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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贼道 > 第140章 意外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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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张思洋声音沉稳、傲气,“我是,您是哪位?”

我问:“听说张总在找老猫?”

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知道老猫在哪儿,你想知道吗?”

“想!”

“十分钟后,你一个人在利华集团大厦路边等着,会有一辆白色捷达车接上你,敢吗?”

“好!”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慢悠悠走了回去,坐在车里观察。

九分钟后,张思洋出来了。

她穿了套灰色的职业套裙,黑色丝袜下双腿笔直,挺胸收腹,干练飒爽。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看直了眼睛,口水都快淌下来了。

下台阶时,不停有人躬身打招呼。

张思洋态度和蔼,微笑应对。

大厦转门里,我看到了她的保镖虎子和老二他们,手里都拿着对讲机。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

尼玛,自己的小黄狗竟然和她这个保镖重名了!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有意的。

张思洋款款走下台阶,来到了马路边。

虎子他们出来以后,并没有再往前走,有两个人去开车了。

我对唐大脑袋说:“走,回家!”

本来我就没奢望张妖精能下来,只是想看看她和猫爷还有没有联系。

她那句:你怎么知道?

我就明白了,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她没说谎,猫爷确实不见了!

老家伙肯定躲了起来。

去哪儿了呢?

我们的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开走了,张思洋甚至还往车里看了看。

此时我们都化了妆,她根本认不出来。

半路加满油,弃车时又抹除了所有痕迹。

随后打了一辆车,换下一辆车时,三个人先后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恢复原样后,这才往家走。

路上买了一个狗笼子,还有一些火腿肠。

到家以后。

我开始打包,值钱的东西没有,可那些修表的工具,还有墙上的老挂钟,我舍不得扔。

于是统统打包,连同虎子,货运回北京。

晚上房东过来,把房子退了,在雪城的家就这么没了。

没再去见大老张,我讨厌离别,徒增伤感。

本来烧包的唐大脑袋要坐飞机,我还没坐过那东西,总感觉没有火车安全,在天上肯定没着没落的。

没有急事儿,行李又随车走,于是我坚持选择了坐火车。

过后好一阵后怕。

就因为这个坚持,让自己差点送了命!

等待检票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我以为是张思洋的人,可暗中观察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离开雪城这事儿,虽然我没对她说,却瞒不了她。

只不过住在哪儿还不想让她知道。

这个行业一旦有了固定住所,肯定是件麻烦事,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或许以后还得考虑投资个生意,用来作掩护,毕竟吹出来的那些牛子虚乌有,早晚是个病!

我和老疙瘩耳语了几句。

他逛了好大一圈,没什么发现。

排队的时候,被人盯住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过直到上车,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我下意识的以为,一定是张思洋派人盯我们的稍,等我们检票以后,这人就回去报告了。

K18次是18点50分发车,跑了半个小时以后,车厢都亮起了灯。

这俩货又闲不住,想窜车厢看美女去,被我呵斥了几句,耸眉搭眼地不敢乱动了。

现在手里不缺钱,没必要再冒险干活。

我从背包里抽出了两本杂志,扔给了他俩,“看书!”

唐大脑袋哭咧咧说:“我看这玩意儿困,有小人书吗?”

“困就睡!”

大约九点钟。

尿急,我放下书要去厕所,大脑袋他俩脸上盖着书,呼呼大睡。

才尿一半,就听有人在拿钥匙开厕所门。

我扬手敲了两下,“有人!”

估计是列车员,别人也没有钥匙,赶快尿……

开门声又响了起来,眼瞅着反锁保险销扭到一侧,门就要被推开了。

我连忙伸手怼在了门上,另一只手还扶着小兄弟。

“说了有人……”

不等我说完,一股大力袭来,门就被踹开了!

事发突然。

我被门撞了个趔趄,尿了一手。

因为下意识以为是列车员,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肩膀抵住了半开的门,用力一推,关上了!

随后又一次扭动反锁保险销,背靠着门,两只手快速地提起大短裤,还没忘甩了甩手。

什么人?

这时,噗!

一把尖刀透门而过,紧贴着我的耳边,好大的力气!

噗!

又是一刀!

就在我后心位置,幸好我已经挪开了身子。

外面不知道几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枪,这个时候不能出去!

眼瞅着外面又在扭动钥匙,我用脚踩在了保险销上,两只手去抬窗户。

幸好这个卫生间只有下面一根铁栏杆,如果遇到封得严的,想从这儿出去都就费劲了

外面见扭不动,开始用力踹门。

窗户开了,呼呼呼,夜风灌了进来。

我两只手扒住了窗框,脚用力一蹬门,人就窜了出去。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一声巨响:“砰”!

他们竟然有枪!

面对这扇窗外的右手侧,正是上车时车门两侧长长的铁扶手,没有它的话,我可不敢这么出去。

枪响的瞬间,我人已经在外面了。

两只手抓紧了扶手,身子被风吹得荡了起来,放风筝一样。

稳住!

身体落下后,我一只脚用力去够上车踏步,很快就踩在了上面。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这时,一把黑洞洞的五连发,从卫生间窗户伸了出来……

我刚想去夺枪,不料枪口下垂,一个人探出了身子。

我肯定没见过他!

隐约能看清这人三十多岁,那张脸像刀削过的冷酷。

枪口抬起,又对准了我。

眼看他就要开枪!

此时火车时速至少140公里,我又不是超人,如果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我连忙抓住车门另一侧的扶手,身体就朝两节车厢连接处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没打中我。

我身体悬空着,往外荡的瞬间,看到那人爬出了窗户。

我扭头去看车厢连接位置。

下面又黑色的粗管子,再往上一点儿又一粗一细两根电线。

脚下的枕木和小石子都是虚影。

第二次荡回来时,我右脚尖勾住了那根粗一些的电线,这才把身子稳住。

可此时脚下不着力,那人已经到了我先前的位置。

车厢侧面,从上到下凸起一条长方体,情急之下,我一只手勾住了它,左脚就往车体上蹬。

第一脚,蹬到了连接处的胶皮,再往里一些,果然有横梁。

因为没有车窗,这个位置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虽然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形,可我太熟悉绿皮火车了,连接处这里,左右各有四道一只脚面宽的横梁。

此处,正是我的着力点!

用力一扭,我整个身子都缩了过去。

两只脚上下各蹬住一条横梁,身体背靠着凸起那条长方体,整个人都挤到了后面。

我不是没想到继续往上爬!

可再没上过学吧,也知道这个速度下,人在光滑的车顶根本无法走路。

上去当靶子吗?

砰!

又是一枪响起,可根本就打不到我。

“你他妈谁呀?!”我骂了起来,一张嘴,呼呼往肚子里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