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垦殖团……就是来开荒的……”

钱亦文念叨了一句,接着说道:“好几十人的编委会,这点事儿还能忘了?

“你看,连松井荣之的出生年月日都有,职位能没有?”

“寻思寻思自己的事儿吧,看那些没用的干啥?”英子一边嘟囔着,一边脱衣上床。

钱亦文嘿嘿一笑,一床大被蒙了过来:“也是,还是干点正事儿吧。”

……

次日,王秉春扶着大肚子的刘丹凤,来给钱亦文两口子送行。

“几点的车?”刘丹凤问道。

“还是下午三点那趟。”钱亦文说道,“都快生了吧?你还跑来干啥呀?”

“你媳妇儿快要生钱珊的时候,你不是也带着她满世界的在跑吗?”刘丹凤笑道。

钱亦文嘿嘿一笑,我媳妇儿,那多抗造啊!

老王抬手看了看表:“这不是都一点多了吗?走吧。”

英子恋恋不舍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看乐了老王。

“舍不得,就别去了呗?”老王对英子说道,“要不,就别要那么多孩子。”

钱亦文骂道:“你都这岁数了,咋还知道要一个呢?”

“我?”老王一瞪眼睛,“我那不是让你给鼓捣的吗?”

刘丹凤白了他一眼:“不识好歹!人家帮你,你还说这话。”

老王憨憨一笑,转向了英子:“他一出门你就跟着,是不是听着啥风声了?”

“滚吧!我这纯是想让我媳妇儿锻炼锻炼。”钱亦文抢着骂道。

老王白了他一眼:“我信你了……”

一边往外走,老王一边数落着:“又整饮片,又开药厂的,自己整个车得了,还得我来送你。”

钱亦文嘿嘿一笑:“姐夫,你的小破车,我开着还挺顺手的……”

英子白了钱亦文一眼:“怎么老说这不要脸的话呢?”

老王寻思了一下说道:“以后事儿越干越大,我这小破玩意儿,我怕你真开不出去。

“车这东西,是个门面事儿。

“有跟没有,人家看你那眼神都不一样。”

英子对王秉春说道:“姐夫,说到车,你比他懂,你就帮他琢磨琢磨吧。”

钱亦文看了看英子,心想:你说老王他比我懂?

这还真不一定!

一行人刚要出门,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谁?这么不会挑时候呢?”

钱亦文一边嘀咕着,一边放下提包,走向电话。

“袁厂长啊!您好您好!”

电话那头,袁清河说道:“钱老板,我们几个研究了一下,想跟您聊聊……”

“您说!”钱亦文一边说着,一边面露欣喜,招手叫过老王。

他想,电话打过来,还是这样一种腔调,希望来了。

袁清河说道:“钱老板,您又注资,又包销售的,厂子肯定要重新分配一下股份了。

“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把球又扔了回去:“袁厂长,您是一厂之主,您先说说吧。”

袁清河说道:“我们的意见是,还按我们三个原来那种方式,咱们四个打乱平分。

“您看这样办,行吗?”

钱亦文皱了皱眉:“袁厂长,您这么说,我看不出诚意呀!

“您也说过,厂里的账面上,已经没有流动资金。

“而且就那一堆旧设备,也不值几个钱。

“要说值钱,也就是那点房子,可是能算出一百万的价值吗?”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隐隐能听得到有人在低语。

钱亦文不想给对方更多时间,接着说道:“袁厂长,咱笨想,你出价值五十万的场地和设备,我拿一百万来更新设备。

“然后,你们占75%的股份,你觉得这合理吗?

“要是你,你会同意吗?”

袁清河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钱老板,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可是,咱们厂本身还是国有性质,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动,我个人倒不会有啥想法。

“可我……我怕工人们会有想法呀!”

听了这话,钱亦文咧嘴笑了。

工人们,就这么被他给代表了……

想了想,钱亦文说道:“袁厂长,这事儿好办。

“你们再商量一下,要是觉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那就找专业机构做个资产评估。

“真要是评出咱固定资产有两千万,那我出这一百万,你让我占5%,我也没话说。

“要不然,咱就只当这话头从来就没提起过。”

袁清河说道:“好吧,那我们再研究研究。”

放下了电话,钱亦文陷入了沉思。

这么明显的账,袁清河不会算不明白。

之所以不肯给钱亦文更多的股份,这是有顾虑。

钱亦文的出现,能不能给厂子带来好处先不说,对他的地位有威胁是肯定的。

创新,有风险;

守旧,他还可稳稳当当坐在厂长的位置上。

“看来,他是想把这事儿卡住……”

钱亦文念叨了一句,重又抓起了电话。

“曾叔,我是小钱……几点下班?”

“没啥大事……就是有日子没见了,想去过看看您。”

“行,那我一会儿就到。”

见钱亦文放下了电话,王秉春愣眉愣眼地问道:“这咋……不走啦?”

钱亦文没有回答,对秀儿说道:“找人去车站,把票退了。

“再去车间,让春生把那53度三年陈给我拿两坛子来。”

转头又对孟小波说道:“小孟,你去财务那儿,取一千现金。”

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重重拍在了桌上。

“官说了算,还是资本说了算?该改改了……”钱亦文皱紧眉头,念叨了一句。

英子瞄了钱亦文一眼,转身朝小里屋走去。

做为母亲,我这情绪都拉满了,这可倒好,说不走就不走了。

白搭了那么多的眼泪。

小钱来访,曾繁宇没到点儿就自己下班了。

一边往家里走,心里还一边核计着:这也没到日子呢,他怎么就来了呢?

是买卖做得太好,又来送钱了?

还是又有啥为难的事儿了?

直到钱亦文的信封放到茶几下边,开始给吉春那一伙人上眼药时,曾繁宇终于明白了。

上眼药,有背后打小报告的意思。所以,左图是真的上眼药,右图是钱亦文在给柳彬上眼药。

我怎么他妈这么厉害,两样都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