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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府,这个楼盘对了解江州信息情况的人都不陌生。

因为从这个小区开建之初就一直备受着各种争议。

哪怕包括张为民张兴国在内,都认为这楼盘十有八九得砸在开发商自己的手里。

就这么一种形态下。

在市政府还没启动新闻发布会之前。

张景山竟然跑去定了两套?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有人让他多买几套?说有钱就把整个金鳞府给盘下?还建议张景山一次性买十套?

这是目光精准胸有成足,还是获得了内幕消息?

前者太牵强。

后者不可能!

“爸,你不是说内幕不会泄露吗?”呼声过后,张兴国看向父亲张为民。

张为民斩钉截铁,“不可能会提前泄露,不会有人拿自己的从政生涯来冒险!退一万步,就算消息真的提前泄露出去了,得知内幕的人会拿出来分享?”

张兴国哑然噤声。

“景山,你说的那人是谁?”老爷子张为民急问道。

“爷爷,是一个很邪乎的主儿!”张景山很是复杂地应道。

“邪乎?”张为民瞪起眼珠子来。

点点头。

张景山把叶辰给说了出来。

从古玩城的佛珠手串。

到他被设套的提示,以及对李长风的提醒。

还有金鳞府买房的事儿又被他拿出来讲了一遍。

不过在他被设套一事上,他轻描淡写地抹了过去。

毕竟那事儿太难以启齿了。

“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邪乎的人?你可别是被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

乍一听,张兴国立马哼哧起声来。

哪怕心中为此惊震不已,可他都不想去相信世上有这么邪乎的主儿。

尤其还是从自己这不靠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所以他觉得更不靠谱。

“抱歉,我好像不是在跟你说话吧?你要是听不惯就一边凉快去!至于我会不会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跟你有关吗?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吗?”张景山怼了回去。

十八年了,到现在他都还记恨着父亲张兴国。

认为当初若不是他,母亲就不会死在那场车祸中。

“你,小王八蛋,你..”

张兴国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抬手就想往张景山脸上扇去。

“够了!”张为民猛地一斥,这才让张兴国忍了下来。

“你们这父子俩还有完没完了?前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今生来彼此报复彼此的吗啊?”张为民再声骂道。

“爸,你不觉得他越来越过份了吗?我让他到永安建筑公司来,日后好接管继承,可他这么些年来有听过我的话吗?不听我的倒也罢了,还折腾一家什么主播带货公司,那玩意能靠谱吗?那玩意能是正业吗?我说他一回就跟我吵一回,现在更行,我关心一下他,还被他没大没小地怼了回来,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张兴国道。

“我用不着你关心,至于你那个破建筑公司,我也看不上,爱谁继承谁继承去,你外头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好好把你那破公司做大做强留给他吧,我他妈不在乎!”张景山咬牙切齿道。

“王八蛋,你..”张兴国忍无可忍了。

“你赶紧滚蛋!”

怕这父子俩之间的矛盾升级。

老爷子赶紧把张兴国往外拱。

知道老爷子的用意,张兴国忿忿甩手离去。

“哎-!”

心中暗叹一声的张为民知道这父子间的矛盾,这些年来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可始终无法修复张景山内心的隔阂。

他是认命了,其他的全由造化吧。

“爷爷,以后有他出现的地方,那就没我!他要是在家,您千万别再喊我回来。”张景山缓下了语气。

“有你这么说话的话,他再怎么说都是你爹!”张为民无奈道。

“从我十二岁那年开始,我就已经没再拿他当我爹!”张景山道。

“你,罢了罢了..”

张为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揪扯下去。

转而跳转起话锋来,“你刚才说那个叶辰的在古玩城捡漏了一条佛珠手串,被你给买去了?什么佛珠手串来的?”

“爷爷,陆伯伯没跟您说吗?”张景山道。

张为民道,“陆成?他没说,怎么?”

“爷爷,陆伯伯说那串佛珠是金刚寺的罗汉珠,是金刚寺弘一高僧当年用老檀木的枝桠做出来的十八罗汉珠,我想着等您过几天生日时再给您个惊喜的!”张景山道。

闻言。

张为民瞬间石化。

紧接着,浑身颤抖,那前所未有的激动止不住地狂溢出来。

“你,你说的是那件伴随弘一高僧悟禅几十载至于圆寂坐化的十八罗汉珠串?”

“嗯,陆伯伯是这么说的!”张景山道。

“东西在哪?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彻底失态的张为民迫不及待了。

“我没带回来呢,还在我办公室里,想着过几天再当作寿礼给爷爷你一个惊喜的!”张景山道。

张为民顿住。

毕竟是从政数十载的人物,听到张景山这么一说,遗憾之余也不得不渐渐平复下心绪。

倒是没急着让张景山马上去取回来。

按捺住内心的迫不及待,压着内心深处的失态激动。

深呼吸中摆摆头后。

“先不说十八罗汉珠的事,那个叫叶辰的,真那么邪乎?能算出你跟李长风的劫难不说,还算出了金鳞府会暴涨?”

“爷爷,就是这么邪乎!不过我并不认为他是什么神算子,根据我对他过往资料的调查,发现他的过往就是一个没有人生可言的烂赌鬼,所以我很想把那一切联系成巧合,只是巧合这种说法太牵强了,牵强到我自己都不信,而且,我觉得他在烂赌鬼那一面的背后肯定不简单,肯定!”张景山坚定道。

张为民点了点头。

想了想道。

“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两件事三件事,那就不是巧合了!不过再邪乎的人跟事,始终都会有根源可追溯的,就你说的情况,爷爷不反对你跟那个叫叶辰的结交,但是一定要有拿捏好分寸,在彻底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一定不能深交,爷爷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怕你到时会被感情左右,导致被坑了骗了!”

“爷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为民在颔首之余又是顿了顿。

接着道,“另外,要是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跟他聊聊!”

.....

另一头出租屋里。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前市委一把手眼中的叶辰没有把新闻发布会给看完。

在确定前世的这道轨迹并没有被更改后。

他就关掉了电视。

正准备起身继续去弄无暇膏时。

咯吱。

出租屋的房门被打开。

“爸爸!”

叶悠悠欣喜的雀跃声响起。

如同脱笼小兔子似的扑向了叶辰。

而后面进来的陈一诺,则是在看到屋内那一片犹如违法犯法小作坊的情景后。

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电视电影画面中那些制作毒品的片段。

刹那间,差点直接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