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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实在太美,鹿筝看着毫无形象的东篱,心底流汗。

真是愧对东篱爹娘,竟然将她教育成这样子了。

东篱见了鹿筝,将糖葫芦和猪肘子丢了,一边哭一边嚎着朝鹿筝跑去。

见状,鹿筝真是顾不得东篱油腻腻的爪子,赶紧过去将东篱搂紧了怀里。

“怎么了?咋委屈成这样子了?谁欺负你了?”鹿筝一边问,一边眼神危险地看着寇明远。

似乎是在质问:是不是你欺负我东篱妹妹?

寇明远赶紧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没事了,没事了。我看你在这里有吃有喝没亏待,怎么委屈成这样了?”鹿筝一边拍东篱的脊背,生怕她噎到了。

东篱一边哭嚎,一边将嘴里的好吃的咽下去,然后那袖子擦了才眼泪。

“小姐姐,你去哪里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可无聊了。寇大哥也不让我出去玩……”

说完充满怨怼地看了一眼寇明远。

寇明远此时此刻真是委屈极了。

鹿筝被宗政煞掳去了宫里,自己当然是尽义务要照顾好东篱小祖宗。

好吃好喝伺候上,又担心她出去玩有危险,只能让她在这宅子里。

但什么都没亏到,要吃糖葫芦都是整把整把买回来,猪蹄子千百中花样做给她吃。

结果一看到鹿筝就倒打一耙。

寇明远算是知道了,东篱这丫头片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鹿筝一看寇明远气呼呼地,也明白了几分。

不动声色地拉着东篱的手朝屋内走。

结果拉不动了。

“小姐姐,这个哥哥是谁?”

东篱的小眼珠子已经黏在宗政煞的身上,摘都摘不下来了。

鹿筝一看,没想到东篱竟然看上宝宝了?

心底暗笑,要是两人结好,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俊男美女,真是绝配。

鹿筝眼神中闪烁出的光芒丝毫没有逃脱宗政煞的眼睛。

“筝儿趁早收起那心思…”语气冷冷,眸子淡然。

鹿筝真是服了宗政煞,小小年纪,人小鬼大。与自己结缘的两个小崽子,一个古灵精怪,一个脾气古怪。

“他叫宗政煞,你可以喊他哥哥。”鹿筝介绍了一下。

“哥哥?”宗政煞朝屋内走的步伐突然顿住了。

猛然转身,眼中似乎有暴风雨。

鹿筝又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他,拧着眉头。也有几分不悦了。

“我是大楚九皇子,我的妹妹是公主,她算什么都东西?”宗政煞以身高的优势,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东篱。

东篱一愣,鹿筝也是一愣。

但是下一秒,宗政煞的脑袋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瞬间晕眩之后,宗政煞睁开眼就看到鹿筝手里拿着纸扇气的发抖。

鹿筝轻易不生气,生气了后果就很严重。

东篱长这么大一共就见她生气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知趣地,迅速躲在了寇明远的身后。

寇明远眸光鄙夷地看一眼东篱。

宗政煞此时已经处于蒙圈状态了,从小到大没有人碰过自己一下。

就算是总政策和宗政澈,他们只要对自己出言不逊,他都会狠狠反击过去,从不肯吃一点亏。

现在,他莫名其妙地被一直奉若神明的人打了。

“你跟我来。”

鹿筝眼神阴沉,表情严肃。

她气冲冲地朝着屋内走去,宗政煞也拧眉跟着进去了。

寇明远和东篱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我从未见过姑娘生气。”

“我第二次见小姐姐生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她上次生气的时候,一把火少了我爹的山庄。”东篱轻轻地说,然后眸光淡然地扫视了一圈寇明远的安心镖局。

“??!!”寇明远一愣,眼神格外复杂。

两人进去许久都没有出来。

也听不到声音。

东篱百无聊赖地坐在回廊里,看着寇明远。

“这个九皇子一直都这么狂妄?”

“九皇子虽然年少,但是颇有才能,这安心镖局若不是他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当初是鹿姑娘招安了我们,但若没有九皇子也不会有现在。”寇明远提起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眸底都是钦佩,没有丝毫因为年龄而出现的轻视。

“可他在姐姐面前就是愣头。”东篱不屑的。

“你莫要小看九皇子,他的过人之处远不止在经营镖局上。”寇明远继续崇拜状说道。

“我看你是被他装的老成样子骗了,和我年纪差不多,能有多厉害。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阶小姐姐。”东篱微微扬起下巴,十分傲慢。

寇明远见她这样,也不多辩解,只是淡然一笑。

越过过了办个时辰,鹿筝和宗政煞才出来。

宗政煞出来时,脸上已是一片云淡风气。行至门口,看了一眼倚靠在回廊柱子上的东篱,抿唇皱眉,一言不发。

见状,鹿筝轻微咳嗽了一下。

算是提醒他。

宗政煞又看了一眼鹿筝,看着东篱说道,“是我有错在先,还望姑娘见谅。”

话音落下,也不等东篱回答。便抬脚大步离开。

没有丝毫留恋。

“你这孩子!”

鹿筝恨铁不成钢,使劲儿跺脚,算是自己教育失败。

“不管他了,我今天是来看你的。晚上吃完饭,我还要回宫去。”

鹿筝看了一眼东篱,和自己游玩这么久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傻傻愣愣的,若是被人骗了卖了,估摸着还给人数钱的就是她。

“小姐姐,你今晚还要去皇宫?”

东篱赶紧凑近,“可是…卢修哥哥要来了。”

卢修?

鹿筝眸子微微一沉,“他来做什么?”

两人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已经五年不见了。

“卢修哥哥托我给您捎信,今日黄昏翰春楼见。”东篱凑近,压低声说。

“知道了,我看你一人在这里玩的开心,也不管你了。过些日子走的时候我来接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突然,又顿住了步子转身看着东篱问,“他如何知道我今日来安心镖局?”

“他当然不知道,只是捎话给我,让我见到你就说傍晚去翰春楼。估摸卢修哥哥日日傍晚都在哪里等待吧。”东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