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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都江堰工地的俱酒,整天风里雨里、一身泥水,与普通庶民一起推车,一起筑坝,恨不得将工程早日完工,好造福成都平原。

穿越者穿越前本来就好动不好静,平时喜欢健身。穿越到了战国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更是不敢懈怠,亲力亲为。

没想到,此举更收获了一大波人心,战国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肉食者如此井臼亲操,躬行乐道,一时纵目王亲民之名遍传巴蜀。

这一日,俱酒在工地上收到了吴起、卫鞅等众臣的联名来信,转达仲敖在洛邑周天子处所遇到的难题。

众臣认为,王上起自汉水,上应星象,下合地理,国号为“汉”,实至名归。

俱酒握着来信,感慨万千!

自己穿越到战国这个时代,利用知识不对等,改变了一些历史走向,促进了一些事物的发展。但同时,历史以其强大的惯性,不时进行一些纠偏和制衡。

这种事物发展的规律,摸不着,看不见,却时不时在发挥着自己应有的作用。

比如,自己救聂政救得千辛万苦,却早早地得到了卫鞅的归心;比如自己欲得河南地,却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南郑;比如自己当初想拜吴起为师,结果却歪打正着地与吴起约为兄弟。

再比如眼下,自己想要一个“唐”的封号,但不成功,却意外地给了另一个与之比肩,甚至更高一筹的“汉”!

在中国历史上,后世许多政权的建立,都是沿用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号,引用较多的比如魏、赵、燕、宋、秦、楚等,有的甚至还被多次使用。

但也有许多政权,没有从春秋战国的国家中找灵感,比如汉、隋、元、明、清等。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中国历史上,“韩”字,战国之后,再也没有被人用作国号。

“汉”这个国号,却是历史上被多次沿用为国号,达到八次之多。

汉朝和唐朝都是中国历史上大一统的王朝,但汉朝的统治长达四百余年,而唐朝则稍逊一筹,不到三百年。

汉朝的精神表现为雄浑、壮美和自信。唐朝的气度表现为开放、包容与自由。二者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中华民族主体民族以汉为族名,海外华人长期以唐人自居。

汉与唐,似乎很难得出一个谁更尊崇,谁更伟大的答案。

既然这是历史车轮滚动过来的选择,俱酒决定选择谦卑地接受。他甚至有一些隐忧,自己这半瓶子能力,会不会玷污了汉或唐这两个伟大的字眼。

俱酒当即决定,尊重周天子的决定,接受周天子的册封。

以汉之名,对穿越者而言,既是莫大的荣耀,更是天大的责任!

在洛邑的周天子,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一晚,周天子穿着亵衣亵裤,戴着浴帽,抱着一堆金子睡着了,睡得哈喇子四下横流,鼾声打得震天响。

次日,天子不顾魏、赵、韩、齐、卫五国的反对,罕见地强硬了一回,命内史作策:

“兹尔俱酒,周室宗亲,世笃忠贞,王命宠锡,赐为汉侯,执圭受土,屏藩周室,以为辅弼。靖安尔位,修明典则。”云云,并赐黼冕圭璧全副。

至此,穿越者水了一百五十多万字之后,终于混入体制内。

蜀国千里沃野,在中国历史上,提前六十年并入了中原的统治版图,从此成为华夏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汉”这个光辉的封号,也提前一百七十多年走入了历史,为汉民族的形成,以及国家的大一统提前奠定了文化基础。

俱酒始封汉侯,最最恼火的不是曾经灭了晋国的魏、赵、韩,反倒是俱酒的便宜老舅秦公师隰。

秦国·栎阳

秦公师隰怒不可遏,罕见地将满案竹简摔了一地,气咻咻地心意难平。

汉水是秦国的汉水,南郑是秦国的南郑,结果周天子居然把俱酒封为汉侯,这不是赤裸裸地打秦国的脸吗?

老监突胆战心惊地在一旁伺候,秦公突然对着他发雷霆:“当初俱酒进入南郑,都怪尔这老奴胡言乱语,至寡人错判形势。”

老监突委屈地说:“君上,老仆安敢,当初客卿……”

“不准叫他客卿,秦国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客卿!”

“是是是,当初……此子是欲求河南地,君上不许,方与南郑。”

秦公师隰哑火了,这确实是自己当初作出的决定,还为自己的“南北对调”之计得意了很久,没想到,还是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谁人出使南郑?”

“回君上,是密须大夫杜挚。”

“可有消息?”

“呃,栈道已烧,山路难行,尚无消息!”

“速召菌改、甘龙、右主然前来,共议军情!”

不一刻,菌改、甘龙、右主然三人联袂前来:“臣等拜见君上!”

秦公师隰不耐烦地一摆手,径直直奔主题:“俱酒此贼,窃居南郑,擅攻巴蜀。天子昏庸,竟然封其为汉侯,二三子,请为寡人谋。”

菌改、甘龙、右主然见秦公案前一地狼藉,秦公脾气大得吓人,一时都不敢多言。

秦公主动问道:“菌改,进攻南郑兵力准备如何,计划如何行事?”

菌改沉声道:“臣已集结两万兵马,只是秦岭四道,栈道被烧数百里,一时无法用兵。”

“君上欲伐南郑,臣建议走祁山道,出陇西,攻白马,入南郑,只是……只是,此路过长,且中途有白巴氐人阻隔,用兵不可一蹴而就。”

秦公听完,陷入沉思。俱酒这个家伙狡猾狡猾地,把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的数百里栈道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商旅尚且难行,何况数万大军?

而菌改提议的祁山道,则又路途遥远,且中间有白马氐国阻隔,估计秦军未到,南郑方面早就得到了消息,以逸待劳,更无胜算。

但秦公正在气头,他恨恨地说:“寡人不听缘由,只要结果,二三子且说于寡人,南郑之地,能否复得?”

甘龙等人面有难色,不知从何说起。

“报!”一个小寺人匆匆进殿,施礼后道:“禀君上,魏使已到栎阳,求见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