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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沈熙是被连番鼓励刺激到了,还是心有不甘,想最后一搏。

便再一次下了拜帖递给了顾罗敷。

起初,顾罗敷看到拜帖心里还疑惑了一番,不是前几日才见过?为何这几日又要见面?难道是有事?

看着拜帖,心底反复斟酌了一番。

便打算让芊珠回绝了去,如今男已婚,女离婚。若多接触不是好事,沈熙的王妃大约听到自己的名字都厌烦了吧。

想及此,顾罗敷心底竟泛起阵阵别样的滋味。

是什么呢?大约是对赵王妃的几分羡慕和嫉妒。

竟有了这种感觉,自嘲地笑笑。

“小姐,也许殿下找您有事呢?”芊珠手中拿着拜帖,心有不甘。如今赵王依旧殷勤,多小姐也好。小姐为何就不能考虑一下呢?

“他是皇子,还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是他都解决不了我就更是没用了。”

摆摆手,顾罗敷无所谓地说。

这几日,迷上了种花。在自己的小花园里胡乱搞搞。瞎种种花花草草,没想到不到两月都郁郁葱葱长起来了。

心底高兴,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

“小姐啊!您真是气死我了。今日一定要去见见赵王殿下!”芊珠拉扯着她从花坛前站起来。

顾罗敷疑惑,“你是不是被沈熙收买了?”

“怎会!小姐您不要乱说。”芊珠略一紧张,急忙娇嗔反驳。

“即没有,为何要为他说话?”顾罗敷不在意,坐在花坛前继续弄花草。

“好吧好吧,今日冯青川瞧瞧来我们院子,与我说,若是赵王殿下递了拜帖来。一定要让你家小姐去见殿下!我本打算问问是为何,但冯青川只说此事对小姐和王爷来说都是大事。”

芊珠对顾罗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她这般描述,顾罗敷心底大约是有了想法。

也没有心思去侍弄了,一人直接回了房间。

沈熙只怕是又来求亲了。若真的是来,那自己必是要做他的妾室,一个喜欢就被宠爱,不喜就要被随意凌辱的小妾。

顾罗敷说实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对沈熙这个人。

若手一点兴致都没有,那便是骗人的。这么长时间了,不断的接触,了解,看到了另外一个沈熙,睿智而沉稳,冷静而自持。

可以说,无形之中他竟然都符合自己的择偶要求。

嫁给他,这个声音不断地在脑海中响起地,不绝于耳。

顾罗敷钻到房间里已经许久不出来了。

芊珠在外焦灼,送拜帖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若是一直让人等着,难免失礼。

只是顾罗敷不出来,自己又不好催促。如同热锅蚂蚁一般心焦如麻。

许久,顾罗敷才走出门来。

“人走了吗?”

“还未!”

芊珠面露惊喜,期待地望着小姐。

“回他话,说我去见。”

“是!”

芊珠欢天喜地走了,顾罗敷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到哪儿都要算计,既然,无处可逃,那就玩玩吧!也许这辈子动脑子算计来算计去,老了不会得老年痴呆!

两人约在了粤珍楼,再入粤珍楼,顾罗敷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与粤珍楼缘分不浅,最开始吃饭到现在凡是有事,必然要来这里。

又是熟悉的店小二,凑上来刚要说话便被芊珠一个眼刀吓退了。

“顾小姐您这边请!”

冯青川不知何时出现,急忙邀请顾罗敷上楼去。

打开门,顾罗敷走了进去,芊珠正打算跟着进去。却被冯青川一把拎住了,“你别进去!”

芊珠狠狠瞪了一眼冯青川,吓的他整个人一哆嗦。

进到包间内。

沈熙已经落座,手中烹煮的茶袅袅腾起白雾。他听到开门声微微会转了身子,看到顾罗敷便是唇梢掩饰不住的笑容。

“来了。”沈熙嗓音低沉,温和不已。

“为何突然又要见我?”顾罗敷笑笑问道。

听到她这般问,沈熙拍拍身边的座位让她坐下。

“慢慢说与你。”

顾罗敷落座,等着他说话。

“我想同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顾罗敷一愣,难道不是自己所想的事?

“殿下请说。”

沈熙眼神微微迷离,似是沉入了不知名的远方。

一个故事,也娓娓道来。

生在皇家,在外人瞧来。必是无上幸运,荣耀。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无法得到。锦衣玉食,呼风唤雨。

可对沈熙来说,便是噩梦一般的开始。

已经记不清母妃在时的欢乐时光了,记事开始他看到的都是内监宫女的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但这面,恭恭敬敬,跪地磕头。吩咐下去的事情,从未达成,残羹冷炙,劣质炭火,破旧的衣衫。他无处诉说。

那个遥远的父皇,最长一次大约八年未见。见到时候圣上疑惑哪里来的孩子,衣冠不整,仪容败坏。他却忘不掉父皇的样子,被他呵斥时,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拖了下去。

若不是被静妃所收留,他的日子只怕比太监宫女还不如。

静妃只蒙过一次圣宠,她视圣上的宠爱如洪水猛兽,若尝几次甜头,便会迎来无数宫妃的嫉妒和陷害,她不愿冒自己性命的险,也不愿让沈熙被人陷害。

但为了沈熙能去上书房,静妃便设计见了一次圣上。伺候了一夜,第二日她便升为静妃,沈熙记在她的名下,去了上书房。

多年来,沈熙一直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达成了这么些目的,问静妃,她也不回答。

之后的人生便越发苦了,人若有所求,便会为所求付出代机。

沈熙记不清被太子和陈王欺负了多少次,在书桌前撒尿,告诉太傅是自己,于是被打手板,被圣上知道厌弃。稍有冒尖,便是拖到无人处暴揍一顿。

他开始时反抗过一次,回去甚至高兴的告诉了静妃。

静妃听后脸色阴沉到极致,拖着他去了钱贵妃处。让他跪在陈王磕头认错。

当时的沈熙满心怨愤,明明错的是他,为什么跪地道歉的人是他?

他跪在地上半天都张不开口。

坐在上首的钱贵妃,雍容华贵,姿态优雅。

她的手指纤细,护甲精美漂亮。眉眼微微低垂,声音柔柔软软。

“小孩子打闹,常有的事情。瞧五皇子的样子,恐是静妃你逼迫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