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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皇后掌管宫务,对于嫔妃的换洗很清楚。

喜塔腊氏在知道董氏有孕后,让人在大公主奶嬷嬷的衣服上熏上了梨香,这是董氏常用的香。

在后妃探视公主的这一日,让人在大公主的衣服上洒了痒痒粉。

屋内温度高,大公主不舒服哭闹,张氏只能带着她出去。

温度也不是一下子降低,于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御花园,温度适宜了,大公主身子也舒服了。

董氏每日修炼的时间几乎是固定的,算好时间,两方人恰好相遇。

董氏知道自己怀孕,见到大公主便觉欢喜,与大公主玩闹了一会。

大公主两岁虽能认人,但长期处于梨香的状态下,对比于张氏身上的檀香,自然扑向熟悉的环境。

红玉接到喜塔腊氏的命令,在背后推倒含风,又因为雪兰身死想报仇,诬陷玄徽。

这个计策很容易成功,董氏成功见红,但玄徽依旧有一点想不通。

萨利还可以说是手段高超,将锅甩给赫舍里皇后,又或者真有太皇太后在后面帮助,让康熙没有查到。

但董氏可是狼妖,又有修为在身,为何被推倒还会见红?

董氏的修为是摆设吗?

就算皇后直接出手,灵力波动,难不成董氏还察觉不到?

咸福宫。

董氏盘膝坐下查探身体情况,之前摔倒时,她运转妖力护住了胎儿,但那一瞬间妖力有瞬间的凝滞,估计是中招了。

妖力运转之下,胎儿的身体中道道伤痕浮现。

“小主,安胎药熬好了。”

董氏喝了含风熬得安胎药,漱口擦嘴,“含风,将我柜子里的金疮药送去给绿梅,嘱咐她好好养伤。”

“小主何必对绿梅这么好,说不得她早就背叛了小主。”

含风为董氏盖好被子,语气不忿。

“你看看绿梅用没用。”

含风眼中划过寒芒,“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含风姐姐。”

含风拿着金疮药来到值房,刚刚被打了板子的绿梅趴在床褥上,面无人色。

“小主知道今日你不是故意的,是被红玉连累了,特地让我给你送金疮药来,还嘱咐我让你好好养伤。”

绿梅双眼泛红,“谢小主恩典,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小主。”

含风拍了拍绿梅的肩膀,“可怜见的,快点将金疮药敷上,早点康复也早点去小主跟前伺候。”

“含风姐姐,小主子可安好?”

绿梅试探问道。

含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小主子和小主都好。”

绿梅错愕一闪而过,随即是满脸庆幸,“那就好,那就好,否则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含风放下金疮,离开了值房,在窗户处站了片刻才回正殿。

“如何?”

“绿梅没有用小主的药。”

董氏目光阴冷。

张氏回宫准备了赔礼,又带着大公主匆匆回咸福宫。

“大公主冲撞了妹妹,我在这给妹妹陪个不是。”

张氏对董氏郑重的行了一个屈膝礼,大公主也懵懵懂懂的跟在身后屈膝,胖墩墩的身体不好控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董氏看到如此场景,原本不爽的心情也释怀了很多。

“罢了,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有心算无心,我们难免中招,日后当更加小心谨慎些,大公主这个年纪,最容易被她们算计。”

“妹妹说的是。”

张氏搂着大公主,“原本我以为不掺和进去,她们就能放过我们母女,不成想树欲静而风不止,连一个公主她们都容不下。”

“这宫中就没有安静的时候,还是要自身强硬才好。”

外人不知张氏和董氏二人谈了什么,只知张氏母女在咸福宫待了三个多时辰才离开,从那以后,张氏与董氏的关系亲密了很多。

夜半三更,银月高挂,洒下清辉于人间,大地陷入沉睡,偶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

董氏推开门,进入宫女的房内,一众宫女睡得正香。

绿梅因为臀部受伤,趴着睡,时不时传来一声呻吟。

董氏走到绿梅床前,樱唇微张,一道血气从绿梅心口处飘出,进入董氏口中。

似一条红色丝绦,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绿梅面色越发苍白,董氏面色逐渐红润。

初雪落下,纷纷扬扬。

黄色的琉璃瓦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宫中腊梅盛开,带来一抹幽幽的冷香。

四下白茫茫的一片,玄徽一行人脚踩着白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今年放出了大批宫人,人手明显有些不足。

从钟粹宫到坤宁宫这段路,一众粗使宫女太监正在清扫积雪。

这些人大多手上皲裂红肿,唇色青白,被冻得瑟瑟发抖。

玄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汤婆子,身上狐皮绣仙鹤的斗篷。

同人不同命。

神武大陆,人人都可修行,都能改变命运,是一个万类霜天竞自由的世界。

这个世界,人一出生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阶级固化,难以突破。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无力改变的悲哀,让这些宫人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脸上带着麻木的沉寂。

不提从前,玄徽来这里也才六个月,据她不完全统计,被牵连丧命的宫人高达三百人。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玄徽身上的斗篷无风自扬,掀起一片衣角,体内灵力暴涨,瞬间窜入炼气五层。

“小主!”

一月上前挡住吹来的狂风。

玄徽从顿悟中回神,推开一月,让这股精纯的灵气进入经脉中。

“小福子。”

小福子走到玄徽身边,“小主有何吩咐?”

“前些日子我给你的药膏带在身上了吗?”

“奴才日日都带着。”

玄徽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汤婆子,“将那药膏送给这些宫人吧,一月你回头再拿一盒给小福子。”

小福子走到一扫地的小太监面前,小太监带着讨好献媚之色。

“这位哥哥有什么吩咐?”

小福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盒,“我家小主看你们手上长了冻疮,特地让我将这冻疮膏赏给你们。”

小太监手捧着小小,尚有余温的瓷盒,脸上感激戴德,“奴才谢小主恩典,敢问哥哥是哪一位小主?”

“我家小主是钟粹宫大格格。”

小太监跪地谢恩。

小福子不客气的接受了,“这药膏是送给你们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啊。”

“奴才明白。”

“你们难免碰上主子心情不好被罚,冬天若是跪久了只怕伤身体,可以在膝盖上绑上棉花,只要轻薄一些,没人会注意我们这些奴才的。”

“奴才谢哥哥提点。”

小福子走后,小太监们清扫完落雪回去,与大家分了冻疮膏。

冰冰凉凉的冻疮膏抹在手上,冻疮便开始发热,却感觉不到痒,想来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