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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川岛梦子,面对影佐贞昭的喝斥,她只是低着头,嘴里:“hai ”着个没停...

“好大喜功!老是知错认错不改错!”影佐贞昭扬起手想给她来上一巴掌,可还是摇了摇头:她执念太深,只能她自己去悟,才能悟出来。

川岛梦子抬头直视影佐贞昭:“此次没从小东来挖出些什么,不过幸好还是有些线索没有掐断...”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的明白?!”

“haii!”川岛梦子深吸了一口气:“梦子这次定会吸取教训!”

影佐贞昭揉了揉额头:“但愿如此!”

“我想把常威调到保安团,让他当副团长。”川岛梦子趁机进言。

常威?那个投诚者,常姐的堂弟?

影佐贞昭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等小事,你去安排就是...不,还是叫上犬养君跟你同去。”

“haii!”

上海伪保安团。

常威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在川岛梦子和犬养健的引见下,去了崔斌的办公室。

“你们移交一下工作。”身着黑色和服的犬养健抱着倭刀,对崔斌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走廊里,跟崔斌一向交好的姜副队长,不时探头观望着他们这边...

直到崔斌抱着一纸盒子私人物品出来,姜副队长才迎上前:“...崔副团长,他们这是...”

“以后不要叫我崔副团长了。”崔斌面无表情,只是机械似地下了楼......

姜副队长还是默默跟在身后,直到了大门口,崔斌转身安慰他:“这人一走,茶就凉,兄弟,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不!崔哥,你去哪,我就去哪!”姜副队长将土黄色帽子一摘,他知道崔斌这么一走,自己在这保安团也会边缘化,与其在这里被边缘化,那不如另谋去处。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嘛。

崔斌侧了侧脑袋,看到他身后不远处那几个想出来相送,又怕惹事的昔日手下,那都是一路跟着自己从法租界巡捕房来的患难兄弟。

可现在上海局势急转直下,要想再谋到像伪保安团这样稳定的好差事,那凭他们的能力,简直难如登天.....

崔斌了然一笑:“你跟兄弟们说,崔某若是的好去处,定不会忘记他们。”

这是安慰自己,还是?

姜副队长只得暂时止住脚步,看着崔斌离开.....

伪保安团团长办公室。

面对常威的到来,程海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梦子,你师兄是什么意思?嫌我戴的帽子不够绿,还特地把人送到我跟前来,恶心我?”

“这是影佐将军的决定,我们只是负责执行。”川岛梦子按住他的肩膀:“你别激动,坐下再说。”

程海拂开她的手:“你们要抓什么抗日份子,我哪次没尽力?用得着这么埋汰我?!”

“埋汰你?埋汰你的话,会让你稳坐团长位置?!”川岛梦子此时立功心切,并不想惹恼他:“你要理解我。这样吧,这段时间我就不回家,腾出空间,让你跟小婉...”

听她一提到小婉,程海就想到了自己那奶胖奶胖的儿子帆帆,嘴角都噙着笑.....

“怎么?还不满意?”川岛梦子欺身上前,就坐到他大腿上,伸出纤纤玉手勾住他的下巴:“要不,给她娘俩在外面租个房子...”

就算程海同意,他姆妈能同意?

川岛梦子是算准了这个,才能拿捏住他的七寸,牵着他的鼻子跟她走。

更何况她此时也不能打草惊蛇,对于小婉的真实身份,她还要进行更深一步调查和深挖,而去监视小婉最合适的人选 ,那非常威莫属......

常威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很快就从他堂姐死亡的阴影中走出。

可他要想在保安团立足,也绝非易事。

不仅要扛住程海心腹手下黄队长对他的冷嘲热讽,还要承受姜副队长对他的白眼。

姜副队长尽管不能明面上给他下绊子,可总没个好脸色,那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常威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团长的红人,他自然不敢得罪,可这过气的副队长,他还是有办法整治的......

黄浦江畔,寒风凛冽。

徐来拢了拢黑色大衣衣领,等着汤先生的到来。

这些天,也得亏梅花堂的全部心思都在挖出军统潜伏人员上,而七十六号也为日本高层跟汪伪集团谈判进行安保工作,而焦心不已。

这就给王樵他们一些喘息的机会,杜先生门下弟子所掌控的码头和货轮,就没有在日军高层的重要视线之内。

他们日军高层,尤其是他们的谈判代表:以影佐贞昭为首的日本方,三令五申,要求上海所有军警特宪伪的武装势力,都必须以会谈为要,不要在明面上搞出大动作。

以免让各国势力发现他们小日本想吞并中国的狼子野心,从而在条约未签定之时,让汪集团杯弓蛇影,不愿在条约上签字......

汤先生如约而至。

他依旧是黑色毡帽,拉着黄包车走到徐来身边。

“货轮已经启航。”徐来将清单和交接凭证递到汤先生手里。

汤先生借着江边的路灯翻看一下清单:“...白布!棉花!还有塑胶类原材料...你确定船上都是这些?”

徐来睨了他一眼,他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怎么看起来还有些...有些可爱?

“你别这样看着我,得,我又要替你背锅了。”汤先生就怕见他这种眼神。

徐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白布漂染成将军灰的配方:八种颜料,按顺序比例调制,布在染缸里只需过一道水后,再在盐水里固色即可...

“你意思是说这些配方染料是分开运输的?然后运到华北,让他们当地队伍自己缝制棉服棉被?”汤先生转瞬笑了,夺过他手里的牛皮信封:“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徐来双手插兜:“只是有点意思?你不觉得这次你非但不要替我背锅,还能得到嘉奖。”

“还嘉奖!”汤先生扬起牛皮信封就轻拍了一下他脑仁:“不提早汇报,还想着嘉奖,做梦!”

徐来也不生气:“我这不是来汇报了?局势这么紧张,我是怕您不安全...”

这小子,办事还挺牢靠的。

汤先生忍住笑意:“那袋小米就是对你的最高奖励,我都没有...”

“汤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大声点。”徐来侧过耳朵。

汤先生哪会让他如意:“好话不说第二遍,既然夜已深,那我们就各自回家。”

汤先生拉着黄包车,逐渐消失在寒风里,而目送他离开的徐来,摸了摸胸口贴身放着的那袋小米,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