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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刘丹凤,钱亦文又来到了松远律师事务所。

许清远见了钱亦文,热情打着招呼:“钱老板,快请坐!”

钱亦文寒暄过后,递上了专利证书。

“哟,还挺快的嘛!”许律师感慨道。

钱亦文问道:“许律师,之前咱们不太敢大动干戈。

“现在有了这东西,是不是就可以从法律层面上去找他们了?”

许清远点头说道:“嗯,有了专利证书,我们就方便说话了。”

“那我明天来接你,咱们一块去!”钱亦文有些急不可待。

这件事儿,他不想这么轻易就让它过去了。

许律师犹豫了一下,说道:“钱老板,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会有扑空的可能。”

“许律师是怕他们早已经有应对了?”

“这个……完全不能排除!”许律师说道。

第二天,钱亦文和孟小波一起,带着许律师和郑勇,来到了梅山镇政府。

到了之后,钱亦文才知道,什么是专业。

许律师所料想的,一丁点儿都没错。

胡臣同志,早已经不再管梅山镇的计划生育工作了。

钱亦文问坐在胡臣位置上的小李:“那他现在调到哪儿工作了?”

小李本不想搭理这群不速之客,可瞄了一眼旗装满员的队伍,还是耐住了性子。

更何况,两家的恩怨,他是有所耳闻的。

问啥说啥,打发走了就得了,我找这不自在干啥?

小李客气地说道:“胡臣现在,不在这儿工作了!

“年前的时候,因为工作做得不到位,被上级领导找去谈了一次话。

“过了年没几天,就被撤职了。”

“撤职了?”钱亦文问道:“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小李说道:“被撸下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不过,听他以前那个对象说,和朋友一起去羊城做买卖去了。”

钱亦文心底里一琢磨,这胡臣可真是个冤大头啊!

工作没了,对象也变成前女友了……

妥妥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匆忙赶到山里,清峰山鹿场也已经变成了一个养牛场。

那块小小的“清峰山鹿场”的牌子,成了新住户挡鸡窝的门板。

斑斑点点的鸡屎,把上面的文字都遮去了。

我找到了“清峰山鹿场”,你能找到吗?

如果不是钱亦文提早知道这些字,想必是都难以辨认得出来。

新的主人,见了从轿车上下来的四个人,吓得赶紧把牛往后山上赶。

钱亦文心中暗笑,你怕的是什么?

我们又不是来扯犊子的!

好说歹说,才让他相信了这几个衣帽光鲜的人,不是领导……

可是,问过之后才知道,他对从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甚至,连这里曾经有个鹿场,他都不知道。

钱亦文看了看许律师。

许律师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朝车的方向走去。

“许律师,咱们有没有必要去工商查一下?”回程中,钱亦文问道。

许律师说道:“我看,没什么必要了,这摆明了就是想把一切都抹除掉。

“人都没了,一个空壳公司,还能留到过年吗?”

钱亦文问道:“许律师,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许律师想了想,翻开文件夹,指点着上面的名字:“除非……这些直接参与的人能给你做证。

“比如说王场长、李长丰、胡臣……”

回到家里,钱亦文有些失落。

他心里清楚得很,浮出水面的,都是虾米和紫泥。

大鱼从没露过头儿。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对自己身边的人有所忌惮,或许自己也可能成为王场长。

所以,要时刻提防。

英子走出来,见钱亦文闷闷不乐,开口问道:“不顺利?”

钱亦文笑笑说道:“没了……”

“啥没了?”

“清峰山鹿场,没了。”

“啥都找不着了?”

钱亦文点了点头:“从此,地球上再也没有清峰山了,只有青峰山!”

一边说,一边扯掉了围脖,开始脱大衣。

英子说道:“别脱了,赶紧把爸妈送火车站去吧。

“都急死他俩了,你再一会儿不回来,他俩就要坐电车走了。”

“怎么这么着急走呢?”钱亦文略有些奇怪。

这老头儿老太太,一天得空儿了就抱着孩子不撒手,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呢?

英子说道:“四凤子那工作办下来了。

“树果打电话来,说是要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儿。”

看来,四凤子这是马不停蹄地在开展她的计划了……

钱亦文说道:“抽空再给贾爱珍打个电话。

“答应了人家的事儿,抓紧给人家办了。”

英子瞄了一眼里屋的老头儿老太太,点点头。

……

燕京。

松井荣之坐在签约桌旁,一边看自己的人和企业代表签字、盖章,一边琢磨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这个叫春儿的,看样子是钱亦文的兄弟。

但是,不像是办成这件事儿的人。

那就是钱亦文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企业的人,个个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他也看得明白。

他们怕什么?

一群燕京人,怕一个从关外来的小伙子?

这话说出来,燕京人第一个不相信!

松井荣之的心里,又重新给钱亦文定了位。

合同签完,大春儿安排松井荣之游览了燕京城。

还特意在太和殿门前的大铜缸前给他讲了半天,直到他明白了上面的鎏金漆为什么被刮掉了为止……

缸,还在。漆,哪去了?

钱亦文隐约能感觉得到,虽然眼睛四处看着美景,可松井荣之却心事重重。

几度想要探问钱亦文究竟靠的是什么关系,却又终究没有开口。

这个神州通心里明白,问了也是白问。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不说,还凭白让人看低了自己。

送行宴上,松井意味深长地对钱亦文说道:“钱先生,你这兄弟,是真帮你呀!”

一旁的大春儿,忍不住两边脸都乐开了花……

钱亦文斜眼看了看大春儿,你美个什么劲儿?

那说的是你吗?

钱亦文笑道:“松井先生,谁有能力谁就多出点力,钱也不是一个人挣的。”

松井听得明白,举起了酒杯:“那钱先生要和你的兄弟再接再厉,争取有更好的成绩。”

钱亦文答道:“这是自然。”

放下了杯子,松井说道:“钱先生,你欠我的那点钱,我看也别抵烧酒的货款了。”

“松井先生?”钱亦文问道,“你的意思是……”

松井微笑说道:“照你这么做下去,没准儿下次我来的时候,就得带着钱给你了哟。”

钱亦文一边倒酒,一边暗想:这是在给我施压吧?

让我按着这个势头一直往下走……

不行,得搂着点!

总不能每天都让领导给攒局吧?

领导还得时不时的出去炸炸鱼呢。

想到此,钱亦文说道:“刚上手,兄弟们发力有点猛。

“松井先生要是一直以这个标准来要求我,怕是会失望的噢!”

松井荣之淡淡一笑:“钱先生,我知轻重,不会给你定短期计划。

“我只看合同里的三年目标!”

钱亦文笑道:“感谢松井先生理解。”

“钱先生,我信你!”松井荣之和钱亦文碰杯后,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钱亦文突然想起了何向东。

“松井先生,你和我提到的那位石冢先生,他还健在吗?”

松井愣了一愣,说道:“活得不太好……

“不过,石冢将军还在世。”

钱亦文说道:“松井先生能和我说说细节吗?”

“有发现?”松井荣之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没有……”钱亦文说道,“我只是怕我万一碰上了,却因为不知内情而错过。”

松井略有些失望:“钱先生,也没什么细节,都在那张纸上记着呢。”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松井先生,我总觉得有点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

“松井先生,找一个神州人做奶妈,我可以理解,但允许奶妈把孩子带回家,我就理解不了了。”

松井荣之笑了笑说道:“钱先生想得对!

“孩子是被奶妈强行带走的。”

钱亦文摸了摸脑袋,原来这么复杂……

松井荣之接着说道:“当年战败,石冢将军不肯受降,一意要举家殉国。

“奶妈看一个一岁的孩子可怜,还不知事就要死了,就想偷着抱走。

“被石冢将军发现,砍了奶妈一刀,还是让她把孩子给抱走了。”

钱亦文在心里暗骂!

骂这个没人性的石冢,连着奶妈都骂了一遍。

为了一个岛国的孩子,差点把命搭上,值得吗?

在心里骂了一会儿,钱亦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松井先生,你不是说石冢殉国了吗?”

松井荣之幽幽说道:“别人都死了,他插自己那一刀不够深……”

钱亦文心中暗笑,这人挺有意思,对家人狠,对自己倒是留情了。

难怪松井荣之说他活得不好,原来是受过内伤。

松井荣之接着说道:“钱先生,石冢将军年暮,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越是临老,越是思亲。

“更有,偌大家业,无人继承……

“钱先生如果方便,就受累给上上心,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石冢将军会有丰厚的回报。”

钱亦文默默点了点头,等我回去问问小翠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