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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的休息时间内、传到我们班的也就那个程度的情报而已。

到了午休的时候、由摄影部的坂本君爆出了新情报。

[喂!喂!超级大新闻!刚刚听到的、那个去世了的森川、好像是被别人杀掉的]

诶?不是吧!教室里聚集了大量的声音。

诶?那、那犯人呢?该不会还潜伏在我们之间吧?

坂本君稍微平静了下一片骚然的教室后、继续说到。

[真的、绝对是真的。我前辈的父亲是个刑警、那个前辈刚才打了通电话回家、然后家里人说、他爸爸去调查事件去了、是杀人事件的调查。]

真……真、的?

(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被谁杀死掉了?森川前辈!)

我都还无法真的去相信、不知道要怎么理解那个新情报、连身体的样子都没有去注意、而在一旁发着呆。

森川前辈的事件被立为刑事事件来调查的事情,不仅仅是学生、教师们好像也是受了相当大的冲击。

放学前,学校里的播放着、除去要参加大会的一些部团、其他的部团活动都先暂停,直接回家的指示。

我和信都是沉默着走出校门的。巴士亭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学生、看来在这种时间、就直接回家的学生还真没有几个啊。信也是自然地就走过了巴士亭。

然后前辈——和我的预想相违——就那样子跟着信一起走过去了。

我担心起来了。因为、前辈对于信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从今天一整天的观察分析的话、倒是可以得知她为什么会被称作[信]。但是、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全名是叫做青山宣子吧。话说、他连自己(御子柴里美)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说。所以、为了避免别识破、尽量少和她说话——尽早的和她分开、这才是上策的说。

通过巴士亭后、信放慢了步调、向我问到。

[怎么办?去〈雅尼(Janis)〉去吗?]

这种时候、去的地方,并不是麦当劳的话、那么就是想到没有别的学生的地方,和我慢慢地说话的意思。

我只跟信说过我憧憬森川前辈的事情。并叮嘱过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当传来前辈的死讯时、就一直很在意边上的耳朵、而不能和我好好的说话。心里积蓄了相当的失意、而去雅尼那头就可以好好的讲话了。

虽然、并不认为前辈理解了那当中的含义、不过前辈还是答应了。

走了十多分针、到达了来过两次的店。〈雅尼〉今天也还是空荡荡的啊。我们坐到了角落里头。点了热咖啡、直到服务员离去为止、信一直压抑着,没有说话。当服务员一走后。

[里美、怎么样?没事吧?]

在这之前、我一直是避开着信的视线、但这次则是清楚地和她对上眼了、然后会话。

[嗯?什么?没事吧?……今天的我、有那么奇怪吗?]

[嗯、相当奇怪。并还是听到那个新闻之前就显奇怪了、超级呆的样子……没睡着的、真的?果然是因为森川的事情吧?]

[森川的……指的是什么事情?]

前辈显得一脸惊讶。

[嗯、所以……嗯、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我想知道的是、里美—,昨天到头来怎样了?有好好交给森川了吗?]

好像听得到前辈的心里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虽然不是真的听到、但是身体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信现在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正好弄清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内容,并理解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我、嗯嗯地、左右摆了摆脸之后、

[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放到鞋柜里了]

我突然变的高兴起来了。……那么说是收下了。我的心情在他去世前、有好好地传达到。所以、也知道有一位叫御子柴里美的女生送了巧克力过来。

信、发出是吗的感叹。

[那么说、你的心情靠着信,姑且算是传达到了。可能吧]

[嗯、可能已经读过信了、巧克力也吃掉了吧。]

听了这句话、我就更加确信了。他有好好地读过我的信,巧克力也好好地吃下去了。因为、说这话的是他本人啊。

[是吗-。嗯、也对啊。……不、其实我呢、都已经想到了更加后面的事情了。听了不要生气哟、因为今天早上的里美,样子很怪、然后又听到森川被杀、所以……]

果然是没有办法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啊。虽然、有点含糊的感觉、不过意思还是明白了。她想象的估计是、我昨天被前辈甩掉、然后因悲伤至极而黑化、最终把前辈给杀掉了之类的发展。

(真是的、信!居然认为我是杀人犯、把先辈给杀死了!啊、真是的、就算说过不要生气还是令人生气!真是的。)

[不、并不是真的那么认为的。只是那么觉得而已。]

信边笑着边混弄过去了。但、马上就停止了笑容。

[但是、就算里美的心意有传达到——嗯、我认为传到了、肯定是那个样子的。但是……人却去世了、只能结束了。]

被那么一说、我只是默默地叹了叹气。

(话说如此、实际上,不还是活着嘛。虽然、可能身体是真的死掉了、但并不是真的死掉了。如果连灵魂都没掉的话、就没有办法在那里叹气了。现在这样样子,了胜于无啊。这也是多亏我、像这个样子提供着身体、才办得到的事情。而最根本的是、我的爱……嗯、因为爱、我提供着身体,这、好像往H的方向跑去了。)

信和前辈都沉默着、我则尽情地独白着。

实际上、我就算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只要前辈一和别人对起话来的话、我就必须去听、而中断掉自己的思考。内心的我想边思考着、边去听别人的对话、那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人类的身体本来就是那样造出来的。特别是,像我想在的状态、不光是被搭话、就算是我自己向别人搭话的时候、都是不经意间发生的。

不想漏掉外来的情报,而一直意识着的话、就像是看电视的时候,只能坐在那里盯着看。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一些人会对着电视、吐槽,但是我的场合则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而已、脑中也只剩下感叹词而已。而、知道刚才为止、都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下。但是、现在则是、没有对话的停滞期、对我来说休息时间、用电视来比喻的话、就像是广告时间似的。

打破这份沉默空气的是、

[死掉的话、就真的是没戏唱了——]

信的这句话。就像电视广告结束前的台词一样、一直重复着。

[对不起啊、里美。本来这种时候、应该是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才对的。当却被、强硬地拉到这里来。对不起啊。但是你看、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且很担心,里美要是发生了什么就不好了。

[嗯。没事的]

我摆了摆头。信再次、叹了一口气后、说出

[走吧]

看到我点头后,就站了起来。

在店门前和信分别之后、我朝学校北方的商店街走去。不怎么想回家、带着无目地性的步调走在路上。到头来,我走进了古书店。对于我来时,还是第一次进古书店,不过前辈倒好像是来过几次的样子、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就读了起来。

埋没视野的数列。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介绍书本的时候、没有关系的部分总是变成黑色、就只有相关部分是明亮的。而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感觉、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前辈在读的地方。所以、我也不得不跟着读。但是、前辈的速度超级快、根本就跟不上。别说是理解内容了、在那速度下、光是字都看不到几个。书中又有相当部分的汉字和成语、当我还在攻克这些的时候、前辈就已经开始翻下一页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但我现在正在〈晕字〉呢。说是晕、却不是生理上的晕(内脏等等、都处于前辈的支配下,当然我就不会晕了。)不过在精神上、想在接受着拷问似的。

内心的我正处于这种状态下的时候、前辈却时不时的觉得很好玩、而发出哼哼笑声。一点都不好玩的说、我正痛苦着呢。

不得以、我把意识集中到思考上。只有这样做、才能逃〈离字〉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