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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表面上肃穆安静,实则人心惶惶。

晌午,沈明月从铺子里赶回来,打算去后面竹意轩侍候周谨,便见有两个从府外请来的郎中小跑着往周达书房那边去。

她心道:恐怕不好。

莫不是周达的伤情严重了?

迎面便见洪婆子跑得极快,见到她便一把扯住手说:“月娘子,大夫人正寻您叫,老爷醒来便用了您煮的人参汤,不知道怎么着就吐了血。”

沈明月闻言浑身打了晃,差点就栽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我,煮的人参汤谨爷也喝了,我也提前试了毒,怎么会……”沈明月手脚冰冷,想往前走,可半点力气也没有,两条腿像是没了知觉。

洪婆子让人过来扶她,她这才勉强跟了上来。

书房里。

周达吐出两口黑血,微微睁开了眼睛。

守在榻边的慧姨娘和周大夫人都忙上前来,“老爷,你怎么样,我已然找来大夫,若这汤里当真有毒,就算她怀着我们周家的种,也断是不能留下的!”

两个老郎中上前诊治,二人号脉观色,又拿出银针去验毒,忙得让人大气也不敢喘。

沈明月被半扶半拖着进了书房,就跪在了门口。

半天也没敢往前挪一点,沈明月知道若是当真验出了毒素,就算不是她动的手脚,她今天也别想再活下去。

这可是大罪过。

然而,两个郎中看了几遍,又反复地给周达确认,最后居然笑着道:“恭喜周大人,您已将瘀血呕出,已无性命之忧。”

啥?!

便是一直站在旁边的范宁宁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中胡子长的那位郎中又认真地解释道:“人参性烈,身体虚者不能受补,周大人伤重,有血积于胸中,这汤水里还加了些补药,导致才一入口便效果强烈,当真是奇法!”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用了此法,使周大人尽快转危为安的呢?”

还高人,她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范宁宁眼睛往上翻,用余光扫了眼还跪在门口的沈明月。

彼时的沈明月已经吓得不行,那老郎中的话还没听完,便已经靠在门槛边晕死过去。

所以后来周大夫人说了什么,别人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直到周大夫人叫她几遍,她都没有回应,范宁宁这才走过去,让丫头去扶沈明月,发现她晕倒了。

沈明月误打误撞把周达救活的消息,传到周太夫人那边,倒也让老太君没再发火,先前对沈明月的不满也消减了不少。

周大夫人原本就对沈明月不一般,如今她又立了功,自然又赏了她不少好东西,又让人把沈明月送回月华阁,并让人单独给她炖了燕窝等补品。

沈明月其实只晕死片刻,后来一直装晕,直到回到了月华阁,这才假意清醒过来。

顺水推舟倒是用的很是自如。

范宁宁虽然讨厌她,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沈明月现在是有功之人,加之还怀着身孕,自然不能轻视。

她也只能装出关心沈明月的模样,跟到月华阁,看着吴婆子把人安置好,范宁宁这才离开。

沈明月醒来,吴婆子把之前大夫人赏东西的事情告诉她,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一回沈明月可长了教训,让人先把东西分成了三份,一份给大夫人送回去,一份给范宁宁,自己留下最少的一份。

周谨听说沈明月又晕倒了,带着伤赶过来,见到沈明月一脸的憔悴,自然又是爱怜的不得了。

沈明月在周谨面前装得更加可怜巴巴,倒让周谨对她掏心掏肺。

沈明月拐弯抹角地提起要把宝香坊落到自己名下的事情,周谨手抚着她还未拢起的小腹,痛快答应。

很是宠溺地道:“你若能给我生出个长子来,别说一间铺面,抬你做个侧室也不是不行。”

侧室?!

沈明月只感觉大脑里又炸开了个雷,这可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

侧室虽不是平妻,可也是正而八经的主子,生下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但那是可以上周家祖谱的!

沈明月忙在床上跪起来,给周谨行礼,“谨爷,您若是当真能给我和孩子挣这个名份,明月就算是死了,也愿意一直侍候谨爷!”

周谨只笑着又把沈明月按到怀里。

隔着几条街上的危险,周府里全然不知。

钱洪得知镇西王麾下的胡有亮亲自带了人进城,早就吓得躲出了城去。

彼时,牧七驾着小马车正往前走着,江无冬发现有个小伙计从后面跑过来,直冲着招财的后腿就跑过去。

意识到不对,江无冬扯过招财的缰绳,牧七晃了神抬眼,那小伙计还没亮出匕首,便已经朝着地面栽了个大马趴。

牧七见他摔得奇怪,正准备下车去扶他,头顶传来瓦片滑落的声音。

而江无冬已然快速牵着马车离开,好巧不巧,那落下来的一连串的瓦片,接二连三地砸在了那倒地的小伙计身上。

“哎呀,妈呀,这得多倒霉!”牧七还不知道房顶有人打斗,回头想看时,江无冬已然把马车牵出老远。

而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几个暗卫,也看清楚江无冬的暗示,有人轻易地把房上的人引到了郎掌柜正站在的街角处,毫无意外地,郎掌柜差一点被头顶落下来的刀剑刺伤。

郎掌柜倒是跑得快。

牧七回到东市牧记酒坊,还没下马车,泉香阁的管事便已经带着华丽的高级马车等在那边。

那马车上挂着彩球,倒像是迎亲的。

“七娘东家,我们少爷请您去参加泉香阁的开业典礼,时辰马上就到了,您请!”

牧七看了眼夸张的马车,实在不想去。

江无冬一听泉香坊的名字,便一口回绝,“我长嫂酒坊里还有事务要处理,没功夫去!”

江有秋也从店里出来,看着那马车直运气,二人知道江霄陌若是在,定然不会让牧七去萧泉的酒楼的。

牧七皱眉瞧着那马车,让江无冬从里面拿出一小坛高粱酒,“你把这个带回去,跟你们东家说,我这边还有事,稍后再过去恭贺!”

那管事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人把那坛高粱酒放在马车里,他正准备往回走,只见远处跑来个送信的,见了他便慌张地耳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