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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着急,且回车里待着,等这边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嫡母!”周大夫人安慰她两句,随即进了门。

正看见牧七端着个酒碗进门去,便让人叫住她。

周大夫人听小环说那番话,心里自然是气愤的,不给牧七点教训,怎么能平复她的情绪。

而此刻,却见牧七端着托盘进入产房,不便跟进去,冷下面色,冲着门外的下人道:“马上派人去通知谨爷,月娘子临产,让他派几个侍卫过来!”

沈明月母子平安便是好的,若当真出了差错,牧七别想推脱!

老乐头微眯着眼睛,坐在隔壁的门廊下听得清楚,微微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隔着门板也能猜得出周大夫人的心思,于是他拉长了声音,幽幽地道:“这位贵人,老朽说句话,不知道你可愿意听听?”

“周府上的这位月娘子命格浅薄,担不起来,担不起小少爷的命格哟!”

周家向来男丁稀零,周大夫人闻言立即紧张起来,也不管这话是谁说的,停下脚步隔着门板问:“大师,此话怎讲?”

“此子生于酉时初刻,属牛利东方,你们周府在其相冲的西边,若不是今天在这边生产,倘若这孩子生在西边,母子难安。”

老乐头说这话也不是毫无根据,他虽是酿酒大家,但喜好钻研《易经》,懂得些推演的道理。至于这些话是否真假参半,也无人去考据。

此话一出口,向来笃信佛教的周大夫人如见真神似的,立即双手合十,虔诚地直叫“阿弥陀佛”!

“大师傅,是说……我们家明月这一胎是男孩?”周大夫人有些难以抑制的狂喜。

“正是,此子虽早产于今晚,当有王侯之命格,只是……”老乐头喝了口酒,咋吧着嘴唇,隔着门板有意压低声音说。

“只是什么,大师,只要我周家能做到的,您只管说!”周大夫人恨不能把自己的半条命交出去。

老乐头吃了口花生米,继续道:“只是,这孩子当认个干亲。”

“干亲?好说好说!不就是找个姓刘的人家吗?那还不好说!”

周大夫人立即松了口气。

“这干亲可不是普通的刘氏中人,其应当为木中魁首,高十丈位于此处向东,半里地范围之内,最为大吉大利!”

周大夫人抬头往东边看了一眼,当即发现牧记院墙东边还真有一颗大柳树,此树生得高大,已有三四人合抱粗细,天黑看不清高矮,但看这合围便知不是普通的树木。

正合她意!

“好,好,我立即让人去准备!准备认下这大柳树为干亲!”周大夫人激动不已,别说让她的大孙子认棵树木为干亲,就是认个奴隶做干娘也是值得的。

她忘记刚才想找牧七算账的由头,马上让洪婆子去准备香烛之类。

被老乐头绊住说话,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两刻钟,等周大夫人安排好这边的事情,那边里屋沈明月痛苦哀嚎了一阵子,便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恭喜大夫人,恭喜少夫人,是位小少爷!”

沈明月生了,而且这头一胎生的就是个男孩!

等在马车里的范宁宁,抚着刚刚显怀的肚子,心情低落。

“少夫人,就算她再生十个八个,那也只是庶子,您可千万别乱想,方才大夫人不是说了吗?您是这孩子的嫡母!沈明月不过是他的小娘!”

话虽这么说,可范宁宁看到周谨疯了似的从后院门飞跑进去的模样,心意更冷。

平复了情绪后,范宁宁才从马车下来,走到后堂门口。

里面传出周谨爽朗的笑声,“我周谨有儿子啦!”

周大夫人也在夸这孩子长相端正,又忙让人寻奶妈过来,沈明月有几位大夫在侧守着,虽然脱了力,但还算平安诞下男孩。

如此一来,牧七便没有什么罪过,周大夫人还赏下百两银子,周家人带着沈明月离开,牧七才看见范宁宁心情低落地坐在远处厢房的门廊下。

知道她心情不好,牧七上前劝说两句。

“沈明月才生下周谨长子,虽说是庶出的,你也得回去坐阵,不能这般模样,若被周大夫人瞧见,又说你使小性儿!”牧七扶着范宁宁,又安慰几句,这才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周府里张灯结彩。

便是最近躲着不见人的周达也难得出现在了正厅,等着奶妈子把小家伙抱出来,他仔细瞧了半天才说:“跟谨儿刚出生的时候差不多,是我们周家的血脉!”

周大夫人白他一眼,瞧着这么好的孩子,便虚声道:“只可惜,是庶出的。”

“贵妾的孩子也能上族谱,怎么?你还想抬举她?不是我说你,范家如今势如中天,你若嫌弃他是庶出,过继到宁宁名下便好!”周达的话倒是让周大夫人立即醒了神。

只是一转眼,周大夫人便又泄气,“宁宁现在也怀着孩子,若当真也是个男孩子,你怎么能让真正的嫡子屈于人下?范家能同意吗?”

“算了,且再等等!”周大夫人那边左思右想,到底让人去月华阁那边知会,说这孩子先放到慧姨娘院子里养着。

月华阁上下皆得赏钱,沈明月身体还虚弱着,但她知道周谨把她从鹤雅居抱回来,便一直守在床前,连孩子也没看几眼。

她微微睁开眼睛,便把玉手放在周谨的大掌中,“谨爷,孩子身体可康健?是明月不好,怎么就没留意那个牧七娘会推我一把,她向来跟少夫人要好,虽说我们是同乡,可她向来为人嚣张善妒……”

沈明月没有直接说这件事是范宁宁指使的,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刚好吴婆子派出去跟着范宁宁的丫头回来,又说少夫人跟牧七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回府。

周谨的情绪被挑拨起来,“你且歇着,我去宁安堂看看。”

沈明月勉强拉住周谨的手:“谨爷,别去,我一个身份卑贱的,倒也不值什么,只要小少爷安稳着,我不求别的!”

她双眼含泪,当真让人看着心疼。

周谨推开沈明月的手,直奔宁安堂。

范宁宁方才更衣收拾停当,正让人准备几件礼物,打算去月华阁走一趟,好歹也得有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