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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一片腥风血雨,朝堂也不遑多让。

自索额图处理政务以来,大肆揽权、提拔属官、卖官鬻爵,纳兰明珠一党备受打压,就连纳兰明珠自己都被多次弹劾,被索额图一贬再贬。

索额图自然也忌惮长得跟先帝一样的五宝,但康熙的种种举动表明,他属意的一直都是太子。

马佳氏一族的实力因马佳图海渐渐显现,让索额图忌惮非常。

太皇太后坐镇后宫,赫舍里家的探子被嫔妃拔除很多,索额图对五宝的算计都进不了永寿宫。

从十一月二十七到十二月初九,康熙一直陪伴太子,直到太子康复大半,一出乾清宫他便干了一件大事。

“娘娘,万岁爷传娘娘去太庙。”

听此言,五胞胎眉头都皱了起来,太庙是祭祀先祖的地方,既非皇后,如何能让后妃踏足?

五宝很是不满,“他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玄徽站起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太庙前,宫女太监嬷嬷跪成三排,身着囚服在雪地中瑟瑟发抖。

康熙坐在温暖舒适的龙辇上,等着嫔妃一个个到齐。

玄徽眉目一转,见到乌雅答应这样的特殊人群都在,那么康熙应该是将所有嫔妃都传了过来。

梁九功见人到齐,上前一步。

“这群奴才伺候太子殿下不利,赐梳刑。”

十几个太监抬着一桶桶滚烫的开水走来,梁九功高喊,“行刑!”

一太监舀起一瓢开水冲在一嬷嬷身上,随后另一个太监拿起地上用钉子做得铁梳子,抓在嬷嬷身上,往下一梳。

众人仿佛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几乎被烫熟的血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

被开水烫过的血肉,在铁梳的梳动下,碎肉哗啦啦的掉。

“啊!”

惊叫混合着奴才的痛叫声响起,王常在晕倒了。

康熙眼皮都没抬,“泼醒!”

梁九功上前,一瓢冷水下去。

王常在惊叫着清醒,跪在雪地里疯狂求饶,“万岁爷恕罪,请万岁爷责罚!”

康熙冷冷吐出几个字,“御前失仪,打入冷宫。”

八个字奠定了王氏的命运。

其他妃嫔见此,指甲掐入肉里,死死咬着牙龈,不让自己晕过去。

陆雪狠狠的掐着自己手臂上的软肉,疼痛保持清醒。

玄徽却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窍,康熙这么做是不是在警告后妃?

这次太子染天花,后宫大部分嫔妃都有插手。

又因为宫中赫舍里家的探子失去一成气运,行事出现偏差被后妃察觉其探子身份,被反利用,导致天花病痂成功落到太子身上。

不过康熙和仁孝皇后还真是一脉相承,都喜欢让嫔妃观刑。

所有奴才被梳成白森森的白骨架子才失去生息,时间掐的刚刚好,一息不多一息不少。

“回去吧。”

龙辇调转方向回了乾清宫。

这一晚所有后妃都请了太医,可惜太医都守在乾清宫给太子看病,于是这一下子不少后妃抱病,撤掉绿头牌。

玄徽回宫后,大宝走上前,“额娘,他让你们过去做什么?”

“观梳刑。”

五宝面色难看,“如今局势不稳,他不怕传扬出去吗?”

“或许是胸有成竹。”

大宝又问,“胤礽染天花,整个后宫都参与了?”

四宝眼中也是满满的求知欲。

“不能说全部,只能说大部分都参与了。”

玄徽将仁孝皇后做的事一一道来,承瑞、承庆、皇长女、长华、拜晋氏、兆佳氏、纳喇氏、李氏、那拉氏……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被算计的人不知道真相,那仁孝皇后就是凶手。

“所谓母债子偿,大抵如此。”

四宝不甘心,“安嫔荣嫔是她们自己摔倒的,关太子什么事?”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迁怒,太子周岁出了那么大的事,那个时候谁不把太子当成眼中钉,认为是太子克的。”

五宝皱眉,“这太巧合了。”

“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

玄徽提起懿靖大贵妃,说起顺治和董鄂氏的爱恨情仇,最后才道:“早些年宫中出的事,大半要算在顺治头上。”

二宝杵着下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件事还没完。”

正如二宝所说,半个月后,次年正月初三。

全国都流传康熙残暴不仁,嗜血暴戾,是非不分的话,不过康熙敢那么激进就代表他没有将吴世璠放在眼中。

如今三藩形势大好,传出去也影响不大,最多给吴世璠多一点逃跑时间。

没几日,康熙在午门宣告大捷,平定三藩之乱取得阶段性胜利,直接盖过他残暴的名声,都说他得道者天助。

太子痊愈,康熙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社稷等,并向天下臣民宣示这一喜讯,还下旨将斋宫与奉先殿之间的明奉慈殿,改为毓庆宫,作为太子东宫,恩宠至极。

四宝对此心中嘟囔几句。

毓庆宫那地方太小,行房都能被隔壁听见的那种。

世人都说太子尊贵,岂不知那也是一个牢笼,背后还有无数人推着你走,其实做一个闲散的亲王也没什么不好。

四宝越想越觉得对,身体摆成大字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太子天花一事渐渐平静,钟粹宫传来荣嫔有孕两个多月的消息。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玄徽不敢兴趣。

一月又说起刘常在,“冷宫的王氏被刘常在勒死了。”

王氏推到刘氏导致刘氏小产,失去皇子,刘氏对她恨之入骨,王氏之前被佟贵妃护着,在她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