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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这个事情的妈妈和听这个事情的我都还是半信半疑的、本来是压根就不信的、但是外婆好像真的是被谁灵转移附体了。而我、则可能是接受了外婆所拥有的、招魂者体质而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因为是这种体质、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则正好窜了进来。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么想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这之前没有去碰过什么东西、却会突然发生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的正常的——还是、这大半夜的。

现在、是几点的说?

不经意地就这么想着、向朝墙壁那边的挂钟望去的时候、才发觉到我无法驱使我自己的身体。这可真让人、不爽啊。

(挂钟啊快看挂钟啊。直视朝墙壁上的挂钟看过去就好了、只想看看时间而已。)

虽是那么说——不、是想那么说、但是发不出声音、没有办法传达到操纵着我身体的那个家伙那边去。啊~啊~、真让人不爽啊!

这个人……大概是个男人吧、有时候会不经意地这么认为着。

刚起来的时候、先拉了头发。本来头发并不长的说、于是就觉得奇怪了。然后、就去触摸了胸部、本来的身体是没有那个隆起的地方、于是感觉到违和感。最后、把手伸进了内裤里面——作为少女来说、不记得有受过这等侮辱。被不认识的人操纵着、去做那种事情什么的。不过、依据场合、操纵的人应该会有适量酌情的余地吧。

那么、那个男人确认了,本应该有的东西却没了的超具冲击力的这件事情。

接下来——要怎么做?

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男人了、转生成了一位叫御子柴里美的女生——那么这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我的操纵着、向着门的方向走去了。身子被篡夺了的我、只能照着那个意思行动了。

要出房间么?出去了、做什么?

我试着想了一下、操纵者会做的事情。在这种场合的时候——

『我是谁?这是哪儿?』

有这么句惯用句。(惯用句?已被定下了的台词?)而那以后、那个人在刚才看了我的笔记本、『我是谁?』这个疑问就算是解决了。而、这次则是进行『这是哪儿?』的调查吧?

(这儿是我家哟。地址说给你听吧、高足市港町四番地的五)

虽想这么告诉给他听、但是无法传到到他那儿。这可真让人超级不爽啊。我把门打开了、朝着漆黑的走廊走去。家中相当的寂静、走廊地板的冰冷像在刺痛着那裸脚的脚面般似的。身子在打颤、牙根与牙根都对不上了。

但操作者、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就算想抱住自己的身体、但两手不听使唤。踮着脚、朝走廊悄悄地走去。

二层、除了我的房间以外,还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不怎么使用的房间、一个是妈妈的房间、另一个则是、以前爸爸的工作室——现在是妈妈的工作室。

操纵者、走到走廊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那三个房间、而只是走过而已。

妈妈好像还没有起来的样子。应该是在卧室里休息吧。这个人、要是突然和妈妈相遇的话、会发生什么啊?这个人要怎么出去?虽然无法预知、不过好在妈妈还在睡着觉、我稍微放了点心。

到走廊的尽头、右手边上有段楼梯。因为是晚上、灯已经熄灭了。操纵着我身体的家伙、没有开灯就走了下去。

(喂!好歹开个灯啊!)

在没有开灯的状态下、走家里的楼梯,对于我来说、比坐过上车还可怕!

我的身体、现在变成了最低级的乘坐物了。因为太害怕了、想闭上眼睛、但是连这个都没有办法办到了。

楼梯的中途有个右转直角。直角那边是最黑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平常我就一直这么觉得。而那个最可怕的地方、我的身体、只靠着扶手就安全的通过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在内心又放了个心。

话说、现在的我、也就只有个内心而已。

下楼梯后,在右手边上就有个和室。纸拉门就那么半开着。目光落到了脚步上、走下楼梯的操纵者、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往和室中了去。大部分都沉浸在黑暗中、无论怎么盯着看、也只能看到家具的大概轮廓而已。

我轻快地踏进了和室。右手抚摸着墙壁、在找电灯的开关。对于习以为常的我来说、这是多么笨拙的动作。

不是那儿。柱子的——对、那儿!

按下了开关、荧光灯闪了两三次、啪地亮了起来、和室的样子在灯光下浮现了出来。榻榻米的真中央有具被炉、墙壁边上摆着两个衣架柜。对面、有金色的光反射过来、那二是、佛坛门上的金饰。

我的目光停留在,被炉上放着的装有橘子的小篮子的边上、那儿有份报纸。

把四对折的报纸、缓缓地翻开、看着框上的日期。

『平成十三年二月十四日(星期三)』

原来如此、是想确认日期啊。那也是啊。光有『我是谁?』『这是哪儿?』是不够的。还缺少『现在是什么时候?』

反过来说、你是从哪儿来的、哪个时代的人?

估计不是远古时代的人。看他的行动就明白的。看书包中的笔记本,来了解这身体的名字、也知道拉电灯的绳子、按墙壁上的开关、就可以点亮电灯。所以、可以确定这不是江户时代的武士亡灵。

到这儿、操纵者终于、开始想确认现在的时间了。东张西望的视线、停留在衣架柜上的时钟。

三点十五分。临晨三点啊!我还没有过这种时间起来的经验。睡眠不足是美容的敌人嘛。虽然是别人的身体、但还是希望不要粗暴地使用。还回来的时候、边样了的话、那就不好办了。因为是我的身体嘛。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当然、只是感觉而已。)

会——还给我吗?

不会、一直这个样子——被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篡夺着一直过下去吧?

此时、头顶上有声音发出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次身体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说是这么说、但却不是照我的意思才做的。操纵者也和我一样、被那声音弄的提心吊胆的。

我明白那声音的正体。妈妈从卧室走到走廊的脚步声。

身体像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是操纵者的作为。然后、只有耳朵而已、在追寻着生源的移动。

二楼走廊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因为伴随着开关声、和室纸拉门外的漆黑走廊变的明亮起来了。所以明白、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有下楼梯的脚步声。然后、纸拉门被拉开、正好看到妈妈的脸。

与我的视线不期而遇了。

然后、我的操纵者也终于、在别人的家、用着别人的身体、和别人的家人——我的妈妈、面对面了。

和室的里面和外面。我和妈妈在相互的对望着。

[里美、怎么了?在这大半夜的。]

妈妈当然的、用着不明白的表情问了过来。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咕地吞了下口水。危机尽在眼前的感觉。

那么、我的操纵者、现在你会准备说些什么。

[那、那个……。这是哪儿啊?]

啊啊。结果还是那么的说了啊。女儿在夜中起来、对于母亲的提问来说、这太不自然了。

变成这样子的话、当然的是——

[什么?怎么了?里美!]

妈妈也终于变成了满脸疑问了、反问了过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又咕地吞了下口水。

[嗯~那个、我(日语中为仆、男性用第一人称代词有点孩子气。)、这个、虽然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妈妈没有让他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