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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老孙头对着束宁和恰恰尔四人发疯的喊道“滚出去……滚出去……”

束宁几人愣在原地,无法想象这其中原由。

“咣当”一声,老孙头大头朝下,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恰恰尔和束宁两个人急忙上前扶起老孙头。

“滚开,别碰我。”老孙头打了恰恰尔一巴掌。

束宁立马抓住老孙头的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打他?”

“打他,我还要杀了他。”老孙头满眼皆是恨意。

老孙头一回想起一年前之事,满眼都是悲愤。老孙头自然是当恰恰尔几人和土生是一丘之貉,将所有的怨气恨意都不自觉的发到恰恰尔的身上。

“为何要杀他?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束宁问道。

老孙头咬牙切齿,怒瞪凶光,的说道“你们跟他是朋友,就是我的仇人。”

“土生?你说的是土生?”束宁问道。

“什么土生天生,我只知道他是打断我腿的阴险小人。”老孙头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床上的竹棍,猛得打向恰恰尔的肩膀。

“啪”的一声,恰恰尔接住竹棍,直接将竹棍一掰两断。

老孙头一愣,在床上寻找能砸的东西。

恰恰尔将掰断的竹棍扔到老孙头的手边,说道“我们跟他并不相熟,我们更不是你的仇人。”

“你们……休想骗我……”老孙头又拿起床上硬的像石头的红薯,砸向恰恰尔。

不等恰恰尔躲闪,束宁护在恰恰尔的面前。

红薯砸到束宁的额头,立马砸出一个红包。

恰恰尔见状,直接抓起老孙头的衣襟,举起拳头时,被束宁制止“你做什么,他只不过是误会我们罢了。”

“他可以打我,但是不能打你。”恰恰尔松开老孙头衣襟,回头对束宁说道。

束宁望着恰恰尔,眼中的爱意在也隐藏不住。

天涯海海见状,心想““束姐姐难道两个都喜欢,那她岂不是脚踏两只船?”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不如给我一个痛快。”老孙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束宁回身看了一眼白江江,又说道“我们到牙庄镇不久,我朋友就成这样,我们只是找先生来看病,我们跟你的仇人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老孙头又看了一眼白江江,心想“难道他中了枫叶红?”

老孙头不禁又重新打量束宁几人,问道“你们……你们真的不认识那逃走的混蛋小子?”

“今早在树林里才相识,与他并不是很相熟。”束宁回道。

老孙头粗喘气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他们若真的是与那混人是一丘之貉,早已将自己打死,又何必一次一次出言解释。见他们面相和善,许真的跟那浑蛋没有什么关系!”

老孙头气消一半,又问道“你们来牙庄镇做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束宁回道。

“你们真的跟那个滚蛋不认识吗?”老孙头又在一次的质问道。

“并不相识,只知他叫土生。”束宁回道。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灰暗的小屋变的越来越黑,黑的已经看不清对面人的脸,老孙头缓缓开口道“药匣子底部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两颗邪风草,用滚开的水冲泡,给他服下,可解他身上的余毒。”老孙头又看了一眼白江江,指着西墙的柜子,说道“归黑豆,可补血补气。”

天涯海海听后,走到西墙的柜子前,见柜子上有很多的瓶瓶罐罐,每一个罐子上都贴着一张纸,纸上的字已经变的模糊。

“第二层第三个是归黑豆。”老孙头又对天涯海海说道“食用三天后,可恢复以往。”

“多谢先生相救”束宁身上没有银钱金钗,不禁看向恰恰尔。

恰恰尔知束宁之意,从兜里只掏出三个铜钱,两个人不禁面露难色。

“多谢先生治病救人,这是答谢之物,还望先生收下。”天涯海海从头上摘下玉兰铃,递到老孙头面前。

“将死之人,要其物何用?”老孙头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又说道“你们走吧!莫要扰我清净!”

“不要你会后悔的”天涯海海摇晃手中的玉兰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老孙头听到玉兰铃发出的声音后,心情变得舒畅,心结慢开,浑身轻松,感觉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天涯海海将玉兰铃挂到老孙头的床边,说道“阎王爷不收你,你就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用你的医术治病救人,莫要寻清净。”

玉兰铃是九尔山特有的白凝玉所制,有清心安神的神效。

老孙头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扬,又重拾活着的意义。

束宁四人来到客栈,刚上二楼,就听见土生对谢书白说道“你若交出手中白扇,我放你走出牙庄镇。”

“你眼光不错”谢书白脸上和顺的笑容,容易让人放下防备,谢书白轻轻摇动手中白扇,又继续说道“你师父死的真惨!”

土生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师父的手腕上也有红色胎记,不过比你的要大上一倍,红得特别,似血涌动,你师父应该没少杀人吧!”谢书白问道。

“你倒是心细”土生冷哼一声。

谢书白轻摇手中白扇,又问道“你为何不救你师父?”

土生没有回答谢书白的问题,因为他没想救他师父,他也救不了他的师父。

“把白扇交出来”土生急切的催促道。

“你过来拿吧!”谢书白将白扇合拢,放入手掌之中。

土生伸手上前欲要夺取白扇,只见白扇在谢书白手掌之中转动,生出一股柔风,吹到土生的脸上,潮湿闷热的风,让土生喘不上气。

谢书白又将白扇向上抛,扇面自开,轻薄之雾四起。

土生见状,从腰间卸下一面镜子,翻转镜面,一面铜铸,发出隐晦的红铜色之光。一面玉琢,发出清冷的冰水之色,镜边石雕,如手掌大小。

铜光照薄雾,形成一道白色烟雾,与红铜色的光相缠,最后消失在镜前。

土生趁机跳到谢书白面前,翻转镜面。

当玉面照在谢书白身上时,寒气袭身,似身在冰窖之中。

当铜面照在谢书白身上时,炽热难耐,如身在烈火之中。

在冰与火不断交替袭身之时,土生又抽出腰间黑铁链,狠狠的甩向谢书白的头顶。

就在此时,一道火光从土生背后飞射而来,将黑铁链消融。

土生立马转身,见恰恰尔站在自己身后,心想“不好,我怕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

谢书白反应过来,展开白扇,旋转成风,浓雾与疾风同生,缠绕于土生身旁。

土生见状,慌乱的舞动手中铜白石镜。

玉面收风,铜面收雾,石边发出异响,响声似鼓,似是拥有必胜之势。

谢书白疾挥手中白扇,风雾如龙,缠绕土生之身。

土生翻转镜身,将风雾收进镜中,又直接对准谢书白的双眼。

一道两色之光,刺进谢书白的双眼,顿时头晕眼花,脚步凌乱,不禁轻呼一声“啊……”

恰恰尔跳到土生身后,一手薅起土生的后衣领,将土生高高拎起。一手生火打向土生的后腰。

土生反转镜面,欲要照恰恰尔的眼睛,却被束宁趁机夺了去。

“还我”土生惊慌的大声喊道。

此时,白江江刚好睁开眼睛,见天涯海海也跑了上去,捡起土生的黑铁链,使劲一甩,直接将土生的两条腿打折。

“啊……”土生发出痛苦的嘶吼之声。

“……”白江江瞪着大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土生瘫躺在地,痛苦呻吟!

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对土生下这样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