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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该死的韦顺,都是他自作主张,好占便宜,贪图我给他的那点奖赏,冒领了状元酒。也是我糊涂,便信了他!”

王至一口咬定,他并不知情。

而韦顺离开王记时,便已经想到会有今天,他呆跪在地上,几次想开口,却又害怕王家势大,不敢说实话。

王至抵赖的丑恶面容,实在是让人厌恶。

梁柱也在察颜观色,听到王至这么说,气极了正想抢白,却被牧七按住。

直到周达重新侧目看向牧七,“这就是了,自然是牧七娘酿制出来的酒,牧七娘为何不去澄清,到底闹出这些乱子来!”

矛头依然指上牧七。

坐在桌案侧手边的赵淮目光微沉,面色越发地难看。

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周达这是在偏袒王至。

牧七不卑不亢地道:“民女并不知晓我酿的酒被错认了去,毕竟民女也未曾真正品尝过所谓的状元酒,哪里知晓那便是我的酒呢!”

“如大人所说,我的酒被人冒领了去,倒是我的错了?”

说得好!

便是坐在下手桌案边记录审案经过的范务承也跟着微微点头,面露微笑。

不愧是范宁宁的挚友,蒋氏在他耳边也常提起这个牧七娘,原来此女当真是有些胆色的。

王至一听火气就大起来,可眼下是在公堂上,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朝着牧七又狠瞪了几眼,便硬着头皮道:“诸位大人,小的是本分商人,牧七娘怎么可能不知道酒被冒领,她分明就是想借此发挥!”

他一个欺世盗名的家伙,竟然敢空口反咬人。

牧七轻笑出声,“王会长,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把这罪名扣到我头上来,只可惜,我的状元酒只酿了当初那么几小坛,除了参加酒会,便是连胡商大会上我也没再用那酒,你说我想利用那酒来针对你,你可有人证物证!”

该死的狗东西!

牧七真想后悔当初没告发他!

周达也想顺着王至的话说,却发现赵淮一直冷眼盯着他,他便不敢再说下去,直接冲着跪在地上的韦顺道:“这样说来,王会长和牧七都不知情,倒是这厮想赚银子,做出假酒来混?”

韦顺不敢不认,假酒也的确就是出自他的手。

吓得他咚咚地磕头,“大人饶命呀,是小的,都是小的一个人做的,王会长并不知晓!”

得,王至这货的罪名就这么推干净了。

牧七气得牙根直痒,可王至与周达的关系谁都清楚,如今不找个替死鬼,案子怕是结不了,既然韦顺愿意认下,那也只能由他。

周达见赵淮收回狠戾的目光,这才长出一口气,“王至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有失察之过,罚王记百两银子充公,韦顺贪婪之下犯错,法理不容,拉出去打二十大板,罚没所有财产,取消其乙级酿酒师资格!”

牧七直视周达,看他要怎么徇私舞弊。

“至于牧七娘,倒是不知情,受了冤屈,本官会昭告本县民众,把状元酒归于牧记酒坊名下。”

这就结案了?

梁柱气得想理论,要知道王至当初冒领牧记的状元酒,害得理应由他们赚得的银子悉数都成了王记的。

赵淮轻咳出声,冷眼看周达。

周达这才又补充道:“不管王会长是否知情,牧记蒙受了损失,王会长回去赔付些银两便是!”

赔一两银子也是赔,具体数目人家可没说。

官大压死人!牧七只好应下。

倒是那王至很不甘心,出了这种事,是他没能给周达争脸,周达这是给他警告,便也应声退出大堂。

倒是苦了那个姓韦的,被打得嚎嚎直叫,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牧七等人退出去,赵淮还没起身,周达便又抱拳行礼,推让道:“赵大人来得及时,下官一个粗人,只懂兵营里的事,不如就由赵大人替下官坐在这衙门里理事,可好?”

千秋阁阁主三年前就下落不明,可那也是因边境之争而出的事,周达也有耳闻。

只是这三年间一直销声匿迹的千秋阁,最近老是闹出动静来。

先前钱洪在古桐县时,就因为那把龙牙刀很费心思,如今赵淮赵将军又露了脸。

周达虽然想巴结钱洪和左丞相,可他知道千秋阁是由皇帝陛下亲率的亲兵暗阁,那可是有上方宝剑的!

“不必,本将军既是替州府官员过来,那也只是督察而已。”

赵淮淡声道:“我就住在官驿,有事本将军自会过来。”

周达恭敬地送他出了衙门,这才抹了额头上的汗,他习惯拿枪弄刀的手,如今还发着抖。

倒是围上来的押司、门客几人,问长问短。

周达哪里有心思回应,只道自己军务繁忙,县衙里的事情统由范务承接管,无大事不必回他。

范务丞原就是个后补县丞,如今倒也算是应了职位。

钱府别院。

沈明月正立在当院的凉亭阶下。

此刻,凉亭里只坐着钱娇娇和她的二妹钱媚娘。

“钱大姑娘且收下吧,这只是我们宝香坊今日才新制出来的绿豆糕,消暑是最好的。”

钱娇娇早知道有这么个人,她正吃着瓜子看着话本子,慵懒地抬起眼皮,“你就是谨爷的那个外室?啊,对了,如今已经抬进了周府里,做了个妾。”

沈明月俯身应声,很是柔顺的模样。

“你还真敢来,本姑娘向来不见外人,以你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钱娇娇嗓音尖锐,说话刻薄。

钱媚娘看着沈明月衣着平常,相貌倒是有些可人的地方,便也只笑着不说话。

“行吧,本姑娘不打笑脸人,你既过来投奔我,我也赏你个脸。”钱娇娇淡淡地收敛笑意,“说吧,平白无故送东西给我,是不是有事求我?”

沈明月立即抬眼瞧过去,小嘴抿成一条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不是明月有事求您,是明月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过来提醒您。”

钱娇娇立即皱眉,冷哼着把手里的瓜子扔回银盘子里,“什么事?这古桐县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