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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首的人都纷纷哑然不敢多说什么。

朝堂上沉默许久,最前端的顾鹤堂没忍住上前一步。

“若赵王要修上灵渠,只怕二十万辆银子不够。臣斗胆求圣上暂停修筑帝陵,先将钱款用于修筑上灵渠!”

顾鹤堂一说话,大家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旁的储定边微微皱眉,心下微微一思,便上前一步高声说:“臣附议!”

整个朝堂安静如斯。

不知过去多久,圣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丞相和侯爷忧国忧民,此份心意朕十分感念。如丞相所言,暂停修筑帝陵,将银子暂拨给潢川州修上灵渠吧。”

圣上说完便转身走了。

显然,是不太高兴。

心中暗暗想着,虽百姓重要,但自己的陵寝也很重要呀……若是没人提,自己也就默默不言语了。可偏巧丞相提了,只能答应。做皇帝好难……不能随心所欲,沈熙你个臭小子最好给我争气,等修好了上灵渠,好好收税!一定要收回来!

圣上不知到是,沈熙打算三年不收潢川州到税,让当地能缓过劲来……

——

朝中支持,钱仲谦吃了一个瘪。

心里苦闷,烦躁。

富商们见状,都纷纷送钱送米。

一时之间,整个知府府衙堆满了钱米。

此番,钱仲谦心里急了,便说要亲自看管这些钱米,说辞竟是这些东西放在知府衙门,便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沈熙与其分辨了几句,却被钱仲谦赶了出去。

顾罗敷赶到时,沈熙站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

看到顾罗敷来,沈熙脸色更难看了。狠狠看了一眼冯青川,觉得他多管闲事。

“王爷,路上冯青川和我说过了。您没事吧?”

顾罗敷关心问了一句。

沈熙苦笑,“如你所见,我竟被一个知府赶走了。”

“王爷是在担心什么吗?”顾罗敷笑着问道。

“担心他对钱米不利。”

沈熙说道。

“他一人能吃多少?钱又能搬空吗?以王爷的细心程度和那些商人的鸡贼。这些东西送来的时,必是登记造册。所以王爷才能气定神闲地呆在这里。”

顾罗敷笑着说。

沈熙笑笑,脸色温和柔软了不少。

一旁的冯青川心底暗暗感叹,果然任何时候只要顾小姐在,王爷就是另外一个温柔的王爷。

“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

“罗敷,你说。”

“王爷,那钱仲谦根本无法将您赶出来。您这样做是为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熙朝着顾罗敷眨巴了一下眸子,柔光从那双乌黑澄澈的眼中流出

对待顾罗敷,他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顾罗敷微微扭头,将那眼神躲了过去。

等到了下午,知府衙门外能看到衙内青烟直冲。

见状,顾罗敷惊呼,“着火了!着火了,会不会是存放粮食的地方?若是那钱仲谦疯了,要将粮食烧了。那百姓怎么办?”

“放心。”

沈熙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表情。

他伸手,一声令下,早早守候在门外的士兵一涌而入。

直奔去灭火。

沈熙带着顾罗敷也走了进去。

还未到库房,便瞧见钱仲谦灰头土脸急急忙忙奔来。

远远瞧见沈熙,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

“王爷,库房着火臣下不知道啊!”

那着急辩驳的样子,与前几日在衙内议事厅中目中无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熙气定神闲,态度冷淡。

“库房本是本王看护,但钱大人觉得该是自己管。这就是钱大人管理的结果?还是钱大人打算偷天换日,将粮食全部收为己有,再高价转卖,发国难财?”

沈熙一眼一句都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话。

钱仲谦饶是胆子大到通天也不敢。

连连磕头,“是臣下错了,是臣下错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纵然头磕破了,沈熙依旧不为所动。

冯青川早早就让人搬来椅子,让沈熙和顾罗敷可以坐下来慢慢等待。

库房灭火之后,沈熙才看着钱仲谦说道:“我知你心中盘算,也理解你所做所为。我若是将你心中所想修书一份呈送给圣上,你觉得钱贵妃能保你性命吗?”

那钱仲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心都抖了不知多少下。

“臣下知错了!还求王爷给臣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臣下一定会全力辅佐王爷赈灾!”

钱仲谦不住地磕头。

沈熙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我考虑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有条件。”

“您但说无妨。”

钱仲谦抬起头来,眼神急切地望着对方。

“这些年贪墨的银子都吐出来,我会将这些钱款当作是你带头倾家荡产捐款赈灾的名头上报朝廷。你必得一个美名。潢川州的知府还是你,灾情虽是当务之急,但州府的各项事务还需要你来管理。如此,今日之事,往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你觉得如何?”

沈熙一番话,算是让钱仲谦伤筋动骨了。

答应,能活。不答应,送到京都刑部,不死也脱一层皮,还会牵连到后宫的妹妹和朝中的外甥。

钱仲谦磕头,谢了沈熙的恩典。

此事,告一段落。

沈熙在整个潢川州便再无障碍。

好消息一个个地传来,顺便带来了顾罗敷的前夫。

圣上再拨调五十万两白银用于潢川州赈灾和修筑上灵渠。为保障此事顺畅进行,派了赤北侯带领五千精兵押解银子前来。

顾罗敷听说储定边要来,便连夜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之前在侯府的种种事端,她都留下永久性心理创伤了,别见了,又惹出其他事端。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就被秦甄拦住了。

“顾小姐,您之前所说极有道理。您既如此精通水利之事,何不留下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秦甄对顾罗敷多了几分敬佩,连她说的话也上心了不少。

“我只略懂皮毛,你还需请教专业的人。而且我在潢川逗留时间很长了,该走了。”

顾罗敷连连推辞,秦甄见自己说不动便去了沈熙。

沈熙一听,这还得了。于是,气冲冲地来找顾罗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