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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计等到烧烤炉子生起火来,这才偷偷摸摸地取出这小瓦罐往啤酒桶里倒,因为太过慌张,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东西被调换过。

当天,牧七酒坊的生意如常。

那小计伙每次接了啤酒送到客人的桌边,都仔细地瞧上半天,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连等在街对面的吴婆子想看热闹,也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天色已晚,牧七已经驾着马车离开,吴婆子这才没趣地回到周府给沈明月报信去。

……

古桐村牧家大门口。

有人远远地看着牧七驾着马车回来,便急忙去喊送稠酒的几户人家。

梁大妮自从做了稠酒,不仅有时间在家里看孩子,还是众人当中赚钱最多的,穿着的衣服鲜亮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再是灰土土的,倒显出些富态。

万大娘和她媳妇玉兰婆媳二人的手艺也有不少精进,经过五六次的失败,终于在三天前做出合格的稠酒。

能参与到合作酒坊的人家,眼瞅着家家的小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倒是让隔壁几个村的人都羡慕。

牧七在众人心中的地位,那也是水涨船高。

“七娘回来啦,大家手脚都快些,人家在城里忙累了一天,回来还得照顾我们,都快着点!”万大娘是个能主事的,只要她过来送稠酒,院里院外的活计,铁蛋媳妇都轻省不少。

小媳妇大姑娘也都愿意听她的话,都各做各的事。

马车的铜铃声清脆地走近,万大娘和几个小媳妇就迎过去。

“七娘,累坏了吧,先喝口蜂蜜水!”

“七娘,车里有没有需要搬下来的东西?”

“七娘,江米的事情解决了吗?”

一时间,倒热闹起来。

牧老爹听着自家女儿一回来,众人就有了主心骨,也跟着嘿嘿地笑,在众人说话的空隙里,插嘴说让她先歇歇。

牧七一回到家,就开始忙。

验稠酒一点都不马虎,分配江米也是公平严肃,收青果和验青果的事情虽然交到了铁蛋媳妇的手上,可她也是要看账目的。

江霄陌从学堂回来,便见牧七坐在正堂主座上,正在打着算盘看账。

堂屋里或站或坐着一群人,各个面上都带着笑,大家都在等着领钱。

牧七为了管理方便,从原来的月底结账,变成现在的十天一结账,倒让村民们更欢喜。

听到铜钱哗啦啦地落进自己的钱口袋,都乐得合不拢嘴,自打古桐村出了牧记酒坊之后,就连县城里的小货郎也愿意往这边跑。

村里的孙家杂货铺的买卖也比先前好上几倍。

后院书房里,江霄陌立在窗前。

江有秋从外面进来,江无冬看似在干活,其实是守在门外。

“阁主,钱洪在半月前的左丞相生辰宴上,差点丢了性命!”古桐县与京城相距甚远,消息传来需要时间。

“是岳灵仙?”江霄陌似乎并不惊讶。

“是!当年岳将军与我们政见不合,想不到,现在倒是她还在陛下跟前。”江有秋皱眉,“姓钱的死里逃生,顺手还给孙令辉泼了盆脏水!”

江有秋这才把他得到的消息如实禀告。

左丞相生辰当天,钱洪为了追赶岳灵仙,安排人去相府后院奉酒,幸亏那酒不是他亲手奉上的,从古桐县带回去的状元酒,果然出了事。

钱洪便把责任都推到了跟他有过结的古桐县丞孙令辉的身上。

“借刀杀人!”江霄陌淡淡地道,“孙令辉不能死,你安排一下。”

江有秋道:“阁主说的是,这是钱洪惯用的手法,上回在周谨的婚宴上,他便发现状元酒不对劲,偏又带走几大坛,还给王至扔下了话,想不到居然是这种心思。”

江霄陌沉思片刻,“孙令辉出事,周达怕是又要得势,让赵淮小心。”

江有秋应声出去,江无冬这才进门把今天在酒坊里发生的事情道出,把那瓦罐里的东西换到周府里过程也说了一遍。

江霄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些赞赏道:“周达这武官做得也太轻巧了些,去跟静远侯打个招呼,边关那边是不是需要点动静了!”

江无冬立即应声出门,安排暗卫去办事。

县城里,周府后堂。

月华阁里灯火通明,沈明月为了讨好周谨,每天都会亲自下厨,不管周谨是否在她院子里用饭,她都会细心安排。

周府里平时都是各院吃各院的小厨房,只有在特殊的节日和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才会聚到正厅全家人一起用餐。

沈明月几乎日日得到宁安堂去侍候,今天范宁宁去后面太夫人那里,她便回到自己的月华阁。

四道家常的小菜,都是周谨爱吃的。

升职不到一个月,周谨便适应了城防营里的大小事务,人人都夸他年少有为,倒让周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官威倒是大了不少。

回到府里,也总是直接去月华阁,越发地跟范宁宁没先前的那般亲近。

“谨爷辛苦啦!”沈明月换上月白色的纱衣,走起路来都仙气飘飘,面容娇俏又带着几分妩媚,到底把周谨迷得只想把她按住,好好地欺侮。

沈明月侍候周谨用饭,给他倒上酒,又亲自送到嘴边,直到周谨无意间喝下半口,这才尝出味道不对,当即就摔了杯子!

“贱妇,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周谨冷声推开沈明月,沈明月倒在地上,险些磕破了膝盖。

她哪里知道酒水有问题,便立即亲自打开酒壶又闻又尝,这才觉出不对劲!

“谨爷,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这准是有人想害我,才在我院子里的酒水里动了手脚!”沈明月哭得梨花带雨。

她当然也是借题发挥,谁让那个范宁宁去东市米行吓唬人来着,再说这酒出了问题,不是他们宁安堂干的,还能有谁。

周谨自然是听了她的话,把温酒的小子和丫头都叫上来,狠狠地抽了几鞭子,这才让人去后面把范宁宁也叫过来。

彼时,范宁宁正在周太夫人眼前侍候着,老太太是个慈祥的,范宁宁从小就常到府里跟太夫人聊天,如今嫁入周府,她更是经堂在太夫人这里。

周谨在气头上派人过来寻范宁宁时,周太夫人正在跟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