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慈悲的始终
下午五点出头，香草先醒了。看着身边的假脸，香草慢慢伸手，想要将上面一层薄皮撕下。
清歌轻轻一拍，打掉了香草的手，“别闹，待会还要赴宴，糊上去又很麻烦。”
“哼。”香草撅起了嘴，见清歌还没起来，抓起了长长的红发，往他的鼻子撩去。
清歌无奈起身，“好了，赶紧洗洗，待会还得带着两个小家伙去见人。”
“哼，好吧。”
洗漱完，清歌带着香草三人来到了满香楼，在高挑女仆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包厢。
满香楼是河象城东城的大酒楼，以本地鱼类的各种做法为特色，涵盖烧鸭、烧鹅、熘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酿倭瓜等诸多特色，是河象城有数的酒楼。
毛利他们订了一个【象河山】的包厢，清歌到的时候，其他三家早已经到了。毛利夫妇带着一个女儿，竹内夫妇和羽田夫妇都带着一儿一女。
“哎呀，华夏我兄，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啊。”羽田看到清歌，眼睛一亮，赶紧起身迎了上来。毛利和竹内紧随其后，赶紧迎了上去。
“哈哈，羽田兄、毛利兄、竹内兄，各位天额饱满，近来是要发财了呀。”清歌轻笑着回应，几人一时间欢声笑语。
香草则带着两个小孩和几位夫人孩子坐到了一起。
服务员走了上来，毛利笑道：“今天有贵客，把我之前存这的河国老窖拿一坛出来。”
“好的，毛利先生。”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桌上的每一个人，不过几个夫人、孩子都没有点菜，清歌作为客人，点了稠鱼烧、清蒸海鱼、清拌蟹肉。
客人不能不点，但是也不能点太多，也不能点大菜，这是川之国这边的礼仪。
毛利他们就不一样了，大菜好菜全点上了。吃不完没关系，作为商人，他们明白，必要的浪费是必须的，这是态度。
酒菜上来，觥筹交错，一时间宾主尽欢。
毛利、羽田、竹内三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羽田率先道：“哎呀，华夏大哥，你上次说的战场生意，我们上次还是没听明白，战场那地方，到处在死人，哪来的生意啊？”
“哈哈~”清歌哈哈大笑，豪气道：“各位哥哥啊，你们啊就是太成功了，看不上那点钱。细的咱不说，就说粮食兵器的消耗这一块。这一块历来都是大名府提供的，但是大名府能提供多少？目前各大战场各方人马都有物资短缺，这些忍者、仆从军的军费都压在手里花不出去，他们这是有钱买不到东西！我们把这些物资拿到战场，通过关系转个手，那就是最少五倍起步的利润。再说战场打扫，你们知道大名仆从军是怎么处理那些损坏的内甲、兵器的吗？”
“怎么处理的？”毛利三人眼睛放光，目光炯炯地盯着清歌。
清歌大笑道：“他们都把这些东西直接烧了埋了，我们要买，他们都是按吨卖的。我们找个工厂给他翻个新，再卖给他们，伱们算算这得多少利润？”
“这起码得有十倍吧。”三人眼睛发光，看了眼周围的老婆孩子，勉强收敛了情绪。
清歌收敛了嚣张模样，轻笑道：“吃饭吃饭，陪孩子吃饭，先不说这事。”
“好好好，今天一定要和华夏兄一醉方休。”毛利招了招手，招来了服务员，“来，把我剩下两坛酒都开了，今天我要和我兄弟痛快喝。”
竹内举起了酒杯，直接道：“必须的，咱们四个相见恨晚、”
这家伙又要结拜了吗？毛利吓了一跳，赶紧举起酒杯碰了上去，大笑道：“喝酒喝酒，都在酒里。”
竹内意犹未尽，只是看着其他三人都举起了酒杯，只能无奈地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好歹还带着女人小孩，几人都节制了，不然估计能吃到更晚。到了新房门口，几人道别。
“下次我请客，咱们一醉方休。”
“好说好说，华夏兄请客可得叫我啊。”
“哈哈，一定一定。”
“华夏兄路上小心，明儿继续。”
“好说好说。”
清歌在香草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回到了家里，在大堂坐了下来。桃子已经备好了醒酒汤，见状连忙给清歌端了上来。清歌道了声谢，就让她先下去了。
“堤堰，感觉怎么样？”清歌轻声道，眼神清明，没有了一丝醉态。
堤堰想了想，道：“他们三个人应该是以毛利为首的，但是羽田看着不太服毛利，有几次抢先的意思。三人应该只是简单的抱团。竹内有些冲动，不太符合商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特点。”
“嗯，然后呢？”
堤堰有些想不透了，抓耳挠腮，琥珀想了想，轻声道：“他们三个之前的态度只能算一般，见您有钱，又是邻居，所以想和您结交，抱圈取暖，但是没有侵吞您的意思。这样看来，他们也不算顶尖的富商。现在知道您有发财渠道后变得很热情，他们的生意应该不算很好，可能受到战争影响了。”
清歌眼睛一亮，鼓励道：“猜猜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琥珀、堤堰相视一眼，琥珀轻声道：“他们应该会找机会和您接触，想要参与您的生意。毕竟您说得虽然好听，但是战场太危险了，买卖可能变成被抢，您说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能够运营起来的关系上。”
清歌轻笑道：“差不多了，接下来他们会投钱，以他们的资金大概能投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如果我答应和他们结拜，把你们留在这里，托他们照顾，他们会咬牙挤出三百万。如果我只是把你们留在这里，他们只会投两百万以下。那你们再猜猜看，我如果把房契给他们看了，他们会投多少？”
“当然是两百万以上，这房子就不止两百万了。”堤堰理所当然道。
琥珀原来也是这么想，不过清歌专门问了出来，她本能感觉不对，立刻沉思了起来。
清歌也不着急，将之前拿捏住的酒水用查克拉包裹，以水球的形式吐了出来。喝酒伤身，没有影级变化之前，清歌不想损失一点一滴的潜力。
琥珀迟疑道：“他们的脑子虽然不算顶尖，但是也很谨慎。您给他们看了房契，他们反而会觉得您在做局骗人。而且这个房契没必要给他们看，他们是本地人，能够找牙行调查。”
“嗯，不错。”清歌点了点头，随即朝堤堰道：“堤堰，你的脑子不好用，以后多听妹妹的话。”
堤堰脸一黑，忽然沉声道：“那三个人不管是财富还是力量都不算顶尖，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和他们结交？别说你，就算我出其不意，也能轻松击杀他们。”
清歌愣了下，不由问道：“击杀他们，为什么要击杀他们，他们得罪我们了吗？”
清歌的语气很淡，却让堤堰忽然没有了温暖的感觉，一下不敢说话。
琥珀连忙道：“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明他们的实力不行。”
“哼，”清歌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堤堰，我清楚你心中有戾气，但是不要随便动杀心。这个世道对你的恶，你如果随便转嫁到他人身上，那和贩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人要害你们，我不介意你杀了他们，但是你要滥杀无辜，别怪我清理门户。”
来到这个蛊场，清歌没想要清白地离开，他有为了自己杀戮众生的决意。但是不对就是不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知道了。”堤堰闷闷地应了一声，但是脸色却没有沮丧，反而有一丝窃喜。
他说的是清理门户，我们是他的门户吗？
清歌缓了缓语气，拉起了香草的手，轻声道：“我们两个差不多就要走了，这里就剩你们了。稚子就算没有钱财，无依无靠也容易引人觊觎。一个有关系网络的人如果被害了，可能牵扯出一堆关系，很麻烦。一个孤寡之人，死了也没有人在意，贩子就会挑这样的人下手。他们虽然不厉害，但也代表着关系网络，能够做你们一段时间的保护符。
“接下来我只会接纳他们两百万的资金，许诺他们半年1.5倍或者一年两倍的利润。他们可能会试探，我会给你留下书信和银钞，到时候你分批次交给他们就行了。
“用利益裹挟他们保护你们，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不牢靠，你最好在半年内成长起来，毕竟人只能依靠自己。”
香草抓紧了清歌的手，笑眯眯的。我不是被抛弃的那个，我不会被清歌抛弃！
堤堰、琥珀应了一声，清歌将手放在了堤堰肩膀，轻声道：“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就算强大如我，也会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弯曲逢迎。如果不主动弯曲，自然会有更强大的人更意外的因素来压弯我。
“我曾经吃过一些亏，所以明白曲折并不可怕，人应该审时度势，该曲折时主动曲折。因为主动曲折才能保存舒展可能，被迫弯曲，人就很难等到挺直的机会了。
“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想保护妹妹的决心。但是光有决心和勇敢是不够的，你还需要力量和智慧，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尤其需要智慧，需要懂得弯曲。”
清歌语重心长，堤堰真听进去了，很认真地应道：“我知道了。”
清歌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让两人下去。
香草看两人走远，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声道：“今晚一起睡吧。”
“不要！”清歌一口回绝。香草睡觉每次都会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将人抱得紧紧的，影响查克拉和体力的恢复，清歌很烦。
“哼！”香草也没有被拒绝的羞愧，冷哼一声就迈着大长腿走了。
第二天，清歌按照计划，等待毛利三人前来和自己打交情，主动给清歌塞两百万投资。
手握十几亿，清歌其实已经看不上这点小钱了，不过为了堤堰、琥珀，还是十分为难地收下了这钱，并拜托三人在自己去发财的期间帮忙照看堤堰、琥珀。
搞定毛利三人，清歌给琥珀、堤堰留下了八百万，足够他们的修炼开销和应付毛利等人了。
至此，这一场为了逼死分福而起的善意，到这就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刀龙游曳欢快，少年意气风发。
清歌又在河象城呆了几天，等到了守鹤的状态回满。
守鹤的状态回满之后，查克拉量到了两百万，每天的产能有6w-10w。实质化的查克拉，质量是写轮眼查克拉的十倍以上。
守鹤没有卡清歌的查克拉供给，不过清歌的测验没有得到结果，不敢让尾兽查克拉长久地盘踞自身的穴窍。在填满气海、血海之后，清歌没有继续等待，带着香草离开了河象城。
有些事已经可以做了。
就这样平稳地走下去，不一定能够争得过那些天命之子，反而可能因为守鹤被针对，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随波逐流，我要自己摇动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