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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孤军”这个小尾巴,关于蜀国的一切已经全部底定。

至此,俱酒麾下再次云集起十万大军,

其中:蟜军三万;良军三万;潇军两万;邦军一万五;浩军水卒八千,战船五百余艘。

上次统帅这么多的军队,还是在第二次襄城之战时期,不过那全是韩侯的军队。

大局初定,大势已起,俱酒因势而动,因机立胜,迅速下达了伐巴军令!并写下了洋洋洒洒的《伐巴檄文》

“兹尔巴子,不敬神灵。

不事苍生,专欺弱小。

欺惑众庶,戏弄神只。

慢侮天地,悖道逆理。

承资跋扈,恣行凶忒。

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饕餮放横,伤化虐民。

巴、蜀之竹,不足以书其恶。

江、河之流,不足以昭其罪。

纵目王者,神命有归,天道昭彰。

周室宗亲,晋国冢子。

家传圣德,地启元勋。

聪明神武,齐圣广渊。

誓嘉陵之水,伐无道之君。

救万民于倒悬,扶充侯之复国。

彪虎啸而谷风生,应龙骧而景云起。

推以赤心,当加好爵。

择木而处,令不自疑。

巴山蜀水,明余旦旦之言。

皎日丽天,知我勤勤之意。

布告海内,咸使闻知。”

一篇洋洋洒洒的战斗檄文再次出庐,将“护送充君返回巴国故园,夺回应有之宝座”的战斗意图,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我话讲完!本王这是兴灭继绝,扶助弱小啊,孔老夫子都赞扬的事情,就问谁赞成?谁反对?

眼熟吧?当初伐蜀就是这样写的。公文这东西,就是东抄抄、西抄抄、拼凑整合,复制粘贴,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这个模板俱酒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以后每伐一国,就拿出来涂涂改改,缝缝补补,重复使用,低碳环保啊!

同时俱酒下令南郑长史端木仲敖,立即组织墨匠堂、扁鹊堂和汉水军校三大机构南下,同时网罗一批南郑方面的能工巧匠、耕织能手、酿造大师、采矿达人等随同南下入蜀。

南郑之地太小了,而蜀地,必将成为新政权的下一个基地。

谁也未曾料想,最先开打的竟然是远在最北边的淳于浩。

在章蟜、儿良、聂政、端木伯御、吴耕、羊图等一众将领在伐蜀大战中屡立奇功之时,淳于浩与他的水师,在吐费城外的嘉陵水中,干瞪眼使不上劲,只有运输辎重军粮的份儿。

淳于浩对蜀中战斗前线的关注程度,比任何人都要高。当郫都攻下之后,淳于浩就立即着手准备对阆中的军事行动。

浩军的斥候、细作扮作渔夫,沿着嘉陵水多次前往阆中,详细地观察阆中的地形、水势、布防、兵力,为伐巴之战的开打做足了准备。

古时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巴国对北部疆域最初的警觉,还是聂政取道巴山古道,夺下箭竹、巴峪两道关口,配合俱酒的大军灭掉了平周国。

平周国窦豹子覆灭速度之快,令巴国君臣来不及作出反应。

而彼时蜀王认为蒲左图能够轻易解决剑门以北局势,因而继续在充国前线增兵。

此外,巴国与楚国的关系处得也非常僵,楚国边军时不时对巴国进行一些小规模战争。

巴国受到了多面重压,权衡再三,巴国君臣将战争的重点放在了充国前线,选择暂时默认平周被灭的事实,集中力量对付充国前线的风长丁大军。

俱洒当时为了集中注意力攻打蜀国,也调走了相氏的主力相巨人,巴国相氏虽然与曋氏在北部山区小动作不断,但也是小打小闹,巴王也选择暂时搁置。

在俱酒初入蜀时,巴国君臣甚至还暗自窃喜,恶人还须恶人磨,让秦军敲打敲打蜀国,还可以减轻巴国的压力。

受交通阻隔、巴蜀世仇、信息闭塞等因素影响,蜀国这边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很长时间才传到了巴国君臣耳中。

巴王看到俱酒在蜀国攻城掠地、摧枯拉朽,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巴王紧急召集君臣议事:“二三子,今秦军南下,其统帅冒称纵目王,尽得蜀人民心,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蜀国若亡,巴国岂能独善其身?”

巴国五姓之中,相氏、曋氏备受打压,此时朝中巴氏、郑氏、樊氏在朝中三足鼎立,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极度不团结。

面对巴王的提问,朝中众臣立场不同,利益不同,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大王,臣以为,当与蜀国速速议和,共同携手,对付秦军。”

“巴蜀世仇,蜀人阴险,不可与之谋!”

“大王,不若与秦联手,共同伐蜀,平分其土。”

“不可,秦人虎狼,与秦共事,何异于引火烧身?”

……

就在巴国君臣喋喋不休的讨论中,俱酒势如破竹,攻下郫都,葭萌身亡,蜀国江山迅速崩塌。

而且就在几日之前,纵目王大军进驻充国,收编了原蜀国大军,已经与前线巴军形成对峙之势,战争一触即发。

消息传回巴国国都涪城,巴王真的急了,再次召集众臣议事。

俱酒进军充国,这下子算是踩着了巴王的尾巴,触及了巴王的核心利益。

平周国灭可以忍,毕竟平周国就是巴国在北部疆域的傀儡,主要负责打打代理人战争。

但充国不同,充国可是与巴国同根同源,时时要抢夺巴王江山的,这个绝对不能忍!

“蜀国已灭,秦兵入充,事急矣,二三子请速为寡人谋。”

相国巴长生老成持重,他率先奏道:“大王,老臣以为,不若与纵目王结盟。”

“嗯?”众人都能从语调中听出巴王的不满。

巴王道:“巴相,秦人入充,志在伐巴,此时再谈结盟,无异于引火自焚、引盗入门!”

巴王的意思非常明白了,议和、结盟这条路走不通,巴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必须坚定战斗意志,做好殊死一搏。

上大夫郑重素来与巴长生不和,巴长生往左,郑重必往右;巴长生支持,郑重必须反对。

眼见巴王的态度也很明确,郑重立即奏道:“臣请亲往充国前线,全力抵抗秦军,保全我巴国安全。”

巴王点点头,没有明确表态,转而望向另外一位重臣、太傅樊紫金。

樊紫金是巴王的师傅,同时也是樊氏族长,一贯足智多谋,精明老练,巴王对其特别信任。

樊紫金道:“我王英明,富有远见,纵目此来,来者不善,必不利于巴。”

巴王急切地道:“太傅,寡人当如何处之?”

樊紫金道:“老臣以为,一面派人议和,一面积极备战。巴军与蜀国、楚国恶斗多年,不落下风,其勇可恃,我王勿忧!”

郑重道:“老太傅,臣欲往充国前线,亲自领军,对抗纵目,老太傅以为如何?”

樊紫金思虑再三道:“以老朽之见,充国前线,两军准备充足,未必会起大战。”

巴王:“太傅,若战事一起,何处首当其冲?”

樊紫金捋了捋胡须,慢吞吞地吐出两字:“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