟了。”

生冷,客气,一如既往。

“这是儿媳应该做的,母亲言重了。”

平越笑笑,高高端着架子。不是个寻常人家儿媳妇的姿态。

老夫人笑笑,抬头看了一眼储定边说道:“我病了好几日了,屋内都说浊气,不要让公主也染上我这老太婆的病气。儿啊,你带公主去外面走走吧,寺庙周围都是山,走走神清气爽的。”

老夫人言罢,便又耐不住疲劳躺下了。

“既如此,那儿媳就退下了。”

平越说完便转身走了,广鸳紧随其后,还不忘看一眼侯爷。

储定边此时才有心思和功夫看到母亲与自己妻子之间这深不见底的矛盾。

以前,自己忙于军务和出征。

对许多内宅之事从不多管,却不料母亲此番重病,却让自己看到了这一幕。

“母亲您先休息,儿子去看看公主。”行礼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等两人走远了,老夫人留下顾罗敷屏退了其他人。

屋内无人,老夫人从床上走下来。顾罗敷急忙上前去搀扶。

却不料老夫人将顾罗敷的手一把甩开,脸色徒然凌厉了几分。

“现在可以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吧。”

顾罗敷也不恼火,心想不与你这个老太太计较太多。

“如今,侯爷已经对我另眼相看了。今日您也瞧见了,平越公主着急忙慌来白马寺,为的是什么?让侯爷回去,顺便探一探整件事情的虚实。如今她也看到了,侯爷的天平已经朝着我们倾斜,公主慌了,才频繁出错,以公主的阅历和能力,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却错漏百出,情令智昏真是一句真理。”顾罗敷最后一句不油地感叹了一下。

“你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深沉。以前传闻倒是不可信。”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罗敷,缓声说道。

顾罗敷也不敢自夸,只能微微收敛表情,垂头颔首道:“您谬赞了。”

“没有谬赞,你担得起这份称赞。我现在越发好奇,你有这样的本事,何必要和离?虽说你年纪不大,但是和离一旦背在身上,一辈子都甩不开。京都但凡是个好人家,断断是不会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况且还是妾室。”老夫人说道,明面上是为了顾罗敷好,其实是让她知道离开自己儿子,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里话外怎么感觉都是陷阱。

“人各有志,我如今的志趣不在侯爷身上了。”

顾罗敷语气冷淡了几分,不愿意多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这个老夫人没什么契约精神。既然两人之前都说好了,为何现在突然又在这里劝导自己勾引储定边。

“你想想,若是没了平越。你随便都是侯爷正妻,名正言顺跟在我儿子身边。做妾室多幸苦。”

原来你个糟老太太在这里等着我。

顾罗敷心底暗暗拍大腿。

感情这个老夫人现在心思野了,竟然想要谋害皇亲国戚。

自己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早死。

“老夫人,您放在说什么?我有点走神了,没听清楚。”顾罗敷装作恍然的模样,一脸无辜单纯地看着她。

“咳咳,没说什么。扶我去床上躺着,一会儿他们要回来了。”

老夫人见顾罗敷不接招,也就不继续说了。

多说无益,也担心眼前的人过于聪明,自己掌控不在手里,心里不踏实。

没多少时间,储定边回来了。

脸色有点难看,甚至带着几分愤怒。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和公主吵架了。

顾罗敷偷看了几眼储定边,心里为这样惊为天人帅气,能力非凡的男子娶一个公主而觉得悲哀。

公主的身后是她的皇帝爸爸。

只要这层关系在,他储定边富可敌国,军功盖世也无济于事。

两人天生的关系地位不对等,导致了公主是傲慢高高在上的。而他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自也是娇傲不可一世。

两个骄傲人,如若没有一人长久心甘情愿的付出,是不可能长久的。

最开始,平越用她的超级高的情商平衡了两人之间的摩擦。

接着,储定边用他对平越公主的宠爱磨平了许多棱角。

但现实就放在那边,不消不灭。

老夫人的事情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导火索。

平越因为用不光彩的手段嫁给储定边,心底畏惧忌惮老夫人。

所以,夺权,冷淡都是手段。

但老夫人却为了儿子不为难,甘愿忍耐下了明儿之死,甘愿忍着心痛与难过将尚且年幼的昌平送到了哥哥家中。

她的成全没有换来一个恭顺平和的儿媳妇。

反而是一个霸道又充满心机算计的儿媳妇。

从家中大权别夺走,还有多年无所出。新仇旧恨,老夫人简直不能忍。

不过,她等来了顾罗敷。

“怎么了?公主去哪里了?”老夫人轻声问道,语气关心。

“回去了。”虽只三个字,简简单单,却掷地有声。

“回去也好,我和罗敷都生着病,别过给了她。”说完,老夫人又咳嗽了几声。

储定边不发一眼。

他是男人,心中也有对比,别家的儿媳妇都是床榻尽孝。轮到自己身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恨不得让母亲去伺候她。

再转头看了一眼顾罗敷,一个妾室,本是没有资格也轮不到她来照顾老夫人。

可她倒是尽心尽力,拖着几近油尽的身子

勤勤恳恳,不肯怠慢分毫。

“母亲,我安排了马车明日回府。寺中虽安静,但环境差了几分。也没得力的近身伺候。回去好好修养,儿子那边还有千年老参。送几根过来给您补补,不多几日,就见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