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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英子的一颗心一直悬着。

想了想,对钱亦文说道:“这事儿,可千万别整出啥差错呀!”

钱亦文笑笑说道:“能有啥差错?

“除非四凤子她自己不往好草赶,不然,这不就跟捡钱一样吗?”

<不往好草赶:泛指不好好做事。原意是说放牛的不好好放牛……>

英子转头看着钱亦文说道:“那咱们就都上上心,多帮助帮助她。

“别到时候再有个闪失,这几个老头儿老太太得埋怨死咱俩。”

钱亦文微笑说道:“放心吧,错不了。

“小舅子媳妇儿的事儿,那不就是我的事儿吗?”

虽然,钱亦文对服装行业不在行。

但有些人背着大旅行袋往回带光盘、墨镜,回来就地摆摊,后来都能成为富翁,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有极大的把握,他也不敢大包大揽。

……

年初六。

老耿头儿的三个闺女和姑爷,都回来了。

再加上董长贵老两口子,几家子人,把老耿家的三间房子挤得满满的。

董树果看了看时间,去接四凤子下班了。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家人开了个紧急会议。

会议上,老耿头儿传达了“必须坚决制止耿秋凤同志下海”的会议精神。

并就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给出了防范措施。

传达完会议精神后,老耿头儿总结道:“你们几个当姐姐的,待会儿都得有个话儿。

“可千万不能让她干这荒唐事儿。

“守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做什么买卖。”

几个姐姐也积极发言,就此次事件发表了个人看法。

大姐说道:“两口子都是铁饭碗,董叔也拿一份工资,这日子拿到我们吉春去,也都说得过去了。

“我这一家子五六口人,就我们俩上班,还有一个是合同工……”

大姐的言语中,透露着对四凤子未来幸福生活的羡慕。

顺带着白了老实巴交的大姐夫一眼,隐隐地表达了对他的不满。

三姐夫是个生意人,平时在连桥(连襟)堆儿里,都是自以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对这些,有着不同的观点:“我看,做买卖也挺好的。

“你看我家,靠着我做买卖,这日子过得不是比——”

话没说完,被三姐一杵子怼到气短……

说老四的事儿呢,你他妈跑这显摆啥?

除了比大姐、二姐钱多点儿,你还有啥出彩的地方?

刚才老头儿的方针路线制定得那么明确,你那耳朵里是塞鸡毛了吗?

众人商量完毕,分散到各处,若无其事地忙碌起来。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人多,烫了一铅壶的酒,没够抡一圈。

记得很小的时候,还见过这种东西,烫酒用的。实际,是锡铅合金做的,据说有一定毒性……

董树果颇有眼力见儿地去烫酒的时候,老耿头儿说话了:“亲家,买房子的钱,准备咋样了?

“我跟四凤子她大爷都说好了,过两天咱俩就去一趟吧。”

董长贵说道:“老早就取出来了,就怕到用的时候现取不赶趟。”

老耿头儿点了点头,瞄了一眼老闺女。

四凤子一抬头,看见老爹在看她,当即放下了筷子。

对老爹说道:“爸,过啥两天呀,明天你俩就去吧。

“别再去晚了,让别人买去了,还得再另找。”

“啊?”老耿头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是咋回事儿?

节奏!节奏呢?

四凤子又接着说道:“我让树果去问民政的小李了,他说民政初七就上班了,我俩明天就去领证。”

这话一说出来,一桌子的人,都石化了……

一时间,事先构建起来的应急系统,瞬间崩溃……

……

老钱家的年初六,也很热闹。

虽然,走了阎春生、孟小波,走了心急火燎的刘运成,却又来了姐姐三家人。

一盆饺子上桌,纪兰凤在那晃了一会儿,开始逐个夹出来放到盘子里。

“妈呀,这咋又是饺子呀?”钱亦文忍不住磨叨了一句。

纪兰凤瞅了瞅他,说道:“吃几顿饺子,还把你给吃絮烦了!

“头些年,一年到头,就能吃上一顿,那时候你咋不说呢?”

钱亦文嘿嘿一笑,当时就没话了。

关于和老妈的任何争论,都没赢过……

二大爷在一边说道:“你上我那屋去吧,你二大娘刚烀的喂猪土豆子,还没怼呢。

“你捡几个吃去吧……”

“我看行!”这样的建议,正中钱亦文的下怀。

土豆子给了猪,那是猪食;

如果人吃了,那就是特色美食了……

烀熟之后,拿那个酱杵子一怼咕,主角……不是,猪就可以吃了……

看着钱亦文真捡了一盆土豆子回来,王成子来话了:“这当上大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吃那东西和平常人都不一样,都吃上猪食了。”

三姐夫属刺猬的,老好起刺。

这也不怪他,纯是那个“正式职工”的身份把他给惯的。

可是,三姐夫却并不知道,现在的猪食,好多都是后世人抢着吃的东西。

苞米面子、冻白菜、马齿苋……

三姐推了三姐夫一下:“快去外边看着点,那几个孩子又把钱多领出去放鞭炮了。”

三姐夫一边不情不愿地往外挪着步子,一边嘟囔着:“好几个姑爷,干啥非让我去?”

“人家都能唠几句正经嗑儿,就你一个好屁都不放,不让你去让谁去?”

二姐夫马树友,少言寡语,行动迟缓(这是不是他才出场的原因?)。

用二姐的话说,就是“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

二姐看着大姐夫和三妹夫都去柞树沟帮忙了,心里不免着急。

同样的姐和妹,看着兄弟正干了,都想着伸把手。

可她家的情况跟别人家不一样,上有两辈儿老人,下有正上学的孩子,两口子真是分不开身。

二姐两口子坐在炕上,听着英子和大姐夫赵奎中说柞树沟的事儿。

英子说道:“大姐夫,按今年的行情来看,未来几年,黄芪看涨。

“去年秋天整出来的地,开春儿都种黄芪。

“帮我算算得多少种子。”

赵奎中从上衣兜儿盖上抽出钢笔,开始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