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寻人
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镜潭县的西大桥边，司机下了车，向路边的一位大爷打听消息。
“大爷，跟您打听个道，您知道张家沟怎么走吗？”
大爷是位热心的人，见这些人衣着不凡，又不像是坏人，乐呵呵地给司机指了路，“张家沟？哎呦，那地方可有点儿远了，路也不好走，你们这么好的车开进去可有些糟蹋了。”
司机笑笑，“没事，您就告诉我怎么就就行。”
老大爷起身指了指前面的柏油路，“你们就沿着这条迎宾街一直往西走，过了化肥厂有个岔道口，往右一直走，什么时候绕过一个盘山路，你们就到了。”
根据大爷的描述，秦家车队翻山越岭，绕过一段十分难走的盘山路之后，终于看到了夹在两山之间的稀稀落落的矮屋。
当车子驶进村子，立刻迎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和妇女老人的围观。
秦老爷子坐在车子里，看着车窗外贫瘠的村落越发的担心。难道那孩子这几十年就一直在这种地方生存？这么多年，他到底受了多少罪？
可当司机找到村主任，打听当年的事，却发现之前见过那孩子的那位老人几年前就病死了！
村长拘谨地站在秦老面前，笑容里有些讨好之意，“这位老人家，您找我张叔有啥事啊？他当年从朝鲜战场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成家，所以您要说他以前见过谁，我们还真不知道……”
秦老有些失望，千辛万苦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那再留下来就没意义了。闭上眼抬抬手，示意保镖扶他离开。
可村长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车，不用想也知道，坐在首位的这位老爷子一定非富即贵，若是自己抓住机会给他们提供了帮助，这老头说不准一高兴，漏漏指缝就够他吃饱喝足的了！可这老头说要找人，当年张叔回来的时候，的确是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朋友，还能有谁知道以前的事？
哎？朋友？村长忽然想到，三十年前曾经有一位老人来村子里找过张叔，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十分熟稔，或许那人能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村长连忙上前拦住要离开的老人，却被保镖挡住，“你干什么？”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忽然想起，我张叔之前有一位老战友，我当年还帮那位大爷拉过车，如果你们打听张叔的事，或许那人能知道些。”
司机接到秦老的颜色，立刻追问，“那他那位战友叫什么，住在哪？”
村长嘿嘿一笑，“住哪我可不知道，但我当时记得，张叔喊他老方……”
有了新线索，保镖立刻联系当地的公管局，调查县里姓方的人家，经过排除法终于确定了四户人家。在手下经过走访之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中附近的一户人家。
第二天上午，当方母收拾完屋子，准备像以往一样推着方老太太出门遛弯的时候，却被门外一排豪车和一队黑衣人吓了一跳。
“哎呦，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啊？”
司机立刻上前笑着解释，“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吓到你，我们是来寻人的，请问这里是方府吗？”
方母被这人的斯斯文文的说话方式弄得很不好意思，“哎呦，您客气了，什么府不府的，我家先生是姓方，不知道你们要找谁？”
司机有些激动，“那不知……方石宽是您什么人？”
方母刘翠霞愣了一下，方石宽？这不就是自己公公吗？
“是我公公，不过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我们是想跟您家里打听一点旧事，不知是否方便？”
见方母点头，司机立刻激动地返回轿车旁，对着后窗一阵比划，然后方母就看到一位衣着朴素但面露激动的老人被抬下了车。
“这位是……”
司机赶忙解释，“这是我家老爷子。”
可还未等两人说完，方老太太就推着轮椅从身后挤了过来，“干啥呢？磨磨蹭蹭的，这都几点了，再不出门早市都散了！”
转头看到门外的人，方老太太当即皱了皱眉，“你们谁啊？”
司机也不生气，笑着快速解释了一下他们前来的理由，“我们在寻人，还希望老人家可以帮个忙。”
方老太原本十分不耐烦，但看到门外那一排高级轿车之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当即吩咐刘春霞打开门，将客人迎进屋内详谈。
看着坐在对面精神矍铄的秦老太爷，方老太太笑得很是和蔼，“这位老哥看着很是面善，您贵姓，家是哪的啊？”
秦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同龄人了，看到方老太太慈眉善目的，难得地开口聊了起来，“让您见笑了，免贵姓秦，今年八十五了，家里孩子目前都在省城工作，我也就跟着他们一起住了。”
“哎呦，那你可真有福气，不像我家，孩子们都没什么出息，就在这些小地方某个差事，一辈子没讲过什么世面，家里也穷，让您笑话了……”
秦老太爷打量了一下周围干净雅致的陈设，笑了笑，“这次来呢，是想像您打听一些旧事。”
方老太太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哎呦，您见外了！我在这镜潭县生活了几十年了，别的我不知道，你要是打听以前的事，问我还真就问着了！说说吧，您要问什么啊？”
“当年，您先生从部队回来时，有没有跟您说过他见过一个几个月的孩子？”
孩子？几个月大？
方老太太立刻回忆起往昔，当年丈夫退伍之后回来，的确抱了一个孩子回来，难倒这些人也知道那孩子？
想到当年因为这件事，自己和丈夫的争吵和别人在背后的诋毁，方老太太收起笑容，神色躲闪，“记不清了！当年的事那么多，谁还记得住啊！”
秦老太爷愣了，“这……您刚刚不是还说都知道，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大妹子，您在想想？”
可方老太太就是咬定没见过什么孩子，甚至脾气暴躁起来，挥舞着手臂要把人赶出去。
秦老太爷看着再次中断的线索十分沮丧，“好吧，也是我想的简单了，给您添麻烦了，走吧。”
看着秦老爷子离去，方老太太松了口气，方母却发现了母亲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