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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众人都喝得十分尽兴。

酒足饭饱,几人勾肩搭背出了酒店大门。

正在这时,吉普车缓缓开过来停下。

“洋子,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徐来开门,请她先上车。

洋子正迈步向前,又有一辆车过来。

这不正是岩井总领事的那辆专用车:黑色加长版庞蒂拉克防弹车。

“洋子,快上车。”麻田一郎探出脑袋,看着她时,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洋子犹豫了一下,对身后徐来几人稍一点头,便上车离开...

“这麻田还真是忠心耿耿。”李士群有些艳羡,他正盘算着找什么借口留宿在聂露那里...

张鲁跟了他这么久,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主任,我们还是先送王总指挥和陈副总指挥回七十六号。”

“好好好,两位还不上车?”李士群的心都飞到聂露那里...

其实张鲁这个“先”字一出口,王天木和陈恭澍便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尤其是陈恭澍,他还没从徐来嘴里套出什么有用情报,自然是夜不能寐:“...我们还想去百乐门去玩玩...”

李士群这下正中下怀,他故意步履踉跄走到陈恭澍面前:“恭...恭澍兄,要..要不是兄弟我...我真喝高了,你...你懂的...嘿嘿...”

张鲁怕他摔倒,疾步上前又扶一把:“主任,您还是先坐车里...”

王天木早已趁着这个空档,招了两辆黄包车过来...

直到李士群的车离开两人的视线,王天木和陈恭澍才上了黄包车。

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去百乐门,而是去了法租界马斯利花园...

到了目的地,两人先后下了黄包车。

“陈区长,你找徐来是为了什么?”王天木其实也猜到了几分。

陈恭澍苦笑道:“你叫我区长,我真是惭愧。”

“恭澍兄,生逢乱世,能保持初心的人不多。”王天木沉声道。

陈恭澍站在铜制路灯下,还是显得十分落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如果我不能拿到日本最新国策,那么我在重庆的亲人们就会...”

“ 我们还是先进去会会他。”王天木看着大门口的岗哨:“看来只能翻围墙进去。”

陈恭澍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可是有王天木的帮忙,他感觉应该胜算会大些...

两人翻过围墙,摸索着走到西南角那楼二层小洋房。

他还真是大少爷作风,整栋楼都灯火通明。

要知道现如今的上海,这电费有多贵?

就连七十六号特工总部这样的的特殊部门,都要限电使用!

王天木正感慨着,却不料陈恭澍竟然径直去敲门。

“咚咚咚咚!”没敲几下,门就打开:“等候多时,进来吧~”

他早就猜到这两位今晚会找上门,所以干脆将屋内的灯全部打开。

不远处,王天木见到这一幕,走到门口,自嘲道:“早知徐来老弟是打开中门迎接我们,那我们刚才就不必翻墙而入。”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徐来“嘭!”的一下关上口。

关门声很大,这其实也是徐来对他们表达的愤怒。

要不是陈恭澍急功近利,在日本的时候,他就不会被人盯上,那块陪伴了他多年的劳力士金表也不会被毁...

倒不是劳力士金表本身价值他心痛,而是它就像是与自己并肩战斗多年的伙伴,当时那一锤一锤下去...

“说吧,找我何事。”徐来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又将烟盒扔在玻璃茶几上:“想抽自己拿。”

陈恭澍叹了口气,还是拿起烟盒,弹出两根香烟,递给王天木一根:“徐来老弟,你也算半个军统的人。现在日本人当道,我也是职责所在,我们...”

“我当然清楚,只是你当时在日本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恶心!”徐来猛吸了一口香烟,又缓缓吐出来...

“在日本时,我是怕任务失败,难辞其咎。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能完成艾老板交代的任务,我在重庆的家人恐怕……”陈恭手捻着香烟,却始终没心情吸一口。

徐来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天木:“天木兄,你来是为他求情的?”

“让他赔你一块新的劳力士金表。”王天木转向陈恭澍:“恭澍兄,你自己吱个声。”

“罢了,我不需要这样一个装饰品。事已至此,你们请回...”徐来制止陈恭澍表态,把烟头摁进烟灰缸。

“我们需要这份日军最新情报...”陈恭澍目光急切看着徐来。

徐来点了点头:“有本事自己去弄。”

“...你就开个条件。”王天木插嘴试探着问道。

“条件?”徐来顿了顿:“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郊外那处铜矿什么时候过户到我名下,我们再谈这件事情。”

铜矿?那可是他们军统在上海为数众多产业中最值钱的...

王天木和陈恭澍两人低头商量了一下,还是王天木开口:“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能提供这份情报,一切都依你所言。”

“好,成交。”徐来站起身来,一副“送客”的姿态:“放心,我徐来情报贩子出身,绝对是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那就多谢徐来老弟了。”王天木和陈恭澍起身出了门。

徐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将郊外那座铜矿收入囊中,那么就可以为延安地区争取到更多的活动经费。

此刻,徐来正斜倚在门边,眼神不断地闪烁着,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与挣扎。

他心里非常明白,这次铜矿交易隐患重重,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小日本赶出中国,他便义无反顾决定要去冒这个险……

而此时的李士群正躺在聂露的温柔乡里缠绵悱恻,根本不知道他们三人在私底下达成了共识...

“士群,这样偷鸡摸狗的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聂露伸出一条如雪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轻吻着他那滚动的喉节,用魅惑的声音哀求道:“...要不安排我去附近的苏州、杭州住也行...”

李士群被她这么一撩拨,体内的小火苗又腾腾上蹿:“...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聂露见他避而不谈,伸脚撑住他的心窝处:“...哼!要是没那本事,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从此天涯海角...”

眼前可人儿那娇嗔样,李士群又怎会放她走,伸手在她面前比划着:“宝贝,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时间,我保证你绝对的安全。”

“安全?我这算是哪门子安全?”聂露干脆背对着他:“我现在就像只被关在金丝笼一样的小鸟儿,不得半点自由...”

李士群此时已是欲火焚身,哪里还听得进她这喋喋不休的小嘴巴个不停,很粗鲁地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一时丝绸面的被子起起伏伏个不停,空气中都弥漫着不一样的味道...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正盛,卧房门被人猛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