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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

钱亦文刚进公司的院子,就见两个半大孩子领着钱多在院子里跑。

其中一个,体态轻盈,是刘丹凤和陆知远的闺女陆晓君。

另外一个,是个敦实的男孩子。

不用问,这肯定是老王的儿子——小王。

进了门,钱亦文问王秉春:“姐夫,你咋跑回来了呢?”

按进度来看,渔圳的设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安完。

“想你了,回来看你一眼不行吗?”老王坐在钱亦文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说道。

钱亦文说道:“你俩等我一会,我进屋看一眼。”

身后,王秉春白了他一眼:“这才走几天的工夫?没出息的玩意儿!”

屋里,钱亦文把展望的合同和公证书交给了英子:“这个,千万保管好。

“没了这东西,将来可能会有麻烦事儿……”

英子收好公证书后,扒拉了一下腻在悠车子边上的钱亦文。

“你快点出去吧!”英子说道,“时间长了,老王又该不说好听的了……”

“他能说啥?”钱亦文说道,“说去呗,能咋的。”

说着话,凑上前来就亲了一口。

可能是劲儿有点大,亲得英子直咧嘴:“你轻点儿……

“这才几个月的孩子,你把脸都给嘬红了!”

随着钱珊哭出声来,钱亦文也被粗暴地驱逐了出来。

钱亦文问王秉春:“姐夫,那边啥情况?咱那些人培训的咋样了?”

王秉春说道:“我看,还不得俩月呀?

“那些个岛国人太能磨叽了。

“那点玩意儿,我都听明白了,他下节课非要再重复一遍。”

钱亦文坏笑着说道:“要是你都听明白了,我看这培训准能成功。”

气得老王又是一顿暴躁……

老王和钱亦文笑骂了一会儿,突然正色问道:“为了这点儿破事儿,费这么大的劲儿。

“又搭台子又演戏的,你揽这点活儿能挣多少钱?”

钱亦文心头一动,老王这是有想法了。

在药酒上投入再多,老王也不会有半句微词。

但在松井身上下的功夫,老王却难看到一点利润……

至少,眼前没有。

好兄弟帮忙,帮一次两次行,还能白帮你一辈子吗?

是不是自己欠着什么话没说?

正想着,英子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钱亦文伸手来接,被英子躲了过去。

刘丹凤笑道:“人家是孩子的爹,怎么抱一下你都不让?”

“姐,他不正经稀罕……”英子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进屋没到一分钟,就给咬哭了。”

“猴稀罕,老爷们儿都这样……”刘丹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孩子。

源自于公猴对小猴的一种特殊的爱。一般,母猴不干这事儿……

几个月大的孩子,正是招人喜爱的时候。

偏又大眼睛双眼皮的,小脸儿白白嫩嫩,哪个当爹的能忍得住不下口?

老王摸出烟来,走向窗边。

钱亦文也来到了窗边:“姐夫,这场戏,暂时看,不用演了……”

“过去了?”

“姐夫,那么贵的高端设备,我还真敢靠几个业务员销售出去吗?

“成立办事处,就是为了应付松井荣之。

“现在,我已经拿出成绩了,他应该不会逐个去看办事处了。”

老王弹飞了烟头:“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钱亦文说道:“辛辛苦苦把组织系统化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姐夫,我还准备拓展点新业务……”

老王问道:“又想要出啥幺蛾子了?”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姐夫,你发回亳州的药,是自己做终端吗?”

其实他知道,老王做的,是倒手买卖。

产地收来时什么样,就这样卖给终端。

剩下的,就没他的事儿了。

老王说道:“哪有那闲功夫……”

“没想过要深加工吗?”

“做饮片?”

钱亦文说道:“姐夫,商品的属性就是这样,你做得越精细,产值就越高。

“反正都是得卖,为什么不把深度价值挖掘出来呢?”

老王琢磨了一下,说道:“做个倒手买卖,省心。一买一卖,钱就到手了。

“这要是成立饮片厂,那事儿可就多了。”

钱亦文说道:“姐夫,咱俩分个工。我只管产,你只管销,咋样?”

老王提醒道:“开厂子,可没那么容易呀!”

所谓饮片,就是把药材加工成为患者所需的状态。

钱亦文对王秉春说道:“姐夫,没啥不容易的。

“本来,深加工就有账算,现在又有一个五年免税的政策。

“而且,咱要场地有场地,要原料有原料,还怕啥?”

王秉春说道:“原料,就靠着满世界去划拉?”

钱亦文指了指英子:“姐夫,人家董总在柞树沟和三合堡,不是有种植基地吗?

“原料的事儿,咱不愁。”

王秉春嗤笑一声:“拉倒吧!

“你那苗都没长出来呢,就敢指望着?

“你这是媳妇儿还没娶到家,就想抱儿子了!”

钱亦文嘿嘿一笑,说道:“眼下指不上,那咱就先抱一会别人的媳妇儿……先抱一会儿别人的儿子。”

英子和刘丹凤在一旁大笑起来。

王秉春低头想了想,说道:“你是想利用咱给松井建起来的这个销售网,销售咱自己的饮片?”

“对!”钱亦文说道,“姐夫我给你讲个故事——”

“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后,有一个国家战败了,受了制裁,不允许拥有空军。

“但他们组建了很多民间的航模俱乐部。

“后来,打起仗来,人家把航模俱乐部的牌子一翻,就变成了空军第五飞行大队……”

王秉春听出了门道,插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一个饮片厂所需要的原料药材,可不是你一个酒厂那点儿量,你咋解决?”

钱亦文说道:“咱保留这系统干啥?

“光卖饮片吗?咱不会一手卖一手买吗?

“另外,咱这不是有荆万春、刘瘸子和孙子样这些现成的供货商吗?”

老王寻思了一下,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许多年来,看着亳州那些行户们大赚,王秉春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一斤小烧装进精致的瓶子里,再贴上精美的商标,价值就不止翻一倍,这道理他懂。

只是,有刘丹凤的加持,做着批发也很不错,他就没往那方面发展。

钱亦文又说道:“姐夫,咱这回把责任划分一下。

“终端的事儿,我也不熟,帮不上你啥忙,再说组建起的这个销售网也都是你的人。

“咱就从中间断开,我只管供,你只管销,利润咱五五分成,怎么样?”

王秉春心里明白,亲兄弟明算账,有话先说,不算毛病。

“准备啥时候动手?”王秉春问道。

钱亦文一拍王秉春的肩膀:“姐夫,马上动手。

“咱俩分头来干,我在淞江先把厂子建起来,你把那些网点好好巩固巩固。”

老王又拽出一根烟来,白了钱亦文一眼:“这是刚回来没两天半,又想把我送走啊!”

“瞎子跳井,在哪儿还不是背风呢……”钱亦文说道。

王秉春白了他一眼:“这都跟谁学的词儿呢!”

“我二大爷说的……”

钱亦文话音刚落,二大爷真的就进屋了。

“树果结婚,你打算哪天回去?”二大爷问道。

钱亦文说道:“二大爷,我们提前一天回去。”

二大爷想了想,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对劲儿。”

“二大爷,提前一天还不行啊?公司事儿太多呀!”

二大爷接过王秉春递过的烟,瞄了一眼英子说道:“这和事儿多事儿少没关系!

“小舅子结婚,就这么一个姐姐,你们俩回去晚了,不好看。”

王秉春问英子:“董树果要结婚了?”

英子答道:“嗯,这个月十六的正日子。”

“这不马上就到了吗?那我得喝完酒再走啊!”

钱亦文骂道:“你就知道喝酒,赶紧去办你的事儿得了……”

王秉春又被钱亦文给气得够呛,借着由子抓起烟来,又跑窗边去了。

“好像他还真能赶上。”刘丹凤笑着对钱亦文说道,“他回来,也是有点别的事儿,三两天还真走不了。”

钱亦文瞄了一眼窗边的老王:“回来干啥来了?”

刘丹凤朝外边看了一眼,说道:“这俩孩子也都不小了,房子小,住着实在是有点不方便。

“正好邻居要卖房子,我寻思着连脊的房子,买下来一打通,这不是住着宽绰点嘛。”

钱亦文向外看去,这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也真是不大方便。

“看样子,俩孩子还相处得不错……”钱亦文说道。

……

听了二大爷的话,钱亦文提前两天,带着一家人,回了老家。

车到平安,钱亦文刚要往老丈人家拐,被纪兰凤给叫住了。

“老儿子,你先把我们送三合堡去吧。”

英子说道:“妈,这都到家门口了,吃完饭再回去呗。”

老太太说道:“跟你妈说一声,让她别挑理。

“今天,你家就上人儿了。

“人客百众的,我们去了帮不上啥忙不说,还得经管我们。”

老太太一生,时时处处在替别人着想……

把二大爷和老妈送回了三合堡,钱亦文在家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带着英子和两个孩子离开了。

他的心里惦记着徐支书,想去看看他。

经过村委会的时候,恰好徐支书从屋里走了出来。

“正想联系你呢,你就回来了。”徐支书说道。

“房子的事儿,有消息了?”

“嗯,六百块钱,同意卖了。”

钱亦文想了想,问道:“徐叔,刘忠不知道是我买吗?”

徐支书咧嘴一笑:“我要是说你买,他能卖吗?

“我说是李得富儿子回来住。”

钱亦文心头一喜,说道:“徐叔,我也没带那么多钱回来,要不我先给你留点定钱,你先跟他把这事儿定下来?”

“不用你拿。那先给他扔个三十五十的,先把他拴住。”

钱亦文回身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坛酒来,递到了徐支书的手里:“徐叔,这事儿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徐支书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干啥,也没多大的事儿。”

钱亦文说道:“徐叔,没这事儿,喝你侄点儿酒,还不行吗?”

徐支书说道:“行,那我就在家等着你了。”

看着钱亦文开车远去,徐支书把酒举高了些,眯眼一看,老边烧锅53度,好东西!

下晚儿回家,让老伴儿炒俩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