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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成一片。

门口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听说任老爷大发善心,新开了一座义庄,大家都来见识见识。

“多谢大家来观礼,今日任某于此新开一家义庄,惠及省城百姓。”

任济堂向门口众人拱手,一副慈悲模样。

“任老爷真是个大好人!”

“是啊,听说他在选镇长,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当上镇长。”

“就是,任老爷不仅是省城首富,还是首善,做个镇长是绰绰有余。”

百姓们交口称赞,只是不知其中有几人是真心的,任济堂可是安插了不少人在里面。

他虽然疼爱任玲玲,但也不会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开办义庄,更多的是想借此博个好名声,为竞选沙河镇镇长铺路。

陆离没有出席义庄开门的仪式,他派了乔三过去。

最近他都很少露面了,不仅是任济堂,连庄天他都不怎么见。

钱开的死已经被茅山发现了,自己还是尽量低调点的好。

如今义庄开业了,也算了却了一番麻烦事,乔三他们终于不用再三更半夜地去挖尸体了。

现在只有等着镇上百姓送死人上门就好了,陆离可以给他们免费附赠个棺材,当然了,这个要找任济堂买单。

反正棺材一钉,都是要埋到土里去的,至于埋的是尸体还是骨灰,谁也发现不了,再说这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

任家。

“爹,你可算回来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开什么义庄,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任济堂的几个儿子都在家里急得不行,屠龙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人怎么样不要紧,要紧的是货不见了,任家可是损失了一大笔钱。

所以任济堂一回来,他的二儿子就急忙跑过来,语气中焦虑毫不掩饰。

任济堂先是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才谨慎地关上门。

“我做事还要向你交代?”任济堂霸道惯了,哪轮得到儿子来教训他。

老大任显光赶忙给老二解围,说道:“爹,你别生气。你也知道老二他年纪轻,毛毛躁躁的,遇到事难免这样。”

任显光话锋一转:“二弟只是关心则乱,但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要爹拿个主意。”

毕竟是父子,又没有大的矛盾,任济堂的态度一会儿就缓和了下来:“这批货丢了,就当吃了一个哑巴亏。不过我吃亏,别人也讨不了好。”

“阿祖。”

“爹,你说。”

“放消息给警察那边,把杨坤的大烟暗馆都举报查封,这事没准就和他有关。另外把屠龙的亲人都处理了。”

任显光对举报杨坤的事表示认同,但是现在就处理屠龙的亲人,有些草率了。

“爹,现在就处理屠龙的亲人,是不是有些急了?”

“哼!急?”任济堂脸色阴沉,声音也越发的寒,“可一不可再,当初他第一次搞砸的时候,我就应该这么做了。这件事就暂且如此,你赶紧联系洋人再进一批货来。”

咯噔!

门外突然传来异响,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

任济堂一个眼神,任家兄弟心领神会,老二和老三准备好了家伙,老大快步走到门前,猛然打开了大门。

“大师?”

来人正是董兆匡,他手里正扶着刚才不小心撞倒的花瓶。

“董大师,你来多久了?”

“哦,我刚过来,准备敲门时,不小心撞倒了花瓶。”

任济堂是个老狐狸,可不会轻易地相信他。

躺在沙发上的任济堂,上下打量了董兆匡一下,才慢悠悠地开口:“大师,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啊?任老爷,你们刚才再谈事吗?”

闻言,任济堂给任显光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直接抬起了手中的枪。阿祖和阿宗有样学样,也举起了枪。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枪呢,虽然修道法,但是董兆匡依旧是凡夫俗子一个。

被对面几把枪指着,他浑身都不自在。

“任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和我耍这些花样了,我摸爬滚打几十年,你这点伎俩还骗不了我。”

装是装不下去了,董兆匡选择摊牌。

“刚才我的确有听到,不过你们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外传的。”

董兆匡到底是不如他师兄庄天,要是庄天遇到这种事,早就嫉恶如仇,就算不杀了他们几个祸害,也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而董兆匡还贪慕着任家的财富,以为事不关己,这件事就能轻松过去。

任家几人怎么会听他空口无凭的瞎话,真的不外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是同伙。

“董大师,我相信以你的手段,肯定是能逃走的,但是你师兄呢,你徒弟呢?你们都能一直应付我派出去的人?”

“你!”

任济堂伸出手,示意让自己先说完,“只要你帮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任济堂现在说的做事,可不是董兆匡之前看风水的那些事,而是想让他帮自己运毒。

屠龙不见了,他刚好撞过来,只能说是天意。

任济堂能控制住屠龙,自信就能控制住董兆匡,无非就是威逼利诱。

这世上会有谁不爱钱呢?

再说这种事只要粘上了,这辈子都别想脱身。

董兆匡看着那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没怎么坚持,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段日子,董兆匡跟着任济堂,好不容易脱离了以前的苦日子,有了大笔的钱,一个大宅子和一间相馆,现在让他抛弃这些离开,他是不愿意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的生活。

他们刚来省城时,因为没钱租房就被赶了出去,后来靠着庄天预支的工钱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当时那人赶他们几个人走时的嘴脸,董兆匡一直记到现在。

他爹本是钦天监,大清完了,他们也跟着没落,他爹最后病逝。

为了搭上任济堂,他去当铺当了父亲珍视的钦天监袍,换个副不错的行头。

可能在爹那里自己早就是不孝了,现在为了师兄他们,多个不仁也无妨。

无论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师门情谊,董兆匡答应了下来,再也回不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