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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徐大人,都告老还乡了还请个高手回来?”

于小鱼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不解。

老刘头则是点点头,环顾了四周一圈,见没有人之后,才带着杨冬二人走到了村口。

若是从外表看来,徐家村并不大,跟其他村子也没啥区别。

老刘头望着村口的方向,却是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那个高手为何没在这里守着?”

“老夫记得前年的时候,那高手就守在村口的大槐树那边,都不带动地方的。”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这都两年过去了,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呢。

不过没了高手坐镇,老刘头明显放开了不少。

他带着杨冬二人,直接大摇大摆的从村口进去,路上还跟不少人打了声招呼。

只是徐家村的人看老刘头的目光,总是带着几分怪异。

老刘头对此丝毫不在意,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处豪华庭院外,上前敲了敲门。

“徐大人,下官小刘来拜访您咯!”

“砰砰砰!”

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惊起了一旁树梢上的麻雀。

然而,房门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老刘头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徐大人难不成出门去了?

他有些不信,再次抬起胳膊敲了敲门。然而,门内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徐家村里,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背着一头麋鹿,恰好路过。

见到老刘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哟,老刘头,身子骨不错嘛,竟然还活着呢!”

“去去去,少拿老夫开涮。老夫问你,徐大人呢,为何不给老夫开门?”

“徐大人?”

猎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的神情。

“徐大人去年冬天就病故了,你不知道吗?”

“你说啥?徐大人病故了?”

老刘头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有些担忧的望向身旁的杨冬,杨冬却走上前开口询问猎户,

“这位兄弟,那徐大人的家人呢?为何也不见出来。”

猎户看了眼杨冬,见对方是外地人打扮,脸上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老刘头则是主动上前,拍了拍杨冬的肩膀道:

“你小子,别想太多。这位是徐大人的远房亲戚,路过咱们水镇,特意过来拜访的。”

于小鱼见状,立刻点点头,送上了一粒碎银子。

猎户接过碎银子,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

“原来你们是徐大人的亲戚呐,怪不得找到了这儿。不过徐大人和他妇人,去年冬天都感染了风寒病故。整个徐家,也只剩下一个闺女了。”

“不过这闺女嫁到了隔壁镇子上,平日基本上不会回来。”

于小鱼闻言,赶忙继续问道:

“那徐大人的闺女……咳,我表姐呢,她嫁到了哪家?”

“徐家丫头,嫁到了隔壁月光镇的陈大户家里。你们要是想找她,得去月光镇。”

“原来如此!”

杨冬轻轻点头,朝着猎户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

三人离开了徐家村,便打算动身前往月光镇。

月光镇距离水镇不远,一共也就需要十几里的路程。

杨冬带着于小鱼和老刘头,先回客栈取了马车,结果小少妇听到他们的打算后,说什么也要一同前往。

没办法,杨冬只好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是杨冬和小少妇,另一辆则是坐着于小鱼和老刘头。

约么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稳稳地停在陈大户家门口。

老刘头再次上前,主动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管家露出个门缝,见到是老刘头,便忍不住开口嘲讽。

“你这老东西,怎么还活着呢!”

“走走走,我们家夫人不想见你!”

说完,管家便打算关上房门。然而,老刘头怎能如他愿?开什么玩笑,此事事关他能否去群芳楼潇洒一回,他自然极为上心。

“诶,你这老匹夫先等等!”

“我今日过来,不是来借银子的,而是带来了徐娘子家里的亲戚。”

此言一出,管家的脸上果然多了几分犹豫。

他隔着门缝朝外面望了望,见到杨冬三人之后,才有些狐疑的将大门打开了一些。

他盯着杨冬问道:

“你们真的是我们家夫人的亲戚?”

“这是自然!”

杨冬微微颔首,给了身旁于小鱼一个眼神。

于小鱼当即会意,又是一粒碎银子送上。

“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年来,在京城做生意,没少受到徐大人的恩泽,因此此番路过水镇,理应过来拜会一番。”

“原来是自己人啊!”

收到银子的管家,立刻变得热情了不少。

他赶忙打开大门,将几人请到了正堂,然后又命人过来倒了茶水,这才开口解释道:

“我们家夫人去庙里上香了,估计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你们且在此稍作等待,若是有事,随时让下人找我就行。”

杨冬点点头,没再多说,目光却开始打量这陈大户家中的布置。

这仔细一看,却令他倍感惊讶。

按理来说,像月光镇这种地方,即便是员外家里,也不会多么富有。

而跟员外差了一个档次的大户,基本上也就是家中有些田地,有几个佣人罢了。

然而,这位陈大户家里的东西,那可都不一般。

用的茶具是上好的德镇出品不说,连墙上挂的字画,也都是出自名家。

显然,这位陈大户有些过于富有了。

难不成……是那位徐大人的女儿,带过来的嫁妆?

小少妇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些东西,她四处打量着,忽然神色一凝。盯着一副画卷,迟迟不语。

杨冬发现了她的异常,于是小声问道:

“怎么,这副画卷有何特殊之处?”

小少妇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情绪。她压低嗓音,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回答道:

“这副仕女簪花图,乃是吴圣的真迹,当年就挂在我爹的书房里,是他最喜欢的一副字画。”

“可是我明明记得,这些字画当初,都被官府的人收缴走了,说是入了国库。”

此言一出,杨冬的脸色微微一变。

看来当年的税银案,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