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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卢修讲了这件事情。

东篱对小姐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姐姐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人?什么都会,武功好,内力高,学识高,什么都知道!”东篱的眼里充满着敬佩。

卢修折扇缓缓扇动,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眼底都是赞同。

“她从来都是与众不同。”卢修唇角是慧深莫测的笑容。

——

鹿筝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她无法原谅宗政煞将方鸿送给自己的东西丢掉,上了车就闭着眼,一言不发。

两人好似在较劲一般,一直到了宅子。

鹿筝率先下了马车,直直地朝着宅内跑去。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摔出马车时,身上的擦伤已经痊愈了。

见她跑的这样快,宗政煞也飞速地下了马车。

“筝儿!你慢点!”

但是鹿筝哪里会听他的话,早就窜出去了。

到了屋子里,急忙反身锁了门。

“筝儿!开门!”宗政煞在门外雨点一般敲打门板。

鹿筝已经钻到被窝里,低声抽泣起来。

她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好像自己就是他的附属物一样,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意志。什么都他要听他的。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厌烦。

伤心的感觉不断地在胸口扩散,鹿筝突然发现自己的难过在不断地扩大。

许多琐碎的画面开始在眼前飞来闪去。

汽车、飞机、电话、刑事卷宗、法庭、法槌……

她头疼欲裂,耳朵里一阵鸣叫。

脑子太疼了,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鹿筝再次醒来时,是在宗政煞的怀中。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依旧是古代。

又看了一眼宗政煞,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地抱着自己。

有些画面开始清晰,比如说两人在床上…肌肤之亲。

鹿筝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猛然将宗政煞推开,结果力道没有掌握好,自己反而摔下去了。

疼的瞬间眼泪都要下来了。

宗政煞被惊醒,急忙上前将要将鹿筝抱起来。

却对上了鹿筝那双清冷的眸子。

他的手顿了顿,脸上却依旧是笑容,“筝儿,我抱你起来。”

就在他弯腰要靠近的时候,鹿筝一把擒住了他的手,“我想起来了。”

“筝儿想起什么了?”

宗政煞全然不在意,俯身将鹿筝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在了床上。

“筝儿,你先等一会。”

宗政煞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但是被鹿筝避让开了。

此时,她的心里都是愤恨,恼火,郁闷。

情绪太多,她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但是此时她又不知道怎么对待宗政煞。只能看着他,一言不发。

宗政煞走到了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柄短刃,他将短刃拿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跪在地上。

将短刃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筝儿,我欠你的。你现在可以杀了我……”

宗政煞做好了准备,如果她不愿意原谅自己,就让自己的命来偿还吧。

鹿筝抬脚,将短刃踹飞。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鹿筝撂下这话,便抬脚出去了。

失望,是她对他最大的惩罚。比杀了他还要让他心里难受。

宗政煞追了出去。

远远就看到鹿筝倒在地上。

此时,雨水从脸上唰唰流下。他浑身都被雨水浸湿,跪在鹿筝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

混杂着雨水的声音。

宗政煞颤抖而惊惧,“筝儿…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那一声声被隐匿在哗啦雨声的哀求,除了已经昏厥过去的人儿,没有人听得到。

鸿风和阿桔已经急急忙忙撑着雨伞而来。

看狼狈的九殿下,他怀中抱着鹿筝。

“殿下,奴婢去准备热水。您和夫人都要沐浴更衣一下!”

阿桔将雨伞递给了鸿风,便下去了。

鸿风不善言辞,只为宗政煞撑着伞,送到了屋内。

他便止步了。

宗政煞将鹿筝放在床边,为她褪去了身上湿透了的衣衫。

以前,看到她的身子。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好似鸩毒一般…

现在,他的脑子里没有丝毫邪念。

为她仔仔细细地裹紧了毯子。

又褪去自己的湿透的衣衫,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

时间缓缓过去,但是他私心地希望,就让这一刻停留下来。

让自己停留在最后拥有她的时间里。

阿桔准备好了热水,还管家喊了大夫过来。

大夫在门外等着,宗政煞为鹿筝洗了澡,擦干了身子,抱着放在了床上。

“进来吧。”宗政煞轻声说,语气之中没多少情绪。

那大夫推门进来,就看到宗政煞一身随意的长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

“小人为夫人把脉。”

那大夫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为鹿筝把脉。

闭上眼,沉吟了一会儿。

抬眼看了看宗政煞的表情,想说什么。又没说,重新闭上眼,把了一次脉搏。

迟疑了一下,大夫对宗政煞说道,“殿下…夫人好似有孕了。”

宗政煞突然浑身僵硬了一下。

身子突然蹲下,将那大夫的衣领丝丝拽住,“你再说一遍?”

那大夫从宗政煞的眼神之中辨别不出是喜欢还是愤怒,于是颤颤巍巍地又说了一边,“夫人有孕了……已经有两月之余了。”

两个月…

怀孕……

宗政煞脑子里瞬间凝固了,身子软软地瘫在了床边。

靠在床边突然笑了,笑声许久都没有停止下来。

那大夫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正打算溜走却别鸿风一把拽拉住了。

“方才在里面什么事情?”

“里面的夫人怀孕了…”那大夫如实相告。

“母子可有多平安?”

鸿风知道此时殿下早就乱了主意,什么都没问吧。

“就是夫人大悲之下,胎象有几分紊乱…只需要吃几贴安胎药就好了。”那大夫说道。

“那你去开药!”

鸿风将那大夫扔到一边,心中十分担忧屋内的情况。

也不知夫人何时醒过来?如果夫人和殿下继续吵架,也不知今夜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那大夫去而复返,走到鸿风的身边,面色有几分为难。

“有话快说。”鸿风语气冷淡,看着那大夫好似要杀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