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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的各种状况看得出来,牧七确定是宝香坊在她和香满楼之间作梗。

假竹仙水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可她还是不明白,好好的王记酒坊财大气粗,生意已经做到了其他的州县,怎么可能给牧记使这样的小绊子。

真是人心隔肚皮,商海如战场呀!

小马车晃晃荡荡地走,正准备出城,牧七远远地看着个人影从巷子里冲跑出来,她想躲避,可没来得及,那人刚好撞在了马车上,要不是她及时拉紧缰绳,小招财又要受惊吓。

牧七正想开口骂,只见那人翻了个身,从马车上掠过,而后便直接朝着另外一条巷子跑去。

最让她意外的是,那人居然戴着面具,可他的身形却是矮墩墩的!

这?!

那面具的样式都是上面带着狼耳,只遮半张脸,牧七不会看错。

难不成蒙面的不只有一个小哥哥?

牧七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缰绳松开后,小招财紧张地冲着路边的支棚就撞了过去。

等梁柱和牧七发现时,招财已然冲倒了路边摊位的支柱,几块木板从房檐上滑下来!

要不要这么倒霉!

牧七惊慌得干脆没办法躲开,梁柱急切地冲过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牧七认命地以为那几块木板一定会砸中她时,她感觉到有人抱紧了她。

熟悉的皂角香气扑面。

是江霄陌?

接连三块木板落下,一块砸着一块都打在了江霄陌的后背上。

就算是铁打的人,那也经不住这么砸呀!

“相公,相公!”牧七被江霄陌护住,她倒是没有受伤,可是江霄陌原本就病弱,牧七生怕自家相公被砸坏。

街边的混乱引来众人,被撞倒支架的那间铺子里也跑出人来看。

“哎呀,哪个不长眼的呀,我们家的……七娘,怎么是你?哎呀,这,这不是砸到人了吗?快,快去找郎中!”孙梅娘到铺子里来过账,没想到竟然撞见这事。

若是旁人她一定会咬住不放,可牧七娘那天在商会里跟王会长叫板的模样,她还记着。

她就喜欢这样执着又大胆的生意人!

郎中从后院跑出来,众人先把压在二人身上的木板都拆解下去。

江霄陌虽然没晕倒,可他的手臂和胳膊都有擦伤,看着他面色有些发白,扶着伤臂一副受伤的病弱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店里有个人先前受了伤,我让郎中过来瞧瞧,这还真……呸呸呸,瞧我这张嘴,你们家夫君怎么样?”

孙梅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可她在古桐县里也有三间店铺,这么多年一个人拳打脚踢,也算得上是厉害角色。

江霄陌嘴上说自己无事,可牧七心疼得马上把江霄陌按在马车上,让郎中给仔细地瞧了瞧,确定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牧七这才让郎中给他好生包扎,又让梁柱给他抓了三副外伤药。

可她还是不放心,又去买些猪骨,要给江霄陌以形补形。

有惊无险,倒也算是吉人天相,可牧七却意外地注意到江霄陌背着那把刀。虽然是用旧布衣包裹着的,可那把刀的刀柄她是见过的。

正是之前她从当铺里赎回来的那把宝刀。

看上面的宝石,还值些银子。

孙梅娘虽然热情,可二人也不能多耽搁,毕竟家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去料理。

明天就是六月初一,红莓酒就要面世,而牧七也准备在六月初一正式开张营业。

思前想后,牧七又心疼地扶着江霄陌上了马车,仔细查看江霄陌手臂上被包扎的擦伤,心疼地道:“相公,你是不是又要把这刀当了?”

她开店铺要用不少钱,而江霄陌之前也提起过,若要用钱多的话,他也可以想办法。

江霄陌看着牧七,目光中一抹惊讶隐去,“七娘,你听我说。”

牧七又心疼地急忙把那把刀往车箱底下用力的塞,还用不少货物盖严实,这才埋怨地道:“相公,我若缺银子,也一定会提前跟你商量。”

思及此,她忙把自己今天又去存下的五十两的银票拿了出来,“是我没跟你说清楚,牧记开店用不了多少银钱,那些装饰我选的也是极简单的,再说我这些时日还存下不少!”

她压低声音凑到江霄陌耳边,悄悄地道:“那把刀千万别再送到当铺去,我存下几百两银子呢,这五十两给你做零花钱!”

“零花钱?”江霄陌受宠若惊地接过银票,嘴角悄悄上扬,内心默念着:零花钱?

一直坠行在后的梁柱和后来追过来的江有秋,二人会意地对视一眼。

各自内心翻江倒海。

梁柱:七娘东家真是个体贴贤慧的!

江有秋:阁主,千万别被牧七娘的银钱收买呀!

然而,在二人灼灼的目光里,江霄陌居然收下那张银票,还心满意足地笑了。

阁主大人因为得到五十两银票,居然在笑。

梁柱送他们到城门口,又折回去准备第二天的开业事宜。

牧七执意自己赶车,让江霄陌坐在车上,她一路上给江霄陌讲笑话。

当中就包括梁柱提起的什么“霄神显灵”“龙牙现世”之类的。

牧七说话自如,却让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步行的江有秋听得浑身发冷。

到底是那个钱洪传的瞎话,看来给他的教训还是轻了点儿!

古桐城外半山腰,沈明月的马车才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儿媳,你可慢着点,都说你不必亲自到庵里来,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杨氏身边跟着万氏。

沈明月打了帘子,便远远地看见周地主家的地主婆小杨氏,和她的儿媳万氏正从尼姑庵里出来。

“娘,四皮这几日又宿在县城,听说大伯家里最近办喜事,忙得脚不沾地呢?”

沈明月闻言立即放下布帘,也按住了小环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音。

杨氏婆媳二人边走边说,声音不大,但也能听清楚。

杨氏道:“可不是嘛,谨哥儿是个有官爵的,人家可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办喜事哪能简省,再说人家范府的四姑娘也是个要体面的,听说范家祖上还是做什么太傅的呢!”

万氏跟着低声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单独再准备一份贺礼?”

“那倒不必,我们又未曾分家,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若是真想表示一点心意,你跟四皮商量一下,回头给谨哥儿在庄子里挑匹好马,再挑个水灵的丫头送过去,那倒是正经的!”

二人说着话上了不远处的马车,因为不曾撞面,小杨氏和万氏并不知道他们的话被沈明月悉数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