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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想跟李艳好好说几句话,两次被王莎拽衣襟阻住,这姑娘惯得没一点样子。

从李艳家出来,再送周园园和三宝到纺织路街道。

她们母女等娃姥姥下班,相处上一阵子。

这个时间,秦川再把王莎和路晶送回铜城。

王莎竟然说她把三宝抱上一块去铜城,气得秦川给她一个暴利脑瓜崩。

“莎妹你咋想的?我送你和路晶回家,返回的时候一岁半小孩能一个人坐车里?”

王莎摸脑门,气呼呼:“弹傻掉你给我找对象啊?不是说三宝在车里就睡着了么?”

路晶捂着嘴笑了一路。

她想说川哥,王莎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么?

他抱上三宝,你们一起在她家巷子往进走,街坊领居大爷大妈就不给王莎介绍对象了,川哥你是不知道莎莎姐回家一趟,他爸妈和他们左右邻居有多烦。

“莎莎,你跟着李书记女儿工作,你还没把男朋友找上么?”

她爸妈每天安排她相亲。

这些事情王莎没跟老大说过,就是不想给老大添麻烦。

王莎跟李漫路晶说,干脆让川哥把三宝抱上,在我家巷子里走上一趟。

一个半小时后,黑色小车进了铜城市。

这一个半小时,王莎眯着眼睛睡的呼呼呼,好像累坏了的样子。

秦川问:“莎莎,先送你还是先送晶晶?”

“先送晶晶,最后送我。”

王莎家更近更直接,绕一圈先送路晶,秦川立马意识到王莎有别的目的。

这半天她一句话不说,秦川问她是不是来过艳姐家好几次,她装睡着不回答。

秦川又问,王莎你拽我不让我跟艳姐多说话是几个意思?

王莎很不耐烦的口气:“我哪有拽你,你好好开车,瞎问什么瞎问。”

这口气,好像开车子的人是她下属司机,她是老大女老板。

这样下去不行,员工就要有个下属员工的样子。

路晶邀请川哥去她家坐坐,多少喝一杯茶。

王莎气呼呼:“大热天的喝什么茶,赶紧进去,川哥很忙,顾不上去你家,我晚上过来找你。”

路晶老老实实:“莎莎姐你别找我,你还是好好陪你爸妈吧,你回来了就不要乱跑,叔叔阿姨再说你。”

路晶转身小跑回家了。

车里就剩王莎一个人,她立马坐直身子,一脸严肃。

“川哥,你不会没看出来艳姐什么情况吧,你要看不出来,你当什么头儿。”

秦川摸一下兜里,有李艳给三宝装的红包,里面肯定有别的情况,就看王莎怎么说。

“莎莎,艳姐怎么了,你不让我问这个问那个,我就知道有情况,月妈看着老老实实,一直站在咱跟前,就是想知道咱跟李艳谈什么,李艳跟咱谈什么,你一拽我一提醒,我才明白过来。”

“川哥算你聪明!”

“莎莎,你跟艳姐从小长大?”

“我俩一块上保育院一块上小学一块上初中,从小玩到大,我知道的情况你肯定不知道,你认识艳姐才多久呀。”

秦川不吭声,车子向王莎家巷子里开。

“你先停下,有些情况我现在告诉你。”

车子停在水川十字前面马路边,过来过去骑自行车人看一眼,偶尔一辆摩托车过去看一眼,偶尔一辆小卡车过去,速度慢下来也看一眼。

有两辆红色捷达从黑色小车身边开过去。

半个小时后,车门打开,王莎从车里出来,提着两个包,头不转回家了。

车子里,秦川咬前门牙,一股难受劲儿使劲忍住。

跟王莎聊艳姐,从来没好好聊过半个小时。

李艳的家境,从王莎嘴里才知道的更彻底。

一直以来,秦川本着和艳姐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她家怎么样能不打听就不打听。

王莎的意思川哥你这个态度不对,川哥你已经深入到了艳姐的家庭生活,你不能不管她。

兜里红包掏出来,一叠大团结里,一张叠起来的纸条夹在中间,展开纸条,一句话赫然醒目

【老大,学义听你安排,教他怎么做,带我出去!】

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双手食指插在头发里搓了半天,头上汗津津,跟两个月没理头也有关系。

土高乡的理发馆是李红梅开的,是原来乡长的妹妹,这几天出进乡府,看理发店还是原来的理发店,秦川就没进去过。

来县城办事都是急匆匆,那顾上理头发。

车子锁好门,往前走几步,找一家理发店,把自己头发收拾的清清爽爽,想事情就能想的更明白。

重生回来,赚钱的本事是打个时间差,知道什么东西赚钱,眼光不那么盲目。

李艳目前的情况,前世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呀。

还好艳姐明理,她的意思是说服义哥,两个男人一起帮她想办法。

如果艳姐绕过李学义,暗地里跟自己求助,那就是大麻烦。

创业路上,兄弟姐们同舟共济风雨共担,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心里话只有自己能听见。

“艳姐,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原来的你,这会儿时间情况更糟,你认我是你事业路上的指路人,我不会不管你,得有恰当时间恰当机会,我的婚姻生活,你的婚姻生活都不能受到影响。”

理发店大哥笑眯眯招呼:“哟,小老板,理个攒劲板寸,意气风发。”

二十分钟后从理发店出来,秦川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决定了,这事儿先跟自己媳妇说明。

一个小时,车子开到景宁县纺织路街道。

陈立新、周琴琴周园园,赵秀梅都在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子菜。

三个崽子围在饭桌前吧嗒吧嗒流口水。

“川子,我们就知道你赶饭点会过来,你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你不可能留在她们姑娘家吃饭,那不合适。”二姐夫乐呵呵。

周园园给自己男人辩解:“二姐夫你什么思想呀,王莎路晶是川子的财务员,川子送她们回家,在她们家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

周园园对自己男人那是相当信任。

“我把她俩送到巷子口,没进她们家,理了个头就返回来了,真饿了。”

一家人在这间房热闹着吃一顿饭。

周园园想留一晚,跟亲姐和亲妈好好说一晚上话,看到三个宝跑过来跑过去闹腾,这间屋也安顿不下他们仨,平安远的房子都拆掉了,实在不方便留宿。

“妈,二姐,我们一家还是回家了,你们忙了一天这么累,早点睡觉。”

秦川点点头:“媳妇你说的对,这会儿不是浪们子时间,等咱得301楼房收拾好,躲过这一个月天热,咱妈和咱二姐住宽敞楼房。”

周琴琴满嘴乐呵:“园园,我跟你二姐夫说好了,大坪村的楼房也有我们的一套,这一摊子安排好了,我们就搬进村里楼房住。”

想像一下那个情景,周园园就满脸期盼。

“太好了,咱一家楼上楼下,天天串门子。”

天色微黑的时候,小车从纺织路街道开出来。

周园园转过脸问:“川子,艳姐给三宝装了一个红包,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在我身上。”

“艳姐脸上不高兴,心里装着事,王莎不让你跟她说太多话,我都看在眼里。”

“媳妇,你也看出来了艳姐脸色不宽展?”

“那咋看不出来?艳姐的红包里是不是给你写了纸条。”

秦川大吃一惊:“媳妇,这你都能看出来?”

“咋看不出来嘛,不年不节,艳姐又不是第一次见三宝,装什么红包呀,我想了这半天,想艳姐想给你说什么,又不敢说,就把纸条塞红包里给你了。”

“媳妇,回去后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