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魔主大人？”黎霜问。
申屠厉这会儿还哪里敢瞪她，这女人与魔主并肩而立，显然十分受魔主重视，他像个鹌鹑一般垂着脑袋道：“小的曾经有幸追随魔主参与过仙魔大战......”
“哦，”黎霜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道：“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申屠厉试探着看向风宵，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
“你在这个小世界也投放了那什么气运掠夺器？”
“......是。”申屠厉不敢不承认。
“你倒是个人才。”黎霜这话说得有些真心实意，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只可惜心性不怎么样。
申屠厉被她这一眼看得发毛，不用黎霜再继续问，他自己就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如今他放在外面的还有三个气运掠夺器。
其中一个在如今这个西方世界，另外两个，一个处于星际科技时代，一个则是在遥远的远古时期。
跨越得可谓是相当远。
他确实是通过仙魔渊下方那处空间通道穿梭各个世界的。
能够研发出气运掠夺器这样神奇的法宝，申屠厉对空间法则了解得十分透彻，黎霜和风宵进入空间通道后是被随机传送过来，并且还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他却是能够利用空间通道里的流速，随意控制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并且还能原路返回。
黎霜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和风宵看向申屠厉的目光简直复杂极了。
这样的脑子......简直就是个绝世天才啊。
可偏偏选择了一条最不适合他的路。
他修炼天赋不高，运气也差，修行最重要的两个要点，他一个都没占。
至于什么家世背景，雄厚资源更是没有。
然后他偏偏就想要修行谋得大道。
可不就是事倍功半吗。
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申屠厉自己说到伤心之处，竟然也眼含泪花，看向风宵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艳羡。
“魔主大人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在魔界异军突起，仙魔两界无一敌手，这等天资和机遇，当真是我拍马也不及......”申屠厉自嘲地笑了笑。
风宵却半点也不同情他。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掠夺他人气运据为己有，害人不浅，天道不会让你靠这种投机取巧的手段成功飞升的。”
“可我不甘心啊！”申屠厉苦笑，“凭什么我就不能做那天之骄子呢？我又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
“也许你上辈子坏事做多了，这辈子遭报应呢。”黎霜撇撇嘴道。
“我不管！”申屠厉又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己找到了飞升的捷径，天道也奈何我不得！”
“谁说的。”黎霜打断了他的狂妄言论：“你连续撞见我们，没准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上天让我们打断你的飞升路。”
她并非刻意激怒对方，她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
她曾经与天道接触过，多少了解一些，她太明白这冥冥中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