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可能底层几个简单的修改影响的就是全局的巨大变化,这种变化甚至可能是颠覆性的。

大唐的关陇集团和李林甫的故事发生在华国的土地上,但要说完美的映照对象却不是华国,而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米国。

两者的故事有着惊人的相似,金融系统被银行和财阀垄断,连铸币权、发行权、税收权都不在米国政府手里。

可惜它们没有历史可以借鉴,其实就算有历史可以借鉴也几乎毫无办法,因为千百年来许多事物都发生了变化,唯有人心一直没变。

一如一位老人家叹息的那句话: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他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方,极力想挽留住人民和先烈们的纯粹之色,但终是无法改变人性的贪婪。

“李林甫所代表的财阀为了瓦解关陇制度最后的基础,把府兵制改成了募兵制,即把义务兵改成了雇佣制。”

“最终利用手里的金融权力把整个关陇集团的根基也完全破坏了,而募兵制是要钱的,大唐皇家手中没了钱也就没了兵。\"

“而财阀手中有钱,和军阀一勾结立刻就形成了藩镇割据,大唐也由此盛极而衰,从此一揭不振。”

李老爷子的棋子轻轻落下,陈生捡起一子目慢悠悠放下。

“李林甫当了十九年的宰相,等他离开的时候大唐就土崩瓦解了,后来大唐中兴,在韩愈等人的拼死努力下八十年之后削藩,大部份都削了,但有一些藩削不成。”

“财阀所代表的金融领域削之不动,因为许多已经根深蒂固到了大而不倒的地步,想削就要剥骨疗伤,那时的大唐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千年前万国来朝的大唐已经用历史的事实充分证明,如果任由金融资本在各行各业横冲直撞,不出二十年一个国家必出一系列的大问题。”

华国历朝历代皆重农抑商缘于历史的总结,商人代表着资本,而资本的本能属性就是逐利,一旦失去束缚这种逐利的本能就会变成贪婪无度。

华国二十年后甚至三十年后也一直在做着削藩的行动,但同样有削不动的,比如说金融领域、医改领域甚至连教育领域都难以削动。

华国不是大唐,大唐面对的是境内的藩镇剥据问题,而华国未来所面对的情况比之有过之而不及。

因为未来的华国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国内的金融(两个口)资本问题,而是内外关联的大问题。

很少有人知道,华国最初的金融制度和金融体系就是米国的金融集团(太犹)设计打造的,包括最重要的银行系统都是太犹集团帮忙构建的。

在设计之初这套系统就被预留了大量的漏洞,和玩了近两百年现代金融的太犹集团相比,华国对现代金融的理解还嫩了,更何况有些人还希望把后门开得更大一点。

“我们华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但我们对现在对世界的了解太少,特别是新生代的人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许多国家对我们始终怀着深深的恶意甚至仇恨。”

“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热战他们打不过我们,但文化战、金融战、舆论战、渗透战从没停止。”

“任何一个强大的帝国都是先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大毛二毛他爹被他们玩残了,现在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把目光瞄准到了我们身上。”

棋盘棋子几乎已满,纵横交错让人有无从下手之感,陈生犹豫了一下把手中棋子放在一处空处。

李老爷子眉头微皱,这着棋着实妙。

“一阵子不见你小子棋力又有长进啊。”

当然,不过这自是难不倒我们李老爷子的,他提子轻放放到了早已经设好的陷阱处,对陈生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绝杀。

“解决十几亿人吃饭的问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处理九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想干就能一下子干成的。”

“管理这么大一块地方总需要有人干活,还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考虑各方不同的诉求,要统合各方的意见,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

说到这里李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我和几个老家伙还在,让你有个说话的地方还是没问题的,有实际的问题可以提可以说可以批评,但切忌无中生有阴阳怪气的进行攻击。”

“华国不是一言堂的地方,从创始至今都是允许不同声音存在的,欢迎不同的意见和声音。”

“但这其中声音有很多,你现在发出的这些声音并不讨喜,能否被采纳是个未知数,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说到这李老爷子微微一叹,现在的华国和当初走的路线几乎是相反的,这条路线华国经济发展飞速但代价显然也不小。

至于哪条是对哪条是错只能由历史去评说,他已经退了下来,能做的只有保住陈生这臭小子。

对于陈生李老爷子是非常欣赏的,这种欣赏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女儿的女婿,更因为两人的脾性相合。

他始终没忘了自己民泥腿子出身,始终没忘了自己是他带出来的兵,始终没忘了他的教诲,自己是人民的一份子。

“老你子放心,我会注意的。”

有李老爷子开这口事情算是一锤子定音下来。

陈生也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有些禁忌不能触及,所以在和周不平的谈话中也明确过这点。

至于他发出的声音并不讨喜这件事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卢先生曾在财政任职过,他在二十几年后曾说过一句很有韵味的话:

庆幸的是,这次的管理者能听得进去不同的意见,也希望能听见不同的意见。

唯一可惜的是,那已经是十二年后的事情,金藩已成气候,天降祖根深蒂固,已是难以剥动。

所造成的结果是润物西走,国家资本积累率反复下降,让华国多走了十几年的弯路。

要改变只能在他最初发生的时间点上进行改变,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有人能听得进去,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他也清楚哪怕以老爷子的影响力也微乎其微,更别说他只是个商人。

只是,身为重生者知道这些未来的发展却什么都不说什么不做去独善其身。

想想那些用生命去堵枪眼的先烈,想想那身着单衣没有后援就敢闯进那片冰天雪地战场没想过能回去的战士,想想那些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的老一辈们。

他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