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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战壕里曾经存在过第四种可怕的动物——莫伊拉·克拉苏·瓦格纳小姐。

她与吃人的战壕鼠、吸人血的战壕蚊、啃食工事的战壕蚁一样,都是战场这个特殊的“自然界”里的一部分。

一切就好像化学反应那般合乎科学道理。

我曾在欧加登战争期间,偶然和她在同一个战区,我甚至有幸近距离地见过她,和她在一个战场上暂时地合作。

仅仅是半天时间,我就觉得她比我见过的任何将军、士兵都要更适合这个战场。因为她的原因,我没有选择继续服役,而是在欧加登结束之后立刻退役。

我相信自己手中的AK74,我也相信我周围的同志们和我们身后的人民。

但这些对她或者可能存在的她的同类来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因此,我不想在下一个战场见到她,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是:永远离开军队。

——曾参与过欧加登战争的某苏军中校,1979.1】

在邓瑜完成报告后的当地时间10月3日傍晚,正在吃晚餐的夏希羽接到了一份自称是“来自Icm”的“史密斯代表”提交的申请。

“只允许进两个人。多进一个人,躺着出去;答复差一个字,不留活口。”

两位来客并不在意夏希羽这种“夸张”的表达,只是默默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房间。

两边寒暄了几句后,史密斯代表对夏希羽最后说了两句:“……您是最后一位,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一位。所以,我们才选择在最后来当面请您,这位您应该认识吧?”

夏希羽点头道:“我不认识,但我见过照片。不过,作为缓解方案的第一位提出者,我的原则不会改变,这点你们想必也有所理解。”

史密斯一脸苦笑,而他身旁自称“来自中国科学院”的中文翻译的表情并无变化。

夏希羽从后者手中接过电报纸后,看到了以下文字:

一、同意以IUb-蒙特利尔模式【1】为基础,为夏希羽以中国数学家身份与会设置决定性的条件。

二、基于费马(最后)猜想的独立且完整的证明,应当邀请夏希羽于次年7月的Icm大会上做完整且不受干扰的60分钟报告。

三、中国数学家与会期间的待遇应当与其他国家的与会数学家保持一致。

夏希羽叹了口气,在喝了一口水后,用很重的语气随口说出了两句话:“你们给我的这张纸中少了‘四、应当允许希羽组研究所拥有一张独立的投票权。’这句话。我说过,决议差一个字,不留活口!”

随后,随着夏希羽猛地把这张纸扔到桌上,整个客厅里响起了数百声连绵不断的枪响,两名来客在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即使是事先有了些准备的汤霄,也被夏希羽等人的果断震惊了。

雷雯婷在最近距离上看到了这一切,在枪声结束的十几秒后,她的脸色仍旧处于被吓得惨白的状态。

至于叫喊?

两人都已经被吓到失声了。

见此情形,夏希羽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在这两人进来前刚开始放凉的温开水后,说道:“你们看,我说到做到。嗯……汤霄,把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用明文对外发布,现在可以暴露我的行踪了。涵曦,你过一会带几个人把这两坨东西灌水泥,然后扔到马六甲海峡沉底。”

汤霄有些困惑:“嗯?为什么是过一会?”

夏希羽还没等汤霄问完问题,就在确认雷雯婷仍旧被吓得六神无主之时,立刻把雷雯婷按倒在地。

随后,他直接从张晨奕的手中接过从已死的翻译的外套夹层中搜出的UZI,并把它的枪口对准雷雯婷。

“说说吧,雷雯婷大姐,你是谁在我们研究所埋下的钉子?刚刚你也知道了我做事的风格,你说错一个字,我直接用手上每分钟上千发的玩意把你打成筛子。你好好考虑一下该说些什么。”

随着几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恐怖之中。

雷雯婷的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所长,您怎么会……这么认为?”

夏希羽毫不犹豫地用冲锋枪将枪口转向雷雯婷的太阳穴,并确认其他人手中的枪都对准了她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我现在在这里的,除了一小时前的水野之外,其他人全在这个房间里,始终没有离开过。另外,根据汤霄的汇报,在最近几天里只有你有异常的外出报告。你现在还有十根手指,最好尽快说清楚,否则的话,只要汤霄或者涵曦发一封电报,你老家就不会有活人了。”

本就不打算包庇自己知道的幕后主使的雷雯婷此时已经是别无选择,只能勉强着用房间里所有人都恰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所长……南韩的统理教,您听说过吗?”

夏希羽立刻恍然大悟,于是他把枪口向右挪了挪,接着说道:“李佳悦和我闲聊的时候介绍过,但我也有其他的秘密情报来源。刘晓涵还在读书的那会,她曾被一个自称‘鲜文大学’的男人邀请去南韩教英语和中文,但被她果断拒绝。”

“瓦格纳曾经和另一位麻醉医生出身的女同事在七十年代后期被‘清心国际医院’的人邀请去当医生,她在自行查明之后也拒绝了,甚至还被瓦格纳一个人反手拆掉了一家分院。‘鲜文大学’和‘清心国际医院’的背后都是这个‘统理教’。”

夏希羽说到这里,这才低头看向雷雯婷,质问她道:“那么,你是他们的成员,还是收到他们的指使?”

“我家里有不少人入教,她们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就有可能被当成异教徒送上十字架。当然,这些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啊……”

处于极度恐惧中的雷雯婷早已接近语无伦次,但夏希羽仍旧明白了她遭到胁迫的事,这与修改器里的最新资料完全一致。于是,他让沈涵曦等人把雷雯婷用床单绑起来之后,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希羽,你已经确定情况了?”

面对汤霄的疑惑,夏希羽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前后逻辑解释得明明白白。

“希羽,你是说,这个叫统理教的组织是一个世界级邪教?苏联【3】和我国国内也有他们的成员渗透?”

夏希羽并不准备完全回答汤霄的问题,而是说道:“嗯,但是我和翻译组手中的资料太少,本来是想找个时间进行必要的宣传,结果因为他们的资料不足可能导致宣传效果不够强,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夏希羽对汤霄交代了几句后,在其他人分头清理现场以及把雷雯婷带到其他房间时,夏希羽撤销了原先的明文电报指令,并亲自起草了一份有关此事的电报简稿。

电报发送完毕后,夏希羽这才说道:“明天继续休假。今晚的事很可怕,背后的问题更严重。我要写一份更长的报告,到时候需要汤霄想办法把报告秘密送到乔办。你们别忘了把那两个小家伙沉到马六甲海底,别让他们臭在我们这里。

“对了,给这两个小家伙名片上的组织发一份警告。虽然大概率会无视,但我们还是发一下。原句很简单,一共三句话。”

“‘今天的事比过去上百人袭击研究所更可怕。介入也好,不介入也罢,不要让我们研究所觉得遭到严重威胁,更不要让瓦格纳觉得有危险。否则,不要说本世纪和21世纪内能否查出证据,22世纪也未必能找得到她的行动痕迹,你们不可能用科学方法找到她的行动证据。’。”

说完后,夏希羽立刻睡下。

沈涵曦看着夏希羽,顿时觉得十分无奈,她只能拉着汤霄出门开始与她一起做后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