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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一起下去喝几杯。”陈恭澍刻意忽略掉他手里的象棋,笑得脸上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人生难得几回醉嘛~”

叶锦元掂了掂象棋,本想转身回屋,可在看到川田樱子正推开门要出来,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很快就追上了走在前头的两人...

带上房门,川田樱子手顿了一下,摸了摸额头上还有些未脱落的疤痕,又扒了扒刘海遮了遮,才不紧不慢走下台阶...

夜晚的东京大酒店,璀璨夺目。

二楼大厅。

舞池里更是人声鼎沸...

彩灯闪烁,不停滚动,变换角度拂过翩翩起舞的众人身上...

找了一处僻静角落的卡座,徐来几人坐下。

几杯清酒下肚。

陈恭澍的话匣子又打开了:“...徐来老弟,明天启程,你带了些什么东西回去?”

“我在日本也曾留学几年,这里的风土人情特产,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没什么好带的。”徐来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大门口刚刚进来的川田樱子。

陈恭澍侧了侧身,正好挡住叶锦元的视线。

他这是要看戏呐~

叶锦元小饮了一口红酒:“徐先生还真是睿智,少带东西,少麻烦。”

“此话怎讲?”陈恭澍看似不经意问道。

叶锦元故意卖关子:“没什么好讲的,明日出发就答案揭晓,不差这区区十几二十个小时提前知道。”

“叶秘书,你夫人来了。”直到川田樱子到了近边,徐来才开口“善意”提醒他。

叶锦元摇了摇酒店杯,又小酌一口:“别逗我,她早就睡下,怎会...”

“怎会怎样?”川田樱子直直坐到他对面座位上,托着下巴定定看着他...

叶锦元尴尬微笑道:“夫人来得正好,你替我干了这杯,我有点不胜酒力。”

她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徐来和陈恭澍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赶紧起身,去了另外一桌...

“...你发现没有?这叶秘书有点不对劲。”陈恭澍摇摇头...

徐来只是笑而不语...

“...来,喝酒。”陈恭澍不露声色又替他倒了一杯清酒。

他拿起杯子,又放下:“说吧,有什么要问的。”

“徐来老弟还真是个爽快人。”陈恭澍摸了摸透明清酒瓶子,盯着五彩灯光折射出来的亮芒:“...昨晚,我看到你从陈列室屋顶下来。”

徐来握住酒杯,食指敲了敲杯侧:“...我相信你看到了...”

“...那既然这样,可否资源共享一下?”陈恭澍视线移到他那敲着杯侧的食指上:“别紧张,我不会去揭发你的。”

“我话都还没说完。”徐来抻了抻衣角起身:“我相信你是在梦中看到的。”

见他想走,陈恭澍拦住他:“...我不管你是哪方,都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陈恭澍,你想构陷我,总还是有个度。”徐来弹了弹衣角,拂开他的手就往外走...

陈恭澍收回手掌成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立在原地几秒,又立刻追了上去...

酒店大门外,夜风吹面。

徐来感到胃内一阵翻腾。

刚才并没有喝多少酒,可他还是觉得头昏目眩...

他背靠着宽大的玻璃门,掏出香烟正准备点燃,一只不锈钢打火机划燃伸了过来...

香烟伸到火焰里,“吧唧吧唧”几口点燃...

他抽了几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那烟雾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圈圈,往黑夜上空扩散,直至消失...

“啪哒!”不锈钢打火机合上...

“去那边走走。”他对那只不锈钢打火机的主人轻声道...

当陈恭澍赶出大门口时,早已没了徐来的身影...

“不肯资源共享,大家就都别想得到。”酒店外面路灯照在陈恭澍那张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日本横滨港。

乌云密布,空气却很沉闷,看起来这雨一时不会下...

一艘三层的豪华客轮停靠在岸。

几辆黑色奢华轿车从远处驶来。

下车的就是即将回程的伪南京政府考察团和亲日人士。

徐来拎着藤制行李箱,正夹在人群中间缓缓走上客轮。

正在这时,一辆加长版的豪华防弹轿车,飞驰而来...

第一个下车的竟是身着茶褐色日军军服的杉山元...

他不是说今日不得空,就不来送行的?

正和考察团说着道别话的野春吉三郎愣住了,他疾步迎过去:“总参谋长,这是...”

“所有考察团的成员立刻下船,接受检查!”杉山元一挥手,所有持枪日本士兵便火速将上客轮的通道封锁。

野春吉三郎心下一咯噔...

“野春君,这些支那人,还真是冥顽不灵!”杉山元那标志性的八字眉又抖了抖,将有人匿名举报考查团有人拍下了机密情报告诉了野春吉三郎...

事关重大,就算是野春吉三郎这个外务省头头与他们日本参谋本部有再大的嫌隙,也不敢把国家机密不当回事:“去参观陈列室是禁止拍摄的,除非...除非有人带微型相机...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竟敢...”

“怎么?!你还要替他们这些支那人辩护不成?!”这下他那小撮胡子也吹到了鼻孔里...

野春吉三郎低了低头,伸手对他说:“请总参移步。”

杉山元见他面子给足自己,也就不好再跟他计较什么,便昂着头走在他前面...

码头附近的休息室改成了临时检查室。

考察团所有成员一个个接受着最严苛的检查...

轮到徐来进去时,例行检查的两名士兵,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从头到脚仔细摸索着。

什么都没发现。

旁边监督的日本军官似乎不可置信,示意让士兵脱下他的皮鞋和手表。

徐来不得不弯腰脱下那双三节头的白色皮鞋。

那士兵检查得十分仔细,甚至连鞋底都用小刀划开...

“这皮鞋老贵了。”徐来用纯正的大阪话叹息着...

那士兵只是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解开他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金表。

“这表金贵着呢,我可是飞到瑞士私人定制的,搞坏了,你们赔不起!”徐来护住手腕,侧身躲过士兵伸过来的手...

士兵无奈,只得看向那名日本军官。

那名日本军官“啪!”的一下,从牛皮枪套里掏出那把王八盒子(南部十四枪),抵在徐来的脑门上:“徐桑,你说是命重要,还是这块金表重要?!”

“...我要去天皇陛下那里控诉你们!”徐来气得青筋暴起...

那日本军官十分傲慢,鼻孔朝天一哼,抬起枪托一砸,顿时他额头上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