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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是眨眼间,那憎恨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劝说了自己多久才放弃了这段仇恨。

是,他是想过去找秦若尘报仇、去理论,他想揪着秦若尘的衣领好好问问,你凭什么向皇上参我,让我再度成为京都的笑话。

可他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呢?只会让家中妻儿更是担忧,只会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二皇兄,局势已定,臣弟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守不住这位子,但你不同,秦若尘这人心思狡诈,你一定要当心。”

话落,秦玉珩已经揽过妻儿的腰身,“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不然今夜恐怕要在林中露宿,记得将来局势稳定后,来锦州做客,我身为东道主定好生招待!”

没给上官绍宸和凌慕儿再多言的机会,太子已经带着太子妃和孩子上了马车。

皇家马车,甚是壮观别致,这是皇上赏赐他们的最后一件礼物。

马车出发前,秦玉珩还是不放心的掀开了轿帘,“二皇嫂,有件事还想要麻烦你。”

“请讲。”

“若是可以,替我照顾好母妃。”

凌慕儿重重点头,“放心。”

秦玉珩勾唇,似乎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大石,拍了拍车夫的肩,“启程。”

“一路平安!”凌慕儿对着马车大喊。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每个人都会离开自己的世界,留不住的都是过客。

时至今日,凌慕儿才懂这其中的含义。

和太子府虽然是不打不相识,可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让她心中始终多了几分意难平。

“来人呐,拦住马车,关城门!”

突然,一道浑厚霸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只利剑穿过众人头顶,‘咻’得一声插在城门之上,城门守卫见状脸色大变,高喝,“关城门!”

原本即将出城的马车被拦截在城门之内,刚刚还和颜悦色的秦玉珩终究是将心中的郁气爆发,他怒气冲冲的跳出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拦住本皇子的马车!”

“是我!”

上官绍宸和凌慕儿回眸,便看到秦若尘骑在高大威武的马匹上,一手攒着令牌,一手牵着缰绳,五官十分狰狞。

“三皇子身为太子期间,谋害父皇对其下毒,此乃父皇金令,来人呐,将谋害皇上者拿下!”

秦若尘话音落下,身后跟随的一干禁卫军立刻冲过来,将秦玉珩的马车团团包围。

“什么谋害父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玉珩愤怒的看着四周的禁卫军,再看他们想对妻儿动手,他忙将其护在身后。

再看秦若尘,他眸光犀利,冒着精光,“秦若尘,你又搞什么花样?你已经把我从太子的位子上拽下来,我也答应了父皇永远离开京城再不回来,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我试问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秦玉珩咆哮着,乃至远处的上官绍宸和凌慕儿都听的真切。

难怪他会去什么锦州,原来这些也都是六皇子的功劳。

凌慕儿和上官绍宸对视一眼,立刻冲上去。

“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六皇弟,父皇已经下令让太子离开京城,前往锦州封地,你这又是为何?”上官绍宸问道,挥挥手,示意禁卫军撤退。

禁卫军统领乃是他提拔上来的昔日下属,看到他在这里,为难的看了看六皇子,后退了几步,并未完全离开。

秦若尘看在眼里,冷哼了声,好似不在意的模样,“二皇兄今日没有进宫向父皇请安,自然不知父皇中毒一事。但现在告诉二皇兄也不晚。”

秦若尘说着,眸光又转移到秦玉珩身上,“他,三皇兄,因不满父皇废除他的太子之位,竟向父皇下毒,如今父皇身中剧毒已病入膏肓。这乃是父皇亲自给我的令牌,要我将凶手缉拿回宫,二皇兄,这可是父皇的意思。”

“你血口喷人!”

秦玉珩忙摇头,“我没有,我怎会对父皇下毒,没有的事情,这是你陷害我!”

若非有侍卫阻拦,他已经扑过去,“秦若尘,你究竟想干什么!”

“三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秦若尘笑,眼角眉梢看上去十分温和,彬彬有礼。

可他突然转身,随手丢过来一张纸打在太子脸上,“这是今日清晨太医对父皇的诊断书,父皇分明中毒绝不会有假,父皇每日都会接受太医检查,但从昨夜至今,只有你一人进宫面圣过,若不是你下毒又会是谁?”

不给太子继续辩解的机会,秦若尘怒喝,“来人呐,奉皇上之命将太子全家全部拿下,押至天牢,全部带走!”

“还请二皇子不要为难属下。”

禁卫军统领挂满歉意的看了上官绍宸一眼后,下了个指令,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立刻将太子一家三口及少数奴仆抓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别伤害我的孩子!”太子妃尖叫着,双手死死的抱着怀中婴孩,生怕他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看到几个禁卫军如此粗鲁,凌慕儿气得不轻,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侍卫丢开,“滚,本皇子妃在这里,我看谁敢动手!”

凌慕儿一声高喝,与生俱来的霸气以及那满腹杀气的眼神,吓得几名侍卫不敢上前一步。

上官绍宸见状虽没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站在凌慕儿身侧将太子妃护在身后的霸气凛然令禁卫军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奴才们怕,秦若尘可不怕。

“哟,二皇兄二皇嫂这是铁了心要帮着逆臣贼子了?”

“什么逆臣贼子,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太子说他没有做过吗?”凌慕儿看秦若尘时愈发的不满。

“第一,他已经不是太子,虽被封逍遥王,可没有兵权,没有实权,只有一个小小的封地锦州,与其说是王爷,却连四品官员都不如;第二,不知二皇嫂见过哪个杀人凶手大方承认自己杀过人的?”

秦若尘冷笑后,给禁卫军使了个眼神,“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也要违抗圣旨吗?”

“属下不敢!”

禁卫军首领立刻招呼所有人,“带走!”

“我没有谋害过父皇,不是我,大胆奴才还不放开本王!”秦玉珩挣扎着,可他越是挣扎,禁锢他的属下越是用力。

“慕儿,慕儿帮我们,爷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慕儿……”

被带走的太子妃不断回过头来对凌慕儿使眼色,可又要护着怀中的孩子,终究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带走了。

凌慕儿正想追上去把他们救下来,已经被上官绍宸拦住。

“慕儿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什么乱七八糟的,秦若尘他究竟想做什么?把太子带走也就算了,可太子妃和孩子是无辜的,天牢里阴暗潮湿,他们一旦进去,只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上官绍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后,他已经抬着步子追上秦若尘。

“六皇弟留步!”

骑在马背上的秦若尘一声高呼,他手拉缰绳使马儿停下,却没有下马的打算。

居高临下的望着站在马边的皇兄,他斜勾着唇。“不是二皇兄有何指教?”

“你刚才说父皇中毒,又是太子下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绍宸的态度也冷冷的。

他最是不喜欢别人骑在马背上看他,而偏偏秦若尘的眼神又带着令人厌恶的张狂,实在让他提不起什么好颜色。

“哦?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皇兄既然没听清,那我不介意再说一遍。”秦若尘笑的十分狰狞,“秦玉珩对父皇下毒,铁证如山,身为父皇的孩儿,我要拿他回去问罪,二皇兄这是要阻拦不成?”

“不可能,三皇弟绝不会对父皇动手,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你说你有证据,不知证据在哪?”上官绍宸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证据?去搜搜太子府不就能找到了?”

伴随着一声“驾”,秦若尘已经驾马离开。

凌慕儿追上来时便看到上官绍宸满面怒火,他拽了拽缰绳,“绍宸。”

上官绍宸回眸,见娇妻已经在骏马上,他一个利落翻身坐在她后面,将缰绳夺过,双腿夹了夹马肚,紧紧追在秦若尘身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给皇上下毒?”凌慕儿心中不解,迎着狂风,她想搞清楚心中的好奇。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父皇昨晚下令将太子封为逍遥王,命令他一家移居锦州,当时父皇还好好的。”

上官绍宸的眉心也是紧紧皱成一团,“当我得知秦玉珩急忙离开京都时,便差人寻你过来,猜想你会和太子妃告别,可没想到秦若尘会突然出现。”

他不仅出现了,还是有备而来。

那些禁卫军,那令牌,都不是他身为皇子可以随意调遣的。

他究竟对父皇说了什么,竟让父皇相信他所言,连小皇孙都不管不顾要抓进天牢呢?

“看来秦若尘将秦玉珩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时就没打算放过他,他故意举荐你为太子,就是想激发二皇子府和太子府的战斗,可惜,这结果令他不满,所以便耍阴招了?”

凌慕儿猜测着,“皇上中毒,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这个秦若尘完全是对秦玉珩下死手。”

上官绍宸何尝没有猜测凌慕儿的话意,“是否中毒,恐怕还得你来查一查,慕儿,稍后我们一起进宫。”

“好,只要证明皇上没有中毒,太子一家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