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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窦奉节赞叹道:“爹,还是您有智慧,不需要我们出手,就能让别人对付他。”

窦轨沉着脸道:“若非你这个逆子吃喝嫖赌,老夫又岂会用如此下作手段?”

“是,爹,是孩儿的错,以后绝不赌了。”

“不过。”窦奉节笑道:“我还是想说一声爹真厉害,竟然能摸清楚房遗爱的脾性。”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你以后也要谨慎行事,能自己不动手,就不要将自己置身危墙之下。”

“知道了爹。”

“回府。”马车慢悠悠的离开了坊间。

远处,二狗子悠哉游哉,光明正大的跟在马车后头,愣是没有引起注意。

但若是鬼鬼祟祟,可能就会被暗中的扈从发现。

不得不说,二狗子还是有些头脑的。

见马车进入了窦府,二狗子才选择离开,并顺着血迹开始寻找郎中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在一家医馆治伤的白衣公子。

芙蓉园内。

文案官瞧着正在思索的庆修,也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庆公子,时间快到了,香都烧了三分之二,你想好突出志向远大的诗了吗?”

庆修不是没想好,而是想的太好了。

关键是他脑子里,有关于志向远大的诗太多了。

光是李白自己的就有好几首。

终于,他选了一首李贺的诗,至于其他的,只能忍痛割爱了。

长孙娉婷玉手执笔,也不由得急切问道:“庆先生,还没想好吗?”

“好了”庆修念道:“男儿何不带金钩,收取燕云十六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文案官突然呆住了,片刻后激动的脸色通红,两眼也在放光:“好啊,志向远大,若大唐儿郎都有庆公子如此远大的志向,收复塞北失地指日可待。”

长孙娉婷眼神中满是崇拜的目光。

这首诗,不仅志向远大,还能起到激励的效果。

令人听了就热血沸腾。

是男儿,就带上金钩,踏破祁连山,收复燕云十六州!

“是否过了?”庆修问道。

文案官激动道:“过了,肯定过了,不过不是我说了算,要等颜老和孔夫子决定,你们稍等,我将这首诗送进去,若是通过,必会通知庆公子的。”

文案官拿着一沓子答卷登上了楼台。

长孙娉婷忽然问道:“庆先生,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瞎,如果你能看得见,是否真如诗中所写那样,去收复大唐失地,去收复燕云十六州?”

庆修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让长孙娉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却也有一丝惋惜的神色。

若非他是个瞎子,他必定会如诗中那样,纵马疾驰,收复失地吧?

可惜,他是个瞎子,一切都与他无缘。

想到这些,长孙娉婷心中忽然有些心疼起来眼前这位瞎子。

她听出了诗中的远大志向和志存高远,却也感受到了诗中那深深的无奈。

明明志存高远,却因看不见而苦恼,他的心里……应该很痛吧?

长孙娉婷看着庆修,就这样看着,不知不觉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通过上帝视角看到她如此,庆修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这时,楼台内忽然传来孔颖达略显激动的声音:“第三轮考核结束,入围者六人,分别是庆修、房遗爱、卢春旭、王平山、杨学勇、孟方然,请六位入围者入楼阁。”

长孙娉婷开心道:“先生,你入围了,走吧,我们去楼阁内。”

庆修敲着盲杖跟着长孙娉婷走向楼阁。

路过台阶的时候,长孙娉婷犹豫了一番,突然俏脸微红,主动扶着庆修的胳膊并柔声道:“先生,这里有台阶,你小心点,别摔了。”

庆修淡淡一笑:“谢谢。”

“不……不客气。”长孙娉婷脸更红了。

等到登入楼台。

房遗爱略显惊讶道:“想不到你也入围了,听说你叫庆修?”

“怎么?”庆修冷声道:“想记住我的名字,等以后找到了机会好报复我?”

房遗爱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哼,我房遗爱若要报复人,何须在背后动刀?”

这时,孔颖达和颜思鲁走了过来。

颜思鲁颇为激动的问道:“你们,谁是庆修?”

庆修敲了一下盲杖,说道:“在下。”

颜思鲁看着他,吃惊道:“你是庆修?你……你是个瞎子?”

庆修反问道:“瞎子不能参加诗会吗?”

颜思鲁欲言又止。

孔颖达也震惊道:“没想到,悯农的作者,竟然是个瞎子。”

“瞎子不能参加诗会吗?”庆修再次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

颜思鲁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他可不想自己的嫡孙女嫁给一个瞎子,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孔颖达仿佛看穿了颜思鲁的心事,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庆修不免多了几分惋惜。

房遗爱站出来问道:“颜夫子,孔先生,敢问接下来的题目为何?”

颜思鲁说道:“方才,你们几个的诗老夫看了,每一个都志向远大,尤其是庆修的诗,不仅远大,还能激励唐人,为此老夫很欣慰。”

“接下来的题目,不仅要志向高远,更要展现出报国之决心,给你们一炷香时限,一局定输赢!”

报国之决心?庆修眉头一皱,当场就想到了岳飞的满江红。

但这个节骨眼上,满江红似乎也有些不应景。

“开始吧!”

颜思鲁回到了座位上,看一眼庆修,就微微叹上一口气。

孔颖达低声道:“颜老,您可不要徇私。”

颜思鲁表情复杂,小声道:“冲远,并非老夫徇私,只是他……他目不能视,我那嫡孙女自负才华满经纶,又岂能看上一个瞎子?”

“何况,我颜家书香门第,儒门大族,若是传出将嫡女嫁给一个瞎子,岂不是贻笑大方?冲远,还请成全老夫。”

“颜老,这……哎。”孔颖达满脸挣扎。

他本就为人正直,却要做出偏袒之举,这令他异常难受。

却在此时,一道充满杀气的声音传来。

“醉里挑灯拭剑,梦入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孔颖达两眼一瞪,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各个毛孔都冷气直入,不由得寒从心头起。

颜思鲁也是望着庆修这个瞎子,目光中透露出震惊之色。

孔颖达失声道:“颜老……这诗,有杀气!”

颜思鲁表情精彩无比,忽然摇头道:“不,这不是诗,这是长短句词。”

“虽然前两句是六个字,但对仗工整,后面两句七个字同样对仗工整,但为何还要作最后一句的五个字?这诗怎会如此排列?”

就连入围的几人也都被整蒙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诗?莫非是近体乐府?”

“虽然有些乱七八糟,但不可否认,此诗闻之令人热血沸腾。”

“前所未闻的写诗风格,但听起来却格外有意境,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中。”

紧接着,肃杀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残目生。”

楼台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是表情各异,有的羡慕能做出这样的好诗,有的吃惊诗还能这样作?有的则被诗中杀气震撼到……。

因为自己是瞎子,也没有上过战场,索性庆修就将‘看剑’改成了拭剑,将梦回改成了梦入,将可怜白发生,改成了可怜残目生。

但不可否认,这首词中的意境,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