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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月与孙柔的关系不说是势如水火,但也不会要好到出入结伴的程度。

一定有原因。

牧七正纳闷,沈明月抢先微笑着开口:“七娘,你升了官,便连我们孙大姑娘也要挡在门外?”

这女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地绿茶。

孙柔闻言不动声色沉下面色,看向牧七的目光又柔和不少。

牧七只好亲自迎出来,“哪里的话,别人的礼物不收,你这边,想要什么只管说,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牧七去扶孙柔的手臂,对站在孙柔身后的沈明月视而不见。

沈明月不但不生气,反而跟着笑盈盈地进门。

“当了会长就是不一样,这里外都喜气洋洋的!”沈明月没话找话说,却没人理她。

她跟在二人的身后往里走,便看到孙梅娘在那边坐着,捡了个离牧七较近的位置坐下。

孙柔跟牧七聊了几句家常,接着便提起王记酒坊的事,沈明月见机行事,把宝香坊愿意接任王记酒坊那个酿酒资格的事情说出来。

牧七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感觉得到孙柔是故意为之。

要说,孙柔也是个有血性的,当初几次想自戕,都被她救下。

如今说话办事都是为了给沈明月搭桥,分明有问题。

“这事,我一个人可说了不算,当初我们牧记得了这资格还是由徐州府的大老爷亲自过来验的酒,这样吧,明月把酿酒师和你们宝香坊的酒水准备好,正月十五我们把徐州府里的司酒官请过来,当场验酒,当场发文书!”

沈明月知道牧七是推卸责任,也有为难她的意思,可她并不急于求成,边答应边笑着道:“那是自然,正规的程序必须得走一遍,不然的话,让他们说出去,好像我们宝香坊没有本事。”

牧七看不惯她惺惺作态,特意问了一句,“王会长好歹也是你们周府的亲戚,怎地看不出你着急呢,我这边还没有正式去打理商会,你就跑过来,你就不怕周大夫人怪罪?”

“哪里的话,王家与周家原本也是远亲,王至得罪的可是如意公主,我们大夫人也是个大义灭亲的,自然不会因此而罔顾了正义!”

好!说得还真好!

牧七微笑着看沈明月,她还真当得起能屈能伸四个字。

牧七本打算把沈明月先送走,再追问孙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沈明月一起身说要告退,孙柔也说要离开。

根本就不给她问话的时间。

牧七只好看着二人一起上了马车,一起离开。心中的担忧不免就多了起来。

牧七叫来岳灵仙,“我不放心孙柔,你跟过去看看,沈明月一定有问题,最好别出事。”

岳灵仙一跃就上了房顶,才转过两个巷口就看见两辆停在一处的马车。

孙家马车里。

沈明月正捧着孙柔的手,面上带着些笑意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孙柔声音纤弱,极为胆怯地说:“可是王家的二位姑娘分明状告的是你,也有人看着你踢了季氏一脚!”

沈明月几乎要喊出声来,“胡说!她们那是诬陷!你回去见她们二人,就说你查出来是牧七找人干的,牧七手下有个会功夫的女人!”

孙柔竭力想挣脱被沈明月拉住的手,“沈明月,我已经给你那么多银两,你还想让我陷害七娘,那是做梦!”

“做梦?哈?孙大姑娘,你可别忘记了,那天在粥棚,你是怎么推钱娇娇的,若我去提醒她一下,她会不会到处嚷嚷就不一定了!”沈明月的声音清晰地从车轿里传出来,站在附近树冠里的岳灵仙听得清楚。

沈明月当真是大了胆子,居然敢把事情往牧七和她的身上推?

“别,别!你千万别去找钱娇娇,我……我去找王家姑娘。”孙柔的声音里带着啜泣。

沈明月从孙家马车里出来,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上车前还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人,这才让马车夫直接去宝香坊。

孙柔躲在马车里哭了好一会儿,这才让马车夫驾着车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岳灵仙向来不喜欢沈明月,可她没想到沈明月居然黑心成这样,转了个身就想陷害牧七和自己。

站在树冠里的她翻了手腕,正准备把袖筒里的梅花针打在马腿上,突然看见巷口那边出现了个男人,几乎是一个箭步就钻进了马车里。

随后,沈明月便叫停了马车,又把马车夫和小环赶到离马车几丈远的地方,而马车里则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岳灵仙远远地等着那男人从车里出来,很意外地发现那男人服饰上郭氏的徽记。

记下这边巷子,岳灵仙有了主意。

沈明月收拾好衣衫,看了看胸口前的痕迹,叹了口气。

沈各安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阴魂,无法驱散。

这两天为了躲避周谨,她只好撒谎说自己葵水来汛。

“回宝香坊,韦顺找到没有?”沈明月惦记着宝香坊的酿酒资格,她自己不会酿酒,可手下得有几个大师傅才行。

小环立即跑过来,“吴妈妈说王家原本那六位大师傅都等在宝香坊呢,大家伙儿一听说您愿意接纳他们,都等着呢!”

两刻钟后,宝香坊。

沈明月坐在厅堂主座上看着台阶下面的六人。

“月娘子,我们不求别的,您只要依王会长之前的标准给我们工钱,我们就都愿意跟着您。”

沈明月轻笑出声,“你们的薪酬是多少?”

“我是甲级酿酒师,一年一百两银子。他们几个有乙级、丙级的,分别是八十两和四十两……”带头的酿酒师年纪将近六旬,花白的胡须看得出来他应当是个有本事的。

沈明月豪爽地道:“成!给你一百二十两薪酬,至于他们嘛……各降二十两,能在宝香坊做工就是这个价钱,不行的话,就走人!”

这笔神仙账让她算的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给一人涨二十两,剩下每个人减二十两,沈明月一年只是在这六人的薪资上就能省下八十两银子!

“月娘子,您给得太低了些,我们两个丙级的酿酒师不假,可是我们干的年头也不短了,在王记酒坊也有二十年的经验……”

沈明月没功夫听他们说话,大手一挥,“就这个条件,能干就立马去签字,不能干我也不强求。”

还真别说,六个人当中只有四人留下,其中二人还是不服气,出了门就直接往孙记酒坊走。

王记酒坊的酿酒师傅,向来是吃得开的。他们二人就不相信了,还找不到份合心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