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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朱葆三路一条街,依旧是灯红酒绿灯。

好些天没开门的保罗酒吧,此时也是圆形舞灯旋转着,照在舞池里跳舞的众人

看来赵子悦她还是闲不住,今晚还是来开门做生意。

只是酒吧里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赵子悦并不去理会,依旧谈笑风生跟客人打着招呼......

“赵小姐,你酒吧终于开门了。”

是松本。

赵子悦安排他到包间坐下:“我这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你。”

“是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徐来刚巧从仁济医院探望樊伯回来,路过这里,就进来看一下。

赵子悦拿红酒杯的手一抖:“...你不忙嘛,就没敢打扰你...”

“哦~你什么时候怕我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徐来坐到松本旁边:“松本君,你不知道,她现在身子弱,不能...”

松本尴尬一笑:“徐桑,你也得让你夫人透透气,经常在家,会闷坏的。”

“你个没结婚的人,知道什么?”徐来故意将视线落在赵子悦的小腹上:“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松本接过赵子悦送来的红酒:“看来传闻是真的。”

这时,上次松本认识的那个和苏姗娜有点相似的白俄女子进来。

徐来只得拉过赵子悦:“松本君,我们就不打扰你的雅兴。”

“瞧你们...”松本现在眼神整个都粘在那白俄女子身上......

就连徐来两人出去,并替他关好门,也浑然不知.....

猴急的松本赶紧拉上包间的窗帘,一把拽过那白俄女子,整个头都埋在那对软玉中间,疯狂地吮吸着......

那白俄女子被他弄痒了,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金黄色头发的脑袋,昂得更加高,任他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

包间里一室春光,外面舞池里的各国水手商人也是抱着各自的“心头好”,随着歌曲的节奏,尽情的扭臀挎腰......

“喝点什么?我帮你倒。”吧台里的赵子悦似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只是盯着徐来那愠怒的眼睛.....

他凑到她耳朵边:“你在他们眼里是有孕在身的徐夫人,可你这样一来,不让人怀疑似乎都不成~”

酒吧角落里坐着的那几个便衣,正朝吧台这边看着。

“保罗酒吧是打听各路消息的最佳场所,且童叟无欺。”赵子悦也小声在他耳朵边说道。

徐来知道她想打听什么:“那份文件我刚要拍照,三浦三郎就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外,我也是侥幸逃脱。”

赵子悦头一侧:“你不必跟我过多解释......我会以我的方式打探到消息。”

“这次蝎子从南京回来,酒吧暂时就由他打理。”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小喝了一口。

“为什么?”

“你都说我是组长 ,那一切得听我的。”徐来再次凑到她面前:“如果你不想彻底暴露的话。”

“我...”

“你明天就去白公馆喂鸽子...”徐来心中一动:他怎么没想到,鸽子驯养得当,就可以当信鸽。

他记得白婷曾跟自己说过,那些鸽子能按既定路线飞行好几千里......

赵子悦不满嘟囔道:“不会让我驯养鸽子吧?”

“正有此意。”徐来那温热的唇再次附在她耳边,眼神暧昧,这看在外人眼里,以为就是小俩口在闹别扭......

见她似乎不屑,又用不容置疑口吻对她说道:“要不然,等下酒吧打烊,回去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你...”赵子悦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再同他辩驳......

徐来转身看向角落里的那几名便衣男子:“你好好想想,我去会会他们。”

赵子悦懒得理他,拿着一块抺布,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吧台......

“几位在这里既不点酒,又不跳舞,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徐来坐到其中一个空位上,扫视着这几名便衣男子。

见他出言不逊,这几名便衣男子腾地站起来。

“开店就是迎接八方来客,岂有赶人之理?”其中一名便衣男子十分傲慢盯着徐来。

徐来还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哦~对客人,我们自然要热情大方。问题是,你们到底是客,还是梦子小姐派来盯梢的,这点我们必须得搞搞清楚,侬晓得哇?”

“你的!放肆!”很显然,这便衣男子的中文并不是很流利,一急就喜欢“的”“的”的乱吠......

徐来不想跟这几人再废话下去,出手如闪电,就将这名便衣男子手臂一卸,胳膊便脱了臼......

接着如法炮制,出手将另外几人胳膊也一卸.....

几名便衣男子只得捂着受伤的胳膊出了保罗酒吧......

“搞定那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了?”吧台里的赵子悦手里拿着抺布,在吧随意擦干拭着......

徐来握住她的手:“鸽子能不能传递消息,就全靠你驯养。”

“我驯养?”赵子悦指了指自己:“我连鸽子都没有养过的人,能驯养鸽子,还能要鸽子按既定的路线飞行?你确定你没发烧?”

说着还真探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放心,你冰雪聪明,有了这本驯鸽子的书,随便读读都学得会。”徐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上面封皮上印着《驯养鸽子的方法》。

赵子悦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内容还真是挺丰富。”

“你好好看看。”徐来靠在吧台边,眼神深遂:“那几辆移动侦听电台车子,就使我们在上海的无线电,只能全部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