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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还是直接一点拿出证据来。这种有什么好说?其他皇子贵人也做这些,您怎么不去追究?单单我做了就追究?沈熙,你怎么保证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

沈清哈哈大笑,紧接着说:“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也能给你弄出点罪证来。”

“平越!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气了!你能不能懂事一点!”钱贵妃此时都要气死了。

就怕她现在嘴里胡言乱语将陈王供出来。

“母妃,你放心好了。若要定我的罪过。这些证据只怕是远远不够。”沈清笑着,那张并不出众的面容此时此刻,透着几分狰狞和可怖。

“你……你真是……”钱贵妃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咬牙观望,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这个女儿简直可怕极了。

但钱贵妃没有深入想想,自己一手教导出的女儿。怎么会是个善茬。

“我就知道公主不会服气,这里还有您杀人的罪证。这件事,钱贵妃也脱不掉关系。”沈熙眼神突然凌厉了几分,看了一眼钱贵妃。

“我?赵王莫要信口雌黄。”钱贵妃此时此刻,觉得这个沈熙必是有备而来。

但心底又觉得此时不简单,若不是圣上暗许,他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钱贵妃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抬眸看了看圣上。

圣上闭着眼,好似早就不管不顾这一切了。所有的官司都放在了沈熙手中来断。

“赤北侯原配夫人,鹿明儿。生产之后暴毙,此事只怕和钱贵妃、公主殿下脱不了关系吧。”沈熙冷冷一笑说。

“笑话?赤北侯的原配夫人我们见都不曾见过,你难道是在街上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到这里大放厥词。”沈清看着沈熙好似在看一个笑话。

此事过去多年,当初的有关的人早就死光了。怎么还会有什么认证无证。

“我前些时候收到了一封赤北侯世子储昌平的信。上书你谋害他亲生母亲的历历罪行。前些日子,赤北侯同意开棺验尸,仵作查处当初鹿明儿生产之后中毒,才会大出血死亡。但是寻找当初的稳婆和女婢一个个好似人间蒸发了。但,你们漏掉了一个烧水婆子。烧水婆子一直在烧水,来来去去端水的丫鬟都会在那边闲言碎语的念叨。烧水婆子听了本没打算记住,生孩子她也见多了。只是她听到夫人生了以后,大胖小子,母子平安。突然肚子疼便去如厕,恰好躲过去一劫。”

沈熙一口气说完,喉咙有些许的干燥。

一旁的穆公公是个眼尖的,赶紧让人为他斟茶。

“天大的笑话,就凭一个烧水粗妇的话?你就要治我的罪!”

沈清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让我哑口无言,百口莫辨。否则,我便不服。”

“住嘴!还不够吗?还要怎么样?”圣上突然开口。

沈清从未被父皇这么怒吼过,闭嘴之后眸中都会泪花。

钱贵妃看着心疼,但更是心焦。

“那鹿明儿死了谁!最谁希望!是你!沈清!你自私至极,为一己私欲嫁给储定边,残害性命!”沈熙咄咄逼人,语气狠厉。

沈清倒是神态悠悠,完全没有被他逼得面色慌张,神态失色。

“我若是不认,你能奈我何?你说的证据,我每一点都可以反驳!”沈清看着他,好似再嘲弄。

一旁的圣上,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扶着额头,不住地叹气。

“长公主继续狡辩也无济于事,这些证据全部上交大理寺必能定你的罪孽。只是如今父皇仁慈,不愿此事闹大之后无法收场。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只是你如此不知悔改!是在是让父皇心寒!”沈熙脸色越发难看。

以前总觉得这个长姐面相不善,为人工于心计。只是没想到成婚几年之后成了这般模样。

“还不是你非要捅出来?是你丢了皇家颜面。而且纳了一个下堂妾。真是丢人至极!”沈清笑着,满眸都是讽刺。

说到此事,圣上猛拍桌子。

“你好意思说?当初为了你,我驳了丞相的面子,让人家一个宰相千金给赤北侯做了妾室。你还不知好歹,作出那些事情?几次三番差点害死人家女儿!你心肠歹毒,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圣上越说越气,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钱贵妃看着心里害怕,急忙为圣上斟茶,拍拍脊背。

“既做错了,就认错!平越,不要再让你父皇生气了!”

钱贵妃此事只希望此事赶紧了解,若是沈清越说越多,抖落出了洪儿的事情,要如何收场啊!

“母妃别着急啊,方才你都没听到吗?沈熙还说您伙同我一起残害人命。您在这里拼命劝我算了,认罪,不要让父皇生气。但是沈熙呢?咄咄逼人,我看今日我死在这里他才开心吧。”

此时此刻,沈清面容上的冷和讽刺展现到了极点。

“你错了,我并非要置你于死地。这些都是你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我凭空捏造。”

此事,沈熙渐渐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若是此事生气脑子糊涂了必是要功亏一篑。

圣上给了自己机会,势必要一击必败!

“百姓对你怨声载道,多少人去大理死状告你。求告无门,只因大理寺卿是你夫君的亲戚。京都之中,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父皇不知道?”沈熙身高以绝对优势压住了对方。

沈清有些站不住了,缓缓走到了椅前坐下。顺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又如何?京都多少达官贵人,多少作乱之人。偏偏赵王殿下盯着我一人。恐怕是为了公报私仇吧。”

沈清刀枪不入,软硬不吃。此时,在场的三人竟拿她毫无办法。

沈熙心中斟酌反复,不知要不要,该不该说那件事情。

若是说了,便是诛心。

若不说,就算再说给三日,十日,二十日,都毫无进展。

“公主可知,为何您成婚多年不孕?”沈熙望着她,脸上是了然于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