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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护法走了过来,蹙着眉手里拎着马鞭。

别看他们都是一个教派中人,对王静也瞧不上眼。

“鬼母,你不要没事找事,这是教主的客人,惹怒了教主没你好果子吃!”

苏奕宁听到鬼母两个字的时候脑子翁的一下,刚刚他们在说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转动了一下干涩的眼球,看着她:“王静,你都做了什么?”

左护法的话等于撕开了她的脸皮,一切所有的伪装都全部撕碎。

王静收起之前乖乖女的表情,狰狞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简单的修正过后,苏奕宁再次上了马车,被他们带着前往南阳王的地界。

这些人就像是任命了一眼,居然就这样带着苏奕宁,也许是南阳王给了他们自信?

苏奕宁利用空间把所知道的信息传递给韩韫深。

君萧晨与黑一人接头之后他们之间明显十分的熟悉。

他对自己的大业毁了十分的不满意,对苏奕宁有很大的敌意,一度想要杀死她。

悟尘和尚虽然来自西越,但是他不想死!

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上苏奕宁的马车。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战王妃我没有恶意,你不要出声。”

他虽然是教主,可这教派中并不是他一人说的算。

苏奕宁眨了眨了眼,表示自己不会叫喊。

“我不想死,我愿意做你们的内应!”

悟尘在君文博身边时间一年有余,他也明白很多道理,现在想要活命那就必须投奔战王。

“国师大人,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苏奕宁自然不会马上答应,无辜的看着他。

悟尘准备拿出自己的诚意:“苏奕宁若不是我的特许,你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队伍中的。”

“我若是不出现,你们现在只能是一具具尸体,并且扔到乱葬岗那种。”

苏奕宁说的的确是事实,就凭借他们把自己抓起来,韩韫深直接就杀过来了,哪里还会给他们时间浪?

“……”悟尘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明明是一群匪徒,现在缺变成了被挟持的那个,韩韫深若有若无的威压,让他们必须做出行动。

像是一种无声的配合,无声的驱赶,想要活命,就要不停的往前走。

苏奕宁做在马车中总是觉得韩韫深好像是在计划着什么,有意无意之间在引导着他们。

一路向南天气暖和了许多,但是难民却越来越多,她从开始的担忧到最后不能袖手旁观。

红莲教的人拿她根本没招,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救灾。

明明是反派的人,居然要被正派拉着做好人。

可没想到难民中突然暴乱起来,原来是有个孕妇死了,她的肚子被剖开……

孕妇怀孕看样子是七个月多月了,孩子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

苏奕宁脸色不太好,因为她经常散粮布施,所以周围的难民都知道她这个人,直接就找到了她。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的家人还有吗?”

“好,我知道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知道的消息,因为灾年,所以这里聚集的人都不是一个地方的。

“郡主,郡主,我有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大妈神神秘秘的,悄悄跑到苏奕宁的身边。

苏奕宁疑惑的看着她,蓬头垢面,衣衫篓缕。

“郡主,是这样的我听说最近有……”她神神秘秘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这件事苏奕宁其实早就想到了,那就是易子而食。

难民这么多,食不果腹,很多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生存。

大部分人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所以会互换这吃孩子,也有的丧心病狂会偷孩子。

这位大娘说的就是这些消息,并且把会吃人的人都指了出来。

“郡主,我怀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是被吃了,之前就有说会有恶鬼来吃孩子。”

大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看样子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辛乙,给这大娘两个饼子!”苏奕宁给了赏赐打发了这个八卦的大娘。

辛乙盯着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眉头紧锁:“郡主,这会不会跟鬼母有关,只有她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之前为君文博活取婴孩炼丹,王静可是首当其冲,想不被怀疑都难。

“你先让人把尸体安葬了,顺便让人盯着她!”

随着难民越来越多,他们这个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悟尘的情绪还算平静,可黑衣人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了。

他放出了五只信鸽,可到现在没有一只能活着飞出这片天空,每次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信鸽死亡。

“苏奕宁,你到底搞什么鬼,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这么折磨我们有什么意思?”

表面上他们是挟持了苏奕宁,实际情况他们像是困兽一般,只能任其摆布。

不是没想过杀死她,然后逃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每次跑了一段距离就会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在回到这车队中。

苏奕宁莞尔一笑:“折磨?有吗?我什么都没有对你们做啊,当初你们愚弄百姓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黑衣人还想出手的时候已经被她身边的辛乙一脚踹飞出去,长剑直指咽喉。

“我只是做了你们经常做的事罢了,老老实实的带着我去找西南王,在多事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韩韫深想让他们去西南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果不其然,西南这边已经天下大乱了。

他们才阳城一处客栈落脚。

红莲教在这里的活动很是活跃,街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朝会。

夜间苏奕宁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身边好像有人?

“什么……人?阿深?”

原来是韩韫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床边闭目养神,他睡的很熟,脸上有着胡渣。

看得出来他已经许久没有休息好了。

她轻抚韩韫深的俊脸,还没等帮他脱衣服就被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手。

“等下我就走了,不脱了,让我抱一会。”他声音沙哑,

“你让我来西南这边到底有什么用意?”苏奕宁肚子里藏不住事,见到他忍不住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