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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贼道 > 第718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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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次的洗白,我随时可以脱离[荣门],“千面佛”也早就从江湖绰号变成了特工代号。

这就是命!

千头万绪,或许就在等待这一天!

我想起了老中医楚大才临死前那晚的话。

他说,婊子无情,贼无义!有感情当不好婊子!心里如果还存着那么点儿道义,就做不好贼!

他说,道义是我和老唐心中的杂念!

他说,要想成为真正的“爷”,就要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那晚,他说了好多,可无论是我,还是老唐,胸中的道义始终没有消散,所以我俩做不好贼,更不是[荣门]真正的爷。

那就算了吧!

师爷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嘶吼道:“武爱国,泡泡唐,我看你俩真是不想混了,你们会被[荣门]所有同道鄙视……”

唐大脑袋上前两步,搂住了我肩膀,满不在乎道:“去你妈的[荣门]!”

我摆了摆手,淡然道:“带走!”

“武爱国?!武爱国!我草泥马!”师爷被拖了出去,咒骂不停。

又进来两名刑警,去抓金腰燕,她朝唐大脑袋尖叫起来:“唐亮,亮亮,救我,救我呀——!”

唐大脑袋两只小胖手背在了身后,仰头一叹,“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除却……”

他卡住了,难得装一次文人,没装明白。

“除却……除却……”

金腰燕急了,“除却巫山不是云!”

“对,就是这句!”这货哈哈一笑,伸出一只小胖手抓弄了两下,说:“再见!”

“唐亮,你真狠!你是个畜生……”金腰燕被拖出去了。

桌子下面那两位还在瑟瑟发抖。

我扭头看向了老唐,就见他那双小眼睛在眨呀眨的,于是用力搂住了他。

无论怎么说,这两个人毕竟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别看他表面潇洒,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不料这货一滴眼泪都没有,问:“哥,这诗啥意思?”

“操!”我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想多了!

沈波没有进来,一起在走廊了,我说:“波哥,去宣化街黎明小区!”

七辆警车风驰电掣,快到宣化街时,张思洋打来电话,“绑匪来电话了!”

“怎么说?”

“准备五百万现金,明天上午等他电话!”

巧了,还真是五百万。

我问:“你和月月通话了吗?”

“嗯,她在吃薯片!”

我松了口气,“能听出来是谁吗?”

“听不出来,捏着嗓子说话,而且还是在车里打的电话……”

车里?

我疑惑起来,“月月还说什么了?”

“说昨晚看了动画片,一个爷爷哄她睡的,还说她没哭……”

我就是一凉,虽说武月还不到四岁,可事后也能指认出他们的模样,王金成他俩竟然露了脸,说明起了杀心!

爷爷,说的是金老九,他是1955年生人,在闺女眼里可不就是爷爷嘛!

这些话我不能对张思洋说,安慰说:“知道了,你休息休息,要钱是好事儿,多少钱咱都给,闺女没事儿就好,回去再说!”

“她爸……”她哑着嗓子说:“注意安全!”

她爸。

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喊我。

上次也是在电话里,我在牧河,当时她在画画。

这种叫法在东北一些城市或农村很普遍,听在耳朵里感觉很奇妙,那是种无法言喻,一家人血脉相连的感觉。

沈波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应该是在向他汇报绑匪打电话的情况。

距离黎明小区还有段距离,车队停了下来,都在等指示。

沈波放下电话后说:“对方很聪明,是在行驶的车里打得勒索电话,因为时间太短,我们跟踪不到。不过移动公司那边定位到了基站,就在道外的北十四道街周边!”

我愣了,这不是当年自己[精工修表店]的位置吗?

这是在故意挑衅吗?

意思是说,你武爱国是谁,我们很清楚!

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沈波点头说:“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了,也可能只是巧合!”

我沉默起来,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年就在修表店外,老唐把那两沓[青拐]放进了金老九的车后备箱里,这个电话又在那里打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巧合?!

沈波继续说:“我们警员赶快拨了回去,手机已经关机了!移动那边很快就查了出来,这张卡是在西大直街一家报亭卖出去的,因为不记名,又是第一次打出来,查不出是谁买的……”

这不意外。

沈波问我:“老弟,你是想接着查?还是等交易?”

事关武月的命,他肯定要这样问我。

我没犹豫,“先上去看看再说!”

我们步行进了小区,或许是因为下着雪,小区十分安静,没什么行人,几个人来到了10号楼1楼口南侧,抬起头,雪花飘落在了脸上,凉丝丝的。

三楼正厅黑着灯,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钟,难道家里没人?

我决定进去看看,带着唐大脑袋和四名干警,摸上了三楼,来到了金老九家门前。

这里应该是他租的房子,他以前在雪城可不止一个家,入狱以后,几个姘头都携款潜逃了。

据说他老婆还不错,直到他出狱以后才和他离婚,带着儿子走了。

金老九落了个净身出户!

咚咚咚!

我敲响了门,连续几次,没人。

我往一旁侧了侧,老唐上前一步,呼吸间打开了防盗门,四名刑警一脸惊讶。

要不是没心情开玩笑,我肯定说:抓他!

老唐拉开了防盗门,一股泡方便面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打开手电筒往里走。

这是个标准的两室一厅,装修老气,供暖不错。

手电筒晃过。

沙发上乱糟糟堆着被子和枕头,茶几上至少十几个泡面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我里外屋转了一圈,卧室床上的被子同样乱糟糟的,伸手进被窝,冰凉一片。

我又回到了客厅,唐大脑袋正拿着手电仔细观察茶几上的泡面桶,忍着恶心挨个闻,最后挑出了两桶最新鲜的。

我问怎么样?

他指了指那两桶泡面说:“这些面的腐败程度呈阶梯状,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这两桶没馊,可也快了!说明这里住了两个人,离开了三至五天!”

我点了点头,“被窝也早凉了!”

唐大脑袋又说:“他俩没把月月带这儿来!”

“走!”我说。

回到车上,我和沈波、唐大脑袋开了个临时会议。

沈波说:“王金成恨你抢了他的女人,金利民恨你让他进了大狱!小武,不用再想了,综合所有这些,很明显就是这两个人合谋干的!”

我还是有些疑惑,“回来一年多了,怎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这个时候做呢?”

“这个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吗?”沈波问。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舒服,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