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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青城少年志 > 第三章 山下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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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佑次日清早就告别了师父和师兄弟,自己独自一人背着行李盘缠和佩剑就下山了。山下的世界对于这个初次下山的天佑即是陌生也是好奇的,在各位师兄的口中,这青城山下的江湖是凶险的,是人心拨测的,也是重情义的。天佑骑着师兄给自己配好的白马一路向东前行。他计划着先去江南一带,自己的师弟叶龙云曾经告诉过风天佑江南乃是繁华之地,让风天佑一定要去转一转,这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是说江南地区风景秀丽,人杰地灵,自古就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爱去之所。去完江南之后,风天佑想去北方转一转,师父告诉自己生于北方,自己想去北方故乡看一看,虽然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能够去哪里走一走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另一方面,北方多地落入金人之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风天佑希望凭借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可以拯救大宋百姓于水火之中。

这一路东行,第一个经过的便是成都府。成都府是蜀地首屈一指的大都府,商业异常发达,天佑从西门进城,这沿途的商铺店面目不暇接,聆郎满目,头一次下山的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繁华的街道,只是在山上听自己的师兄弟们提起过。环顾四周,这街上有人吆喝着卖着糖人,有人吆喝着卖着水果,还有这凭借着一身本领的卖艺人。这短短的一条街巷里充满了各式各样新奇的事物,好奇的风天佑硬是拉着白马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完。

就在这时,风天佑发现前面街头聚集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乏有人在那里低声议论,还夹杂着婴孩的哭声。初入江湖的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想一探个究竟。

“可怜可怜我吧,我和我的儿已经几天没有东西吃了,我全家都没了,就剩下我们母子二人了,各位大爷,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二人吧,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人群之中,只见一位衣衫褴褛,身形消瘦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婴孩坐在那里哭诉着。孩子怕是因为饿的原因一个劲的在那里哭泣着。

“这娘俩也是不容易啊,听说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家给那帮狗日的金贼给毁了,全家人都没有了,丈夫给那帮狗贼杀了,老人后来逃难的过程中也因病去世了,就剩这娘俩孤苦伶仃的了。”站在风天佑身边的一位中年男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感慨道,“哎,乱世之下,能活着命就不容易了啊。”说完,那人又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人群。

听了这话,风天佑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虽说这里聚集了很多人,但是真正愿意帮助这母子二人的却是寥寥无几,女子面前一口残破不堪的小破碗里面也是空荡荡的,不过就三个铜板,连碗底都盖不住。

“大娘,您看这些银子够不够啊。”见此情景,风天佑是想都没想,直接从怀中拿出自己装银子的钱袋子,从中取出了一锭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碗里,“大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次出门路途遥远,身上带的银子不多。若是您觉得不够的话,我回头再让我的师兄们去给您送一些,您看这样行吗。”

看着碗里突然多出的一锭银子,女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看向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您真是观世音菩萨,您是活菩萨啊。”见风天佑毫无犹豫的将一锭银子放到自己面前的碗中,女子是连忙跪在地上冲着风天佑磕头,嘴里反复念叨着,“大恩人,大恩人,我帮着我的儿啊感谢大恩人你的大恩大德。”

见女子行如此大礼,风天佑赶忙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娘您过奖了,不用这样的,这,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师父教育过我,济世救人,行侠仗义,本就是我应当的。更何况这乱世之中,人人都生不由己,我只是希望能够帮多一个人罢了。”说完,风天佑望向女子怀中依旧嚎啕大哭的婴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快去给孩子弄一点吃的吧。”说完,风天佑眼中不免有些伤感。

“大恩人,大恩人,小女子在这里谢过大恩人了。”那女子听后是又一次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弄着风天佑满脸通红实在是不好意思,最后没办法赶忙悄溜溜的离开了人群。

离开之后,风天佑顺着街道继续向前走着。一想到刚刚自己帮助了一个人,风天佑这心里是心情大好。这走着走着,不觉已到正午,想到今日自己出门也很早,现在多少有一些饿了。听朱师兄说这城中有一家叫‘雅凤居’的酒楼很是不错,店中的饭菜相当可口。要知道这个朱壮仁师兄本就是爱吃之人,天下美味,什么好吃的都有吃过,能让他称赞的酒楼必定是十二分美味。于是风天佑决定,今天中午就去那个‘雅凤居’吃上一顿。

一路打听,按着别人指示的方向,风天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酒楼。刚来到店中,便发现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望着眼前酒楼气派的建筑和精致的装修,他心想这里果然是一家名店,只是没想到就连中午的生意都这么好。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了,迎着笑脸就上前来接待了,被告知现在人太多了,只有店里角落里楼梯下有一张空桌,不知客官愿不愿意。天佑一想,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无所谓什么店角楼梯下的,便让小二带着去坐下。天佑坐下一看,发现这家店果真是别具匠心,店中的小二都是统一的白色衣服,胸口绣着一个‘凤’字,就连这餐碗筷子也都是刻上了自己的店名。店内虽然客人很多,但大家看来都是文雅之人,都是低声交谈,真是名副其实的一个‘雅’字。

“客官您看您想吃些什么?”风天佑刚入座,小二立马端茶倒水,同时将菜单工工整整的放在了风天佑的面前。“我们这里的菜肴可是全成都府都出名的。”

风天佑低头看了看菜单,心想果然不愧是‘雅风居’啊,连这些菜名都那么有诗意。“小二,想请问一下,这‘白雪藏珍’是一道什么菜啊。”

“这位客官,这道菜里白雪就是蛋白,珍呢就是虾仁。”小二指着菜单解释着,“看客官您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雅风居’吧,要不这样吧,小的给客官您配上几道菜,保准您满意,您看您这里有什么忌口的呢?”

风天佑一听想想也是,不如就让店小二帮着自己推荐几道菜,“我这没什么忌口的,就我一人,少一点就可以了。”

“好咧,小的明白。”说完,小二将桌上的菜单一合夹在胳膊下面,从胳膊上挎着的竹篮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毛巾,“客官您稍等片刻,用着毛巾擦擦手,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没一会儿,三道香气扑鼻的佳肴就被端上了桌。风天佑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果然是真如朱师兄所说的一样诱人。他拿起手边的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放入嘴中,一股醇厚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细嚼慢咽之后,余香依旧在嘴中弥漫,就连风天佑自己都没注意到脸上洋溢出的满足的神情。

酒足饭饱之后,风天佑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这怕是这么多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菜了。可是正当他准备付钱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钱袋子了。

“怎么了,这位客官,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见风天佑慌张的站起身来在身上四处翻找着什么,一旁的店小二关切的问道。

“我,我钱袋子怎么不见了。”风天佑有些焦急的说道。

店小二一听随即冲着不远处正在记账的老板使了一个眼色,一边连忙转回头安慰着风天佑,“客官您不要着急,慢慢找,是不是落在了什么地方了。”可是小二的话音刚落,店老板便甩着他的两只胳膊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老板走过来板着脸问道。

“我,我这,我这钱袋子怎么会找不到了。”风天佑一看是老板来了,连忙回答道,“明明刚刚还在的啊,刚刚还给那位大娘银子呢,怎么会这吃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见了呢。老板您稍等一下,我,再容我仔细找一下。”

“我说这位年轻人。”老板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少年,又瞥见他放在桌上的一柄长剑,顿了一下,改口说道,“我说这位少侠,您是知道的,这个天下是没有免费的食物,吃东西就是要付钱的,不然我们的门店早就关门打烊了,你说是不是。而且我们店里可没有赊账这一说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的,老板,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确实是带着钱来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见对方误以为自己是来白吃白喝的,风天佑急的是满头大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小脸给涨的通红,不停的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应该说是见得多了,你说你们怎么进来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带着钱的呢,莫非我这里奇了怪了,一进门之后你们身上的钱就都飞走了吗?”老板似乎不太相信风天佑所说的,有些冷嘲热讽的回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日这菜你也吃了,钱我就是要见着,不然我们衙门上见。”说着,老板又瞟了一眼风天佑桌上的宝剑,“不然你就把这剑给当了,我看这剑看上去不错,应该也能换上一些钱吧,就算是我亏本了吧,少收你一些。”

一听对方要动自己‘无尘剑’的主意,风天佑一下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立马拿起桌边的宝剑并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我说这位少侠,你这怎么白吃白喝不付钱还要动刀动枪,大伙儿说说理,哎,大伙儿说说理了,你,你这不是强盗土匪吗?”老板见风天佑一把抓起了宝剑,立马提高了音量冲着四周喊道,引得周围的几桌客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这里。

“不,不,老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我看您是误会了,不,您听我解释。”众目睽睽之下,周围的食客看着自己窃窃私语,风天佑感觉自己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时之间慌张的是话也说不利索了,“我,我,这样,老板您看这样如何,我不行给我师兄写信,他们有钱,让他们给我送钱过来,您看,您看这样可以吗?”

“还要通风报信,你这是要找人砸我的店了?”老板一听高声叫嚣道,“不行,真是气死我了,这事情我要报官,快,告诉衙门去,我要报官。”

风天佑听后心里担心的不行,心想这自己刚下山就要被带去官府衙门,连忙恳求道,“老板,您说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可以补偿您的损失,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在下都可以。”

见这小子这么担心报官,老板眼珠子一转,摸着他那不长的胡子故作玄虚的说道,“要我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现在欠我一顿饭,拿不出钱来,你就给我在这里做半个月的杂役,用来还账。”

接下来的两日,风天佑只好硬着头皮在店里帮着老板打杂还账。老板看风天佑年纪轻力气大,干起活儿来又不会抱怨,每日都将最重的活儿交给他去做。这两日风天佑都是店里最早干活儿,每天打样的时候也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开。

这一日,风天佑依旧像头两日那样在店里打着杂。他刚刚帮送货的伙计搬完整整一板车的大米。刚刚忙完的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前面想问问老板看看能做些什么。就在风天佑刚推开屋门要进店之时,这店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姑娘。只见这姑娘一身素色白衣,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却长得出奇的水灵,自己独自一人来到店中。

店里的小二一看有客人来了,上前一看姑娘这一身打扮想必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连忙上去招呼。可谁知这姑娘进来东张西望的,看上去神情慌慌张张的,就连店小二的问话都没有搭理,径直快步走进了店里。

刚从后面踏入门的风天佑也注意到了这位神秘的姑娘。这姑娘生的一张出众的面庞,举手投足之间引得店里所有的食客目不转睛的盯着,就连风天佑整个人都楞在那里,双眼一直跟着姑娘婀娜的身影。

“这后面的门可以出去吗?”还是姑娘的话突然打断了风天佑的思绪。风天佑低头一看,这白衣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前,正抬着头,用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这,能,能吧。”面对姑娘突然的提问,风天佑有些羞涩的立马躲开她的目光,红着脸一时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哎,算了,问了也白问,呆呆的。”姑娘见风天佑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言语之中有些埋怨,嘟着嘴巴自语道。

可就在白衣姑娘刚刚准备绕过风天佑进入后院之时,突然店内冲进来一群人。这群人大概有十二三人,个个赤膊上身,手里拿着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看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怕是什么山中土匪之类,总之是来者不善。

站在最前面的想必就是这群壮汉的头领了,身有六尺多高,体形魁梧,原本就骇人的脸上留有三道伤疤,面容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三尺多长的厚柄大刀,刀背上有着九个碗口大小的金环,一进门就是一声大喝,好似打雷一般,“我问你们,你们有谁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进来,快给老子说出来,告诉你们,要是谁敢知情不报,休怪老子我这手里的九环刀刀下无情。”说完,这位壮汉恶狠狠的瞪了周围的食客一眼,好似在发出警告一般。

来店里的客人多是文人雅士,富家子弟,哪里见过如此的阵势,个个吓的是拔腿就跑。见客人们四下逃窜,那壮汉伸出左手是一把逮住一个店小二,单手轻松的把他直接拎了起来用他那副如雷鸣般的嗓门问道,“我问你有没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你跑是做什么。”

这店小二给人直接举起来,双脚悬空拼了命的挣扎着,哪还听得见人家正在问他的话,早就给吓得是魂飞魄散了,直接就尿裤子上了。

“老大,那女的在那里呢。”其中一个小弟发现了白衣女子,指着风天佑的方向大喊道。

那老大一听转头看去,果然那个白衣姑娘就在门口,看来是正准备跑路呢,气得他是直接将手里拎着的店小二一把给扔到了一旁。

风天佑一看这个情况,知道这一帮子人来者不善,个个凶神恶煞的,还带着兵器,怕是什么强卖妇女的山匪,心里不免担心起面前的这位白衣姑娘的安危,便对她说道,“姑娘,你先去后院避一避,他们人多势众,”可是还没有等风天佑说完,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对着那帮恶汉气势汹汹的高声喊道,“切,本姑娘既然甩不掉你们,也罢,本来今日我是不想动手的,但是既然你们追来了,告诉你们,你姑奶奶就在这里,要来就来吧,只怕你们是没命回去。”

“好你个黄毛丫头,敢杀我七八个兄弟,真是胆大包天,杀人偿命,今日我要你给我那几个兄弟一个交代。”说罢把手里大刀高高举起,冲着白衣姑娘高声吼道,“兄弟们,给我上。”霎时间,话音刚落,壮汉身旁的十几个小弟听到命令一起冲了上去。

风天佑一看这阵势,立马上前一步挡在姑娘身前想要护住她,可谁知道这姑娘见这阵势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风天佑,没好脾气的对他说道,“呆头呆脑的,别挡着路,一会儿躲远一点儿,打着你了可不怪我。”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个金色的手套给戴在了手上。

风天佑低头一看,原来这手套乃是一根根细线般粗细的金丝所打造,看上去闪闪发光,想必这戴在手上是刀枪不入吧。就在风天佑还在思索的时候,说是是那时快,那些人已经冲到了姑娘身前。白衣女子见状是当即一抬脚,对准了敌人的小腹,一下就踹飞了冲在前头的那个。

这一下可震惊到了一旁的风天佑。没想到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着一张如此精致的面孔,竟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这姑娘武功好生了得,仅仅是一脚就将足足比她高一个头的大汉踹飞了出去。酒楼之内一时乱作一团,只见这姑娘用手指直攻对方要害,令风天佑没有想到的是,这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却可以那么精准的找到对手全身的穴位并击中穴位,而且这姑娘指上的功夫也是不简单,竟可以用双指夺走对方挥来的兵器。一时之间,风天佑心想也不知道这姑娘究竟用的是什么功夫。

话说这丫头也是顽皮的很,面对冲向自己的敌人,她不是点着对方的笑穴就是点对方的痒穴,而且她自己的指力超出常人,一般人的功力可解不开她点的穴道。没一会儿功夫,这十几个壮汉都倒在地上,手里的兵器散落一地,有的是笑的眼泪都留下来,有的是身上奇痒难止,痛不欲生。这领头的壮汉一看,自己也是傻了眼,手下的兄弟竟然给一个十五六岁大的黄毛丫头这么轻松的打败,当场一拳打烂了面前的桌子,整个人是气恼不已。

“好你个臭丫头,武功果然了得,看来我九环刀史文龙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今后我们‘西蜀五寨’还怎么在这江湖上立足。”说罢史文龙一手挥起大刀,当即一下劈烂了面前又一个桌子。

傻站在一旁的风天佑听到‘西蜀五寨’这个名字,感觉好像有谁和自己说过,仔细一想,朱师伯好像有说过这‘西蜀五寨’的名字。据说他们在川境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帮人。虽然不是什么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英雄好汉,但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平日里行事作风古怪了些,但是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给自己遇见了。

面前这个叫史文龙的臂力惊人,双臂的肌肉好似那树根一般结实,挥起三尺长的大刀来是嗖嗖生风。嘴里一边嚷嚷着一边冲上前来对着姑娘就是当头一刀。好在姑娘轻功了得,双腿一曲,轻身一跃,平平稳稳的跳到一旁的桌子上。谁料这史文龙看起来块头高大以为他行动迟缓,但是用起刀来却是疾如风快如闪电,还没有等姑娘家的站稳就是横刀一斩。幸好姑娘反应快,面对迎面而来的白刃,下意识的向后一跃,空中一个后翻,再一次轻巧的躲了过去。

见这姑娘轻功不错,史文龙冲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心想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武功底子还不错,难怪那么多的弟兄死在她手上。只不过这丫头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待我用着‘黑风刀法’会一会她。

一旁的风天佑见史文龙套路有变,心想大事不好,定是这人看出这姑娘虽然武功看似不错,但空有套路,内功不足,便冲着姑娘大声提醒道,“姑娘,你要多加小心啊,这人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白衣女子可没有理会风天佑的好意,看上去她对自己的武功自信的很。面对一个史文龙,她好似根本就没有放眼里,想都没想就一下冲了过去。

这史文龙见小丫头冲过来,刚要挥刀,刀刃竟然就给姑娘双手一把牢牢的给抓住了,姑娘顺势抬起右脚就冲着史文龙的肚子上踢去。可这史文龙好似是铁板做的一般,姑娘这一脚虽然说是踢在了史文龙的身上,可她却是踢的脚背生痛,反倒是对手没有一点儿反应。

史文龙见机左手握拳就冲着姑娘挥去,白衣女子感到一阵拳风冲向自己,来不及犹豫,她立马松开握刀的双手,迅速的拉开了和史文龙的距离。刚刚那一下多亏她躲得快,若是以史文龙出拳的劲力,这一下要是真的打在她的身上,怕是这肋骨可要断上个两三根了。

可是这史文龙刚刚那一招还没有完,右手一下抬起金刀紧接着就又是一招,对着还没有站稳的姑娘那里砍去。这一刀实在是太快,虽然姑娘察觉到了危险,可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来不及反应。眼看小姑娘这身子还没有转过来,明晃晃的刀刃离她此时已经是近在咫尺,危急关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史文龙的刀竟然被人硬生生的给挡了回去。

史文龙先是一惊,是谁有如此内功,抬头一看,原来是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子出手相助。原来风天佑看刚刚情况紧急,立马跑去老板那里取回自己的宝剑。

就仅凭刚刚这一剑,史文龙断定,面前的这个小子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何况还有一个小丫头在一旁帮忙,转念一想,只怕是自己小命都会不保。这大刀一挥,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给老子我等着,我记着你们两人了,告诉你,我史文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拉着地上的弟兄转身就逃了出去。

白衣姑娘刚刚也给吓得不轻,仔细回想,刚刚这一刀要是没有那个少年帮忙的话,自己恐怕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了。她长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来对风天佑谢道,“好险,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没有想到你傻头傻脑,竟然还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话说你这柄剑看起来好漂亮啊,真是不错啊,能给我玩几天吗。”说着,这姑娘就准备伸手去拿风天佑手中的宝剑了。

风天佑可不会把太师父的剑随便借给别人,见姑娘伸手要来拿,他随即就将利剑插入剑鞘之中,开口说道,“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会招惹到‘西蜀五寨’的人的。”

“不借就不借,扯开什么话题,小气,哼——”见风天佑一把把剑收了起来,姑娘嘟起了嘴来,一把甩开风天佑的手。

“姑娘,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和‘西蜀五寨’的人有矛盾。”风天佑有些不解的继续追问道。

“关你什么事情?”见风天佑不肯将剑借给自己,姑娘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话说回来,刚刚还是多谢了,要是没有你出手的话,算了,不想和你多说了,后会有期。”说完,姑娘抬头看了风天佑一眼,随即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见自己的好意给姑娘呛了回来,风天佑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看姑娘都已经快走到店门口了,风天佑方才开口说道,“姑娘,不知姑娘贵姓,在下青城派风天佑。”可话说到一半,风天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着说下去了,楞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风天佑话说了一半停在那里,姑娘站在门口背对着他默默地笑出了声来。

见姑娘站在那里笑了起来,风天佑此时是一头的雾水。

“我叫萧淑媛。”萧淑媛转过身来大大方方的介绍起自己来,随即一步一步走近了一脸疑惑的风天佑。姑娘站在天佑的面前,风天佑这时方才能够仔细看清她的容貌。这姑娘生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皮肤雪白通透,好似那初冬的白雪一般雪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动人,好似那画中的仙女不可方物。看到天佑在看向自己,萧淑媛不禁嘴角微扬。对面的天佑见这姑娘一笑,真是美得倾国倾城,风天佑就连梦中都未曾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这姑娘见天佑一直望着自己,眨着大眼睛问道,“干嘛呢,你盯着我看什么呢,你都是这样问姑娘家名字的吗?”

被萧淑媛这么一问,天佑才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礼了,连忙转过头去,双颊火辣辣的发烫,连声道歉,“对不起,萧姑娘,在下失礼了。”

姑娘见这人着实有趣,一个大男人居然红起脸害起羞来了,捂着嘴又笑了起来。天佑不知自己这是又怎么了,这姑娘就笑起来了,更加是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呆头呆脑的,不过刚刚真的是谢你了。原来你是青城派的啊,我听说你们门派的武功可厉害了,到时候让我看看呗。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家店里做起杂役了,难道这是你们青城派的规矩吗,还要去做苦力啊。”萧淑媛一开口话就停不下来,“那,听说这里的酒水还不错。”正说着,萧淑媛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两壶酒,递给了风天佑一壶,“试试看呗,闻这个味道我觉得应该还不错。”说罢,萧淑媛举起酒壶仰头就喝了起来。

见萧淑媛问起自己,风天佑便将自己下山到这里打杂的经过一一告诉了萧淑媛。

萧淑媛听后又是一阵笑,“你啊你,定是在凑热闹的时候给贼盯上了。”萧淑媛听到风天佑说自己钱袋子找不着了补充道,“说不定这几个人都是一伙儿的,就是那个妇女和贼,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下一次啊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一看你就没什么江湖经验。”萧淑媛说着将酒壶递过去,“算了,钱乃身外之物是不是,喝点酒吧,喝了酒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这,萧姑娘,在下不喝酒,这,这还是免了吧。”面对萧淑媛递过来的酒壶,风天佑摇着头,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啊?你不喝酒?你不喝酒怎么行走江湖啊?”刚将又一壶酒水下肚的萧淑媛听后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是因为不好意思喝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啊,我有带银子的,到时候给老板付钱的。”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一问,风天佑也不知道怎么说,“在下追随师父多年,滴酒不沾,何况这酒水是辛辣味苦,不知有何味美,实在是难以下咽。”说着说着,风天佑还皱了皱眉头。

萧淑媛听了这个解释,又一次笑出声来,“真有意思,竟然有人不喜欢喝酒,真是怪哉,看你傻头傻脑,我看啊,就叫你傻蛋吧。你这个人啊真是有意思,就这样你师父还放心让你去闯江湖啊,这刚下山钱袋子就给人偷走了。”萧淑媛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一头的少年,“不过,对了傻蛋,你说你是青城派的弟子,和我说说呗。”萧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旁边的桌子拿来一壶酒。

风天佑不解,一脸疑惑的望着萧淑媛。萧淑媛看着人傻里傻气,喝下一口酒接着说道,“我让你和我说说你们青城山上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我虽然久闻你们青城派的大名了,可是我至今还没有去过呢。我这人就是喜欢听故事,什么故事都爱听,但我可不想听那些给说烂的故事,在酒馆里面都给那些说书人给说烂了,那可就太没劲了。”

风天佑听后望了望店里一片狼藉的景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萧淑媛。萧淑媛似乎一下就明白了风天佑的意思,也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点着头说道,“恩,这里确实是乱了一点,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说呗,反正这不时候还早呢,是吧。”说着,萧淑媛望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之后径直走向躲在一旁的掌柜,拿出身上的银两,“那,掌柜的,实在是对不住了,把您的店给弄成这副模样,加上我帮我朋友付上次的饭菜钱,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这掌柜也被刚刚的打斗吓得不轻,光是史文龙那阵势就够唬人的了,他那里能想到三日前那个傻不拉几的穷小子居然身怀高超的武艺,好在当时没有惹恼对方,如今回想起来,竟有一丝后怕,全然没有几日前那副跋扈的样子,伸手颤巍巍的接过钱,连连点头说道,“够了,够了,这位大小姐,这,这钱够了。”

看到掌柜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萧淑媛嘟了嘟嘴,回头对风天佑说道,“好啦,你这里欠的钱呢,本小姐也替你还了,我们再找一家酒楼呗。”

二人离开‘雅风居’来到不远处的另一家酒楼。一坐下桌,萧淑媛就喊来了小二一连点了三壶好酒。

“和我说说呗,青城山有什么好玩的?”萧淑媛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风天佑。

见萧淑媛这样看着自己,风天佑全身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双臂伸的笔直放在腿上,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不敢多看对面姑娘一眼。

见风天佑如此紧张的样子,萧淑媛又一次痴痴的笑了起来,一对甜美的眸子一笑就弯成了弯月,“好啦好啦,你别坐这么端正了好不好啊,弄的那么严肃干嘛呢,你这个人真是好笑,傻不拉几的,真是个傻蛋。”说着,萧淑媛举起手旁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风天佑怯怯的瞥了一眼,只见萧淑媛仰着脑袋正喝着壶中的美酒。白质光亮的脖颈因为吞咽而不断的上下浮动,看的风天佑是满面涨红,立马将自己的头扭转去一旁,不敢再多看一眼。

“啊,真是好喝。”萧淑媛喝完之后满足的长叹一声,“你说你们这些不喝酒的岂不是少了很多人生的乐趣吗?”说完,见风天佑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呆坐在那里,萧淑媛皱着眉说道,“喂,我说傻蛋,不是让你讲故事对我听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听了萧淑媛这么问自己,风天佑方才抬起头,和萧淑媛说了自己下山的目的和自己的师父,萧淑媛生来就喜欢听别人说故事,更别说是这青城山上的趣事。小姑娘这是越听越开心,越听越起劲。风天佑虽然是第一次下山,但是毕竟从小在山上长大,在青城也过了二十来年。这青城派本就在青城山上,平日里众人只知道这青城剑法高超,哪知道这山中发生的趣事,天佑一边说着师兄弟们讲给他的故事,一边又加了点平日里师兄弟的趣闻,尤其是那些关于独孤朔的轶事,听得萧淑媛是全神贯注,连手边的酒都忘喝了。

萧淑媛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说这些故事的时候也不傻嘛。我早就听我爹爹说过独孤前辈他老人家的故事了。在我印象里,他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一身正气的世外高人模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样子吧,就是那种瘦瘦高高的,留着很长的白须,手持一柄长剑站在山崖边的样子。没想到从你嘴中说出来,我怎么觉得老前辈是个那么有趣的人呢,竟然会和你玩躲猫猫,实在太有趣了,像一个老小孩儿一般。”萧淑媛越说越开心,笑的是前仰后合,“哎,只是可惜前辈他走得早,没有机会上山去亲眼见识一下前辈的剑法。”说道这里,萧淑媛不免有些感伤的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姑娘是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又情绪低落,风天佑在山上可没见过如此这般的姑娘。他是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萧淑媛的眼睛。姑娘的眸子好似两颗璀璨的黑珍珠,仅仅是一眼就已经一下让人着了迷。风天佑不由暗自感叹道这姑娘当真是生的绝美动人。萧淑媛又拿起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也许是喝的太急了,嘴角有一丝酒水顺着下巴滑落在姑娘的脖颈,看的对面的风天佑面红耳赤。

萧淑媛看风天佑说着说着怎么一下停了下来,以为怎么了,仔细一看原来他是在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我说你个傻蛋,你不知道老盯着姑娘家看是不礼貌的吗?你师父没有和你说过吗。”说罢,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风天佑一听,见自己又失礼了,对面的姑娘脸上看上去像是生气了,深感抱歉,连忙赔罪道,“那个,萧姑娘,在下给你赔不是。”看风天佑这副紧张的样子,诡计得逞的萧淑媛又咯咯的笑起来。

“对了萧姑娘,聊聊这么久,听姑娘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敢问姑娘是哪里人?”风天佑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少女不是汉人,难怪这姑娘的相貌如此的出众,这寻常的中原汉人女子之中,哪有如此挺翘精致的鼻子和如此浑圆的大眼睛。姑娘本是大辽契丹人,祖父带家人搬入大宋,现在住在襄阳城,今年芳龄十六,父亲是开医馆的,名叫萧博。

风天佑一听萧博的名字恍然大悟,原来她竟然是一代名医萧博的女儿。这萧博的名号风天佑以前听师父说过,萧博医术神通广大,特别擅长针灸点穴之法,有一招‘落花闭月指法’名震中原。这指法是改自少林的七十二绝技里的‘无相劫指’。幼年萧博随祖上移居襄阳。自己虽是契丹人,但医治了不少中原武林豪杰,更是上过战场抵抗过金军。

“喂,傻蛋。”萧淑媛说着看了看风天佑手旁的宝剑,露出一丝殷勤的笑容说道,“你说你的宝剑就借我看一看呗,我又不会把它拿走的,是不是,你不要这么小气嘛。”说着,萧淑媛还冲着风天佑撒起娇来。

风天佑实在是给面前的这个姑娘弄的没辙,只好是听话的将宝剑递给她,依旧不忘嘱咐道就指给看一眼。

萧淑媛看天佑将宝剑递过来,冲着天佑笑道,“好啦,我知道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罢一把抽出利剑,只见一道寒光射出,剑刃耀眼夺目,剑柄上的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果然是一把好剑。”说着萧淑媛立马起身站起来拿起剑在空中比划了一番,“这剑挥动起来没有想到如此轻盈,当真是把好剑啊。这样吧傻蛋,你看你武功那么好,这剑就给我了,我一个姑娘家的,要是再遇上这些坏人打不过怎么办,但是有了这剑我就不怕他们了是不是啊。”说着萧淑媛竟然和风天佑撒起娇来,一口一个风哥哥风哥哥,弄得风天佑好生尴尬。

但是这剑毕竟是自己太师父的,怎能随便给人。面对她的死缠烂打,风天佑一手点着萧淑媛的虎口,萧淑媛觉得手腕一痛,手中的剑没有拿稳,风天佑再顺势这么一接,又夺过插入剑鞘,收回了剑。“萧姑娘实在得罪了,这剑乃是太师父遗物,不可随便借给别人。”

见宝剑给夺取,萧淑媛‘哼’了一句,正要起身准备出门,突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走了回来,“喂,傻蛋,你想不想去打抱不平啊,今晚这成都府向南十里处,他们‘西蜀五寨’的人要聚集开会,说是要对付什么人,今晚可热闹了,傻蛋你去不去啊。”

风天佑一想,这姑娘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也就没有同意一块前去,没想到这萧淑媛竟然走过来一下拉着风天佑的胳膊,左摇右摆的又撒起娇来,“风哥哥,你说要是我一个人去了给他们那么多人抓住了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吗,我们今日能见也算是有缘一场,我都替你付了酒水钱替你赎了身,你就不担心我吗?”说着好似眼泪都要下来了。风天佑也是怕了这个千金大小姐,没办法也只好点头答应陪她一同前去。

后来二人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这萧淑媛也是和‘西蜀五寨’的人误会一场,‘西蜀五寨’的人最近收到消息,说有什么人要来会一会他们,他们也就担心对方来者不善,在四周官道上安排了弟子把守,过路之人都要一一检查。当日萧淑媛刚好路过,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打起来了,就好奇心作祟想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原来是‘西蜀五寨’的弟子和一个白衣女子大打出手起来。这几个人手持大刀围攻那位白衣女子,别看一帮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可却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话说这白衣女子也是心狠手辣,招招致命,没有几招就给她都杀了,吓得一旁的萧淑媛脸都白了。这杀人之后,那白衣女子抢了他们的马也就跑了。就在这时,躲在一旁的萧淑媛才敢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有没有尚存一丝的。可是走近她才发现,这地上躺着的尸体,全部都是被利剑在脖子处一招毙命。

就在萧淑媛全神贯注检查伤口的时候,突然,史文龙带着人马赶来,误以为是萧淑媛杀了他的兄弟,大打出手。这打了几招发现对方人实在是太多,幸好萧淑媛身上带了‘金蚕脱壳’,这是一种鸡蛋般大小的机关,用力砸在地上就会裂开放出浓烟,这烟雾就算是白天也让人眼前一片漆黑。也就是借着这个东西,萧淑媛才能逃脱出来。

听了萧淑媛的解释,风天佑想了想,虽然这姑娘是古灵精怪,但是杀人之事却是做不出的,看来真是他们误会了萧淑媛了,于是乎转而问道,“萧姑娘,那你有没有看清那白衣女子是谁,你认不认识,有什么特征?”

萧淑媛耸着肩摇头回答道,“我还怕给他们看到呢,躲在树后面哪敢仔细看啊,都没有看到长什么样。要说什么特征呢,就是白衣服啊,瘦瘦的一姑娘。”

“那你可以和他们好好解释啊,怎么会一上来就大打出手的。”风天佑接着说道。

萧淑媛低着头,一脸委屈的说道,“他们也要给我解释啊,你自己看看他们的样子,尤其那个叫什么史文龙的,看上去那么吓人,你也看到了,他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上来就嚷嚷着替谁谁谁报仇的,吓都吓死了。”说完萧淑媛一脸嫌弃的样子。

傍晚时分,二人前往萧淑媛所说的那个聚集的地点。在他们到达之时,这里已经早就有人陆续前来,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两人躲在一旁的小土堆之后,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举一动。远远望去,这里至少聚集了上百号人,规模着实不小,几位寨主围坐在人群的中间。这时正是小暑之时,天气湿热,一群人本就是江湖草莽之流,众人是衣衫不整的围成一团。

这时史文龙首先说话了,“这个白衣女子杀我八个弟兄,今日我一路追她,与她在城内的‘雅凤居’交手,只是没有想到中途突然出现一个少年前来助她,这少年武功好生了得,尤其是内力,我看不亚于二哥您。不过我想他们如今应该没有走远,希望众兄弟可以和我一起去捉住那个妖女。”

史文龙刚说完,其中一个瘦高的男子张开纸扇,笑着说道,“我说史三哥啊,你不会是没有打过他们逃了回来吧,这个可太是丢人了。”这话一说完,在座的几位哄堂大笑,搞得史文龙尴尬不已。

“什么叫逃了回来,我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史文龙涨红着脸解释着,“这,这叫识时务,识时务什么来着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位高瘦的男子提醒道,“我说三哥你啊就不要学文化人说这些了吧。”

“好了四弟,你就不要捉弄三弟他了,如今大哥刚病逝不久,又有敌人来犯,大家此时是应该团结起来一起抗敌,对了三弟,你知道这白衣女子是什么来头吗。”这问话之人便是‘西蜀五寨’的老二汪五通,双臂之上套着几个金晃晃的铜环,江湖号称‘八臂罗汉’。刚刚那个瘦高男子便是老四‘小诸葛’诸葛不知,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就是号称‘女李广’的小妹罗小琴。

史文龙站起身来,对着众弟兄说道,“我的手下最近来报,这江州司徒一家最近出没于蜀地,我怀疑这件事和司徒一家有关,我死去的几个兄弟都是中剑而亡,一招毙命,司徒一家的剑术也是名震武林,当年那些事情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这司徒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此事多少是和他们有关。”

二哥汪五通听后想了想,“这司徒一家确实是剑术高超,当年司徒一方一招‘天意剑法’独步武林,只可惜后来仇家太多,自寻死路,不敌独孤前辈,自刎而亡,司徒一家也就没落了,一家也都流亡到了江州。只是没想到如今他的后人又重现武林,不会又是又什么诡计吧,但是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们要杀你的人。”

“我可是听说这司徒家的女娃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你的手下不会是调戏了人家姑娘家才被杀了得吧。”罗小琴一边调试着手中的弓,一边调侃道史文龙。这一番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史文龙是急的直跺脚。

“我看不然。”诸葛不知摇着扇子阴声阴气的说道,“三哥你说杀人者是司徒家的人,但是你回来和我说,那白衣女子是手戴金丝手套和你比试,要是司徒家的人,怎么会不用剑呢,而且根据我的了解,这金丝手套的功夫乃是襄阳萧大侠的绝技,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当时我看到那丫头出现在那里的,这叫人赃并获。”史文龙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有些激动的反驳道。

诸葛不知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一席话给远处躲起来的萧淑媛听到了,她好生激动,想到终于有人明辨事理,竟一下站了了出去,冲着众人大喊一声,“喂,你们倒是听一听啊,那人分析在理,本小姐我是给冤枉的,我又不会使剑的。”

风天佑本想叫住她,可是已经晚了,这么一叫,大家自然也就发现他们了。萧淑媛心想反正也被发现了,自己也豁出去了,又接着冲着众人大喊一声,“本小姐就在这了,你们要打要杀就看你们的本是了。”

这时风天佑从她身旁闪过,一把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身后,低声说道,“萧姑娘,一会儿你就在这里不要动,其他的就交给我。”说完左手握紧手中的剑鞘,随时准备迎敌。

那史文龙性子火爆,也没有细想诸葛不知的话,见这白衣女子自己现身,指着她便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退后了,让我来解决他们。”说罢扛起手旁的大刀,右脚重重跺了一下地,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这西蜀‘金刀霸王’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他每落下一步,风天佑都觉得自己站的小土堆在震动。

这在这时,史文龙凌空一跃,双手举刀向站在前面的风天佑砍去,想要一洗前耻。哪知就在他的刀刃要落下之际,突然白光一闪,史文龙整个人连人带刀竟然活生生被打了回去。

“好俊的功夫——”见史文龙如此全力的一击被破解,二哥汪五通不禁称赞道,“我看这少年年纪轻轻,没有想到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竟然可以原地不动的破了三弟的这招‘劈山裂地’,当真是不简单啊”

一旁的诸葛不知听后没有说话,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的刀剑相交。只见那少年功夫好生潇洒,借着身后摇曳的篝火,那少年手中的利刃是白光重重,隐约之中还有着几丝红光闪过。见此情景,诸葛不知突然一惊,心想莫非是——

一旁的五妹罗小琴看四哥在思索什么,便上前去询问。四哥自言自语道,“莫非,这少年手中的正是青城派的‘无尘剑’?”

二哥汪五通听到二弟这么一说,定睛一看,确实有点像,不由大吃一惊。再仔细看那少年用的剑法,不正是青城派的武功嘛,不禁问道,“这‘无尘剑’不是给独孤前辈弃于‘剑冢’了吗,何况这独孤前辈已经西去多年,怎么那少年会手持如此利器?”

诸葛不知扇了扇扇子,似乎明白了一切,“想必那少年便是独孤前辈的传人了。想当年大哥生前曾经和独孤前辈交过手,当时独孤前辈早已弃剑隐居青城山,大哥年轻气盛,硬是要上那青城山向独孤前辈讨教,没想到独孤前辈手里只拿了一根树枝,用了三招就赢了大哥引以为傲的剑法。赢了之后,独孤前辈还特意替大哥疗伤。大哥生前说过,当今武林,可以称上‘剑宗’之名的,只有独孤朔前辈一人。要知道我们大哥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生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有服过什么人的,可这独孤朔前辈,大哥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二哥五妹你们看,不出五招,这少年就要占上上风了。”

两人望去,果然史文龙已经有一些落下风,虽然这‘黑风刀法’刚烈无比,但是一招都近不了风天佑的身,几招下来,史文龙自己更是已经累的不行。然而风天佑开始只是一直退防,乘着史文龙一个不注意,一招‘绿水青山’直刺史文龙胸口。史文龙大吃一惊,竟有如此快的剑,大惊之余是连连后退,脚上一个不稳,一个不注意,人向后跌了出去,赶忙是踉踉跄跄爬了起来。

这般狼狈之样,自然是惹得众人是哄堂大笑,谁知风天佑是乘胜追击,又是一招‘白云冲天’,剑刃向上这么一挑,弄得史文龙满脸的泥土。一旁观战的萧淑媛看到此景是笑开了花,大喊,“打得好,打得好。”

二哥汪五通见三弟是吃亏了,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三两步跨过去,一把扶起了地上的史文龙,低沉着嗓子说道,“三弟,你退下吧,让我来会一会这个青城派的少年。”

只见面前这人双臂各有七个铜环,结实的双臂布满青筋,虽不及史文龙那般高大,体格却看起来比他更加强壮,那对结实的大腿足足有萧淑媛的腰般粗细,风天佑心想这人的硬气功夫肯定了得。

“在下‘八臂罗汉’汪五通,会一会阁下的高招。”说完汪五通一招‘黑虎掏心’双拳直冲风天佑的胸口,天佑向右身子一侧,刚躲过这一拳,那人接着一招‘排山倒海’向左这么一挥,天佑立马拿起长剑挡在身前。只是这人臂力实在惊人,即便是以剑抵挡,深厚的内力生生把天佑打退了四五步。

见此情形,一旁的萧淑媛心里一揪,不由担心的喊道,“傻蛋你小心啊,这人的臂力可不一般。”

还没有等天佑喘一口气,汪五通就又冲了过来,这招‘声东击西’果真不一般,拳速又快又狠,好似多生了几个手臂,‘八臂罗汉’绝非浪得虚名。

面对如此一番组合拳,风天佑被打的是连连后退,一时处于下风,眼看这汪五通的拳速是越来越快,风天佑是退无可退,突然眼前汪五通一记重拳攻来,此时风天佑已经是没法再躲了,情急之下,左手直接一掌击向汪五通的铁拳。这拳掌相碰,两人都给对方劲力所伤,各退后了好几步。但是好在风天佑有‘紫金神功’护体,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反观对面的汪五通,他只觉得自己手掌发木,正欲抬手,突然发现竟然抬不起来,不由大为吃惊,没有想到这少年竟有如此内力。

风天佑一看,知道自己定是用全力伤了对方,今日本就是来给萧姑娘洗去冤屈的,怎可以又结下新的误会,连忙跑到汪五通身边。

“汪前辈,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不要运功,我来给你疗伤”,萧淑媛见风天佑刚刚那一下好像打伤了汪五通,便上前一看究竟。原来汪五通给风天佑内力所伤,闭塞了手上的经脉,萧淑媛本就出身在名医之家,这点小毛病算不上什么,走过去抬起汪五通的手,连点了三个穴位。这萧淑媛手上力量大于常人,点的汪五通堂堂‘八臂罗汉’竟然生疼大叫起来。远处的几个兄弟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又见二哥大叫,拿着武器就过来了,汪五通一看情况,对三人说道,“你们退下,这姑娘在给我疗伤,要不是这姑娘,我这手恐怕是半个月都不能动弹。”

听闻此话,风天佑立马收起长剑,双手抱拳说道,“各位前辈,晚辈这次前来,全是为了萧姑娘与几位前辈的误会。当日据萧姑娘所见,杀人者是另一位白衣女子,杀了史文龙史前辈弟子之人并不是萧姑娘,这其中是有一些误会,萧姑娘当时只是路过去上前查看伤情。何况这萧姑娘乃是襄阳萧博萧大侠之女,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小兄弟啊,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史文龙也是真糊涂了。原来姑娘你是萧博萧大侠的女儿,我史文龙有眼不识谈山,差一点害了好人啊,真是该死啊。”史文龙自己自责不已,他也知道,刚刚和风天佑交手,对方招招让着自己,要是真用全力,只怕是小命早就没了。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手拿独孤前辈的‘无尘剑’,又使的一身好剑法,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诸葛不知从史文龙身后走过来问道,“青城派能有如此青年才俊,在下是在佩服。”

“这位前辈您过奖了。在下青城派风天佑,独孤朔前辈是在下太师父,在下师父乃是如今掌门风无常。”风天佑回答道。

“原来是风无常和独孤朔的弟子,难怪武功如此了得。”汪五通捂着自己的右手,对一旁的萧淑媛说道,“萧姑娘,听到风小兄弟的解释,这么看来,我们真的是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包含。”说罢,汪五通竟然在萧淑媛面前跪了下来,“我们‘西蜀五寨’虽不是什么武林豪杰,但都是行的正坐得端好汉子,今日既然我们错怪了萧姑娘您,还差一点伤着姑娘您,我汪老二这就给姑娘您赔不是。”

萧淑媛见状立即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汪五通,“汪前辈,您何必如此呢,晚辈也没有什么损伤,如今真相大白,我们应该一起合力,尽快找出杀人凶手才是。”

“依我只见,我们应该先去其他地方问一问,是不是有类似的事件,弄清楚凶手到底是谁,不要再错怪好人了。”五妹罗小琴收回自己背的长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旁的史文龙一眼,对大家说道。

诸葛不知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折扇,“依我看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司徒家的人了,这‘天意剑法’我也有所耳闻,剑招已狠着称,招招攻人要害,稍有不慎,立即丧命,史三哥的几个弟子个个都是脖子中剑而亡,加上司徒家过往的行事作风,所以我认为这司徒家的嫌疑最大。”

风天佑一直没有听过山上的任何人提起司徒家的事,于是也好奇的问起来了,“各位前辈,不知你们说的司徒家的人是哪帮哪派,晚辈见识短浅,未曾听闻过江湖之中这家姓氏。”

众人一听这风天佑竟然没有听过司徒家的事情,大为震惊,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一齐看向诸葛不知。

诸葛不知摇了摇扇子,不急不慢的给风天佑解释道,“话说这司徒一家,就要说那个司徒一方了,当年司徒一方凭着‘天意剑法’横行武林,中原武林无一敌手。但是他野心越来越多,企图称霸中原,甚至联合外敌,也是因为如此四处立敌,惹得一身仇家。就在武林一片水深火热之时,各大门派都找到了您太师父,希望他可以出手制止这一切。于是乎司徒一方和你太师父独孤朔选在华山之巅,连打了三天三夜难分胜负,最后司徒一方还是一招惜败给了独孤朔前辈。后来面对上百仇人的追杀,自命不凡的他不愿死在仇家剑下,遂挥剑自刎而亡。而这西蜀的司徒一家也受到波及,据说后来只有十几号人马逃到了江州,从此家族也就没落了。”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人无不唏嘘不已。

听完诸葛不知的叙述,风天佑便想起了当日在‘静心居’看到师父留下的信,定是师父当年认为司徒一方的死也有自己的责任,才悔恨不已,弃剑于‘剑冢’,回过神的他对几位说道,“不知几位前辈现在作何打算。”

二哥汪五通说道,“如今既然是司徒家的人最可疑,我们便准备一路东行,去江州问个清楚,这杀人偿命,是江湖规矩,我们‘西蜀五寨’也要有个说法。对了,不知风少侠和这位萧姑娘有什么打算呢。”

听到汪五通这么一问,风天佑正打算说话,就给萧淑媛打断了,“那实在是太不巧了,我们下一步准备去重庆府,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各位前辈就在此别过了。”说罢,萧淑媛就拉着风天佑急急忙忙要走。风天佑简单的道别几位,便也和萧淑媛离开向重庆出发了。

这天色也渐晚,两人决定今晚在成都府内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准备好了再出发。路上,风天佑有些不解,问萧淑媛什么要说去重庆府,萧淑媛解释道,“我知道你可能会去帮他们一起去江州,你就是个这样的人,我猜都能猜出来,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嘛。但是你看他们几个,个个举止怪异,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路,感觉怪怪的,我可不喜欢。至于去重庆府呢,我听说这个唐门的人最近在举办比武招亲,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比武招亲呢,想去凑凑热闹。”萧淑媛说的轻松随意,双手背在身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

风天佑听她这么一说,摸着脑袋问道,“那既然如此,萧姑娘,我便一人前去陪着他们便可,萧姑娘你自己去重庆府不就行了吗。”

萧淑媛这一听,心想这个傻蛋,气不打一处来,调过头“哼”的一声就跑到一旁背对着风天佑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风天佑本来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姑娘一下当真了,连忙去陪不是。萧淑媛一听,一下笑了出来,“你个大傻蛋,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说罢,两人一路嬉笑着返回了城中。

来到城中,两人找了一间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就在各自要回到客房休息之时,风天佑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打开一看,原来是萧淑媛。“怎么了,萧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萧淑媛没有理会他,一句话也不说的径直就走进风天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拉出一张椅子,倒了一杯水,一个人坐了下来,垂着头低声说道,“我有一点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天。”

风天佑见姑娘家的心情闷闷不乐,就陪着她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萧姑娘,今日姑娘你的冤屈也洗清了,怎么还有心事不高兴呢。”

萧淑媛双眼望着手中的杯子,发着呆,有气无力的说着,“我想我娘了,我想到我十岁那年被人误会偷了别人家的钱,就是我娘帮的我。只是我娘在五年前生病去世了,人人都说我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一生救人无数,可就是没有治好我娘。”说道伤心之处,姑娘眼中的泪珠不自觉的落了下来,“要是娘还在的话,定是没人可以这样冤枉我的。”

见姑娘伤心的流下了眼泪,风天佑赶紧拿出手帕,递给了萧淑媛。

萧淑媛接过手帕,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风天佑,轻声说道,“今天谢谢你,傻蛋。”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见此情景,风天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刚想开口安慰一下她,谁知突然只见萧淑媛一侧身靠在了风天佑身上,嘴中喃喃道,“让我靠一靠,你不要动。”说完就靠在风天佑肩头静静的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风天佑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风天佑感觉自己一侧身子都麻了,才发现萧淑媛早已睡着了,透过着摇曳的烛光,风天佑望着自己身前的萧淑媛的脸全然入了神,心想这世上竟有生的如此美丽的姑娘,虽然是有一点大小姐脾气,有时候任性了一些,但也是个心地善良,明辨事理之人。

风天佑小心翼翼慢慢扶着萧淑媛让她趴在桌上侧着头,生怕惊醒了她。睡眼朦胧,半晚的成都虽然凉快了不少,但还是有一点闷热,只见萧淑媛两颊微微有一点发红,看的风天佑咽了一口口水。风天佑自知自己胡思乱想了,于是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暗自骂道自己,起身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给萧淑媛披上,自己则拿着一个椅子坐在一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慢慢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