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牟家，纪瓷没有急着先看布局，反而是给叶暴富他们打了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马有财才开着出租车带着叶暴富和毛九赶到。
“干啥玩意去了这么慢呐？”
纪瓷表情很是不满，却在说话的时候快速往牟真的方向斜了一眼。
叶暴富和毛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反而是马有财极会看人眼色地啊了一声。
“那啥教练，真对不起！我那啥，我不是开出租么，接了个远活儿！”
“哎呀，我们东西还忘带了，还得回去取一趟！走走走！”
马有财一边一个扯住毛九和叶暴富就往外走，这俩人是一脸莫名其妙。
他们怎么感觉马有财和纪教练今天这么不对劲呢？
陆斯年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看来纪瓷是真的不想帮牟真办事啊！
跟马有财一唱一和的，说的像真事儿似的。
回到出租车上，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还特地把车开出别墅区在一处偏僻的路段靠边停下。
“老马，咱们东西不是都带齐了吗？你刚才咋还说没带呢？”
叶暴富拍了拍自己腿上的背包，又回头看了一眼毛九背后的书包，只觉得自己满脑子浆糊。
马有财抽出一根烟敷衍地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把手搭在车窗上，往外弹了弹烟灰。
“你俩还没看出来么？教练这回压根就不想管牟家的事。”
“为啥啊？上回咱们不是还救了那个牟夫人一命么？这回教练咋不想管了呢？”
叶暴富还是没明白。
马有财眯了眯眼，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什么。
“上回是任务，这回是私活。”
一听到私活俩字，叶暴富的眼睛就冒光。
接私活就是有钱啊！
他们仨多缺钱！
“快回去！”
叶暴富快速拍着马有财的肩膀催促，有钱不赚是傻子！
毛九一脚蹬在叶暴富的椅背上，“回去干什么？教练不想接这活儿而且教练也说了，那个牟总不是好东西！”
叶暴富瞪了毛九一眼，眼镜后的小眼睛直冒精光。
“管他是不是好东西呢，有钱赚就行啊！你爷爷的病治好了吗？还有你，你儿子上学的学费凑齐了吗？前妻找你要的抚养费给够了吗？”
叶暴富的话让马有财和毛九都沉默了。
是啊，他们都有缺钱的地方。
“可你别忘了，前几天教练刚分给我们不少钱！”毛九反驳。
叶暴富嘁了一声，“教练分了钱给我们没错，但是够吗？根本不够！”
人都是贪婪的，而钱，永远都是不够的。
马有财一根烟抽完，用力往外一丢，暗骂了一声开车调头。
看到三人去而复返的纪瓷愣了，这才几分钟这仨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们东西取完了？”
马有财和毛九不敢看纪瓷的眼睛，还是叶暴富上前一步积极地说：“教练，我们取完了！”
纪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起身，这仨人刚才离开这段时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马有财分明就是听懂了她的话，还很是配合。
牟真一直在这里，绝不可能有机会找他们仨谈话。
看来只能等这事儿过去之后再和他们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