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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蓝,让关叔把人带后院去。”宋南絮撂了手里的杯盏起身。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藏在房里,是想谋财害命,还是纯粹变态偷窥。

女掌柜搬了条凳子亦步亦趋的跟宋南絮在身后,“哎呀,这后院也没把凳子,我给你们搬几把,呵呵······”

见她笑的那般客套,宋南絮怎会不知道她是打着送凳子的旗号想跟着自己去罢了。

不过事情在她店里发生的,确实也有知情权。

便笑道:“那就劳烦了。”

“欸,不劳烦不劳烦。”

掌柜跟在宋南絮身后有,又连声朝着跑堂吩咐,“快沏壶茶,抓些干果子送到后院来。”

“不必麻烦了!”宋南絮脚步一顿。

这又是茶又是果子的,真当是去戏园子看戏呢?

“没事,一点也不麻烦,一会盘问起来不得一两个时辰去了,我怕姑娘饿。”

“怕我饿?”

女掌柜呵呵一笑,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这一饿,脾气就不好,我也是女人,我懂得,一会你就边审边吃点果子垫吧垫吧,心情不至于太差······”就不会闹的太惨烈。

余下半句没好说出来。

虽说这姑娘瞧着是软软绵绵的,可她手底下那个大汉可不像个慈软的,万一审着审着动了气下死手,人死在自己店里,可就更不得了。

宋南絮噎住,这么周到细致要是全用在这客栈上,多做修缮,卫生多打扫打扫,这客栈估计都能跻身衡州城头几号了。

“老实点,要再敢跑,大爷我就卸了你的腿!”

两人刚跨进后院,就见关左将那男子粗暴的从后门扔了院里。

女掌柜吓得一哆嗦,悄悄拽了拽宋南絮的衣袖,“姑娘,若实在是恨不过,交给我来处理,你可千万别让这位好汉上手。”

见她这般担忧,宋南絮略有一丝无奈。

关左本就是生的人高马大,眉骨上的疤痕更添狠厉之色,遇上旁人,对方几乎都是吓得绕道走,何况现在疾言厉色的训斥人,不怕才怪了。

“你放心吧,关叔看着粗狂,下手却很有分寸的,你不必担······”

“是你!!!”

宋南絮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的人“嗷”的一声,冲到了出去,手里的条凳险些砸了她的脚。

“好呀!你个赖皮狗玩意,你还敢回来,还敢吓我客人,影响我生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女掌柜像是遇见世仇,两眼通红,捋起袖子揪住地上的男人,啪啪就是几巴掌,单是听那清脆的声,都感觉嘴角发麻。

几巴掌将人呼在地上,接受手脚并用骑在对方身上,又抓又绕,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这······真是怕关叔没分寸?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地上的人抱头求饶。

宋南絮微微蹙眉,这声音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你说别打就不打了?好路不走,偏走烂路,缺德事你干完了还想不挨打,没门!”女掌柜扶着腰喘了两口,又照着那人撕吧起来。

关左见没完没了,抬手拦住女掌柜,“好了,好了,先别打了,这什么情况,你这是认识他呢?”

“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

女掌柜虽被关左拦住,但还觉不解气,又朝对方踢了一脚,“这人大概两月前住到我这客栈来的,说是外地来经商的,当时付了一月的房钱,你也知道我这生意算不得多好,一下来了常客自然是尽心尽力伺候的。

上一月说是还要住一月,但只给了十日的房钱。到期了我去要,他说‘手上不宽裕,等银子到了立马给我。’

我瞧着他还有个老娘,又住了这么久,抹不开面,就由着他们先住着。

结果这店里就常少东西,大到银钱,小到杯碗!

你们猜怎么着?

全是这烂心肝的东西偷了去卖,当场被我当家的逮个正着,他急着要逃,将灶台上烧开的铜壶就往当家的身上扔,一壶烧滚的热茶浇的他背上剥了半背的皮,如今还趴在床上养伤!他倒还敢回来。”

一想到自己男人还躺在床上,女掌柜眼眶都红了,“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不打他半死我都不解气。”

“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时手快,真的!”

男人一面开脱,一面死死抱着头,直露出双眼睛打量起周围,看见宋南絮时眼都直了,“你,你······是宋南絮!?”

“你认识我?”

宋南絮勾了勾唇,笑容意味不明。

采蓝看着面前面黄肌瘦,贼眉鼠眼的男子,又看了眼清清爽爽的宋南絮,两条眉毛都要扭成波浪状,“姑娘,他怎么认识您?”

“认识,认识,按理说,她也要唤我一声舅父的!”不等宋南絮说话,男子腆着笑搓手连声应下。

“舅父?”

一语激起千层浪。

关左和采蓝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对宋南絮的家里人,他们也不甚清楚,但······若结合女掌柜说的话,这人若真是宋姑娘的舅父,那也实在是一言难尽,愁煞旁人。

“这······”

女掌柜也一下傻眼了,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实在没办法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一个衣料精致,出门仆从成群。

一个偷鸡摸狗、穷困潦倒。真是虎落平阳,迫于生计?

若真是这样,自己方才又打又踢,下手可不轻。这姑娘要是护短可怎么办?

想到此,快速扯了腰上的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悄悄蹭干净。

宋南絮闻言面色不改,将板凳支在身后,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看向那人后,反手指了指自己,“你,是我舅舅?”

男人顶着满脸的血条子,硬着头皮扯出抹干笑,“怎么不算呢,咱这关系算起来,多少是沾亲带故的。”

宋南絮双手抱臂,闲适的翘起二郎腿,“我不大记得了。”

男人见她不记得,记得想起身,被关左一瞪又立马乖巧的跪坐在宋南絮跟前,讪笑道:“几个月前你不是还捆了我······不,我妹子是你大伯娘!想起来没?

“大伯娘?我没有大伯娘!”宋南絮吹了吹指尖,依旧摇头。

戏谑的语气,让企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掌柜暗暗松了口气,瞧这模样,两人就算真有关系,应该也不值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