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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丧仪过后,康熙诡异的越过温贵妃,将凤印和彤史交给了玄徽。

六宫宫务交给了温贵妃,也就是将宫权给了温贵妃,同时让康、惠、敬、宜、德五妃协理。

简单来说,玄徽有一票否决权,但无执行权。

康熙大约也是看出了些东西,特意将宫权分化,又在尚书房多次压制大宝三人,不过三人压根不在意。

博果尔甚至还嘲笑康熙痴人说梦,皇位肯定不会落到太子手中。

“主子,好消息。”

玄徽接过电报一看,原来是董鄂彭春等人将俄国军队赶出了雅克萨城,外祖家在其中立了功。

固然功劳有点小,但能落到他们身上,品阶提升一二级不成问题,也能摸一摸四品官帽了。

这些事情对后宫和大局影响不大,玄徽没有过多关注,倒是一月在商业版图上成就斐然,令人侧目。

纺织厂、制衣厂、养殖厂等各种工厂在大清的疆域内遍地开花,不少女子走出家门,走进工厂。

虽然只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因为活不下去不得不抛头露面,但也是解放妇女的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

“嗡——”

一位穿着白纱裙的女子,落入瓜尔佳氏石文柄的府上,另一位红衣女子进入伊尔根觉罗氏府上。

一位轮回者,一位快穿者。

玄徽收回神识,御花园的景象被她收入眼底。

惠妃和荣嫔扭打在一起,身边伺候的奴才拉的拉,叫的叫,企图将两人分开。

“娘娘!”

“荣嫔你放肆,竟然殴打妃主子!”

荣嫔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快速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朝惠妃脖子冲过去。

“来人,快来人。”

惠妃慌乱抓身边的人去挡,荣嫔手中的金簪扎入宫女的肩膀,鲜血刺鼻。

荣嫔更加疯狂,抽出金簪朝惠妃扎入,口中不停喊着,“去死吧!去死吧!”

惠妃的衣袖被荣嫔抓在手中,她歪东倒西四下躲闪,金簪擦着惠妃的脸多次滑过。

“啊——”

惠妃捂着鲜血淋漓的脸,一双眼睛尽是恨意,也拔下金簪朝荣嫔刺过去。

身后的奴才见事态升级,还见了血,吓得两股战战,唯有惠妃和荣嫔的大宫女一人抱着一人使劲往后拖,企图将两人分开。

可惜荣嫔和惠妃都杀红了眼,拼命挣扎,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不可。

“快去请贵妃娘娘!”

不知何人喊了这么一声。

温贵妃带着人匆匆而来,厉声呵斥让人将惠妃和荣嫔拉开。

惠妃脸上的伤最严重,深可见骨,必定留疤。

荣嫔脸上被惠妃金簪划到,却只破了点皮。

“哈哈哈!”

荣嫔猖狂大笑,突然朝温贵妃冲过去,一把掐住温贵妃脖子,狠狠摇晃,“去死吧,你们都该死。”

“住手——”

温贵妃呼吸不畅,面色涨红。

大宫女和掌事嬷嬷想去扳荣嫔的手,但荣嫔的力气却意外的大,让温贵妃呼吸更加难受。

“救、救命!”

温贵妃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脑中聊天群发出滴滴的声音,她立即洒了一把软经散,成功将自己从荣嫔手中救出来。

玄徽姗姗来迟。

温贵妃坐在地上大喘气,白佳嬷嬷带人将荣嫔压起来,惠妃捂着脸,鲜血还是滴滴答答的流着。

“去最近的钟粹宫,福安去请太医,多请几位。”

“不用,本宫回去自己请。”

惠妃一甩袖子,坐上步撵回延禧宫,温贵妃和玄徽等人也就去了钟粹宫,

太医为温贵妃诊脉后,说她受到惊吓,晚上吃一碗安神汤就没事,不过荣嫔的情况很不好。

荣嫔病情加重,已经神志不清,时日无多。

温贵妃深呼吸几下才看向玄徽,“这件事必须禀告万岁爷。”

“皇上不会不知道,估计已经过来了。”

康熙确实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过来,只让梁九功传了口谕。

荣嫔神志不清,禁足养病。

温贵妃和惠妃得了赏赐,以作受惊安慰。

“啪!”

惠妃直接将手中的药碗砸在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摆在桌上的赏赐,“将这些东西收进库房。”

眼不净心不烦。

“嘶!”

惠妃嘶嘶哈哈捂着被纱布包着的脸,刚刚的大动作,又牵动脸上的伤口,钻心的痛让她对荣嫔恨之入骨。

“额娘!”

胤褆满头大汗的跑进延禧宫,“额娘,爷听说你受伤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

惠妃想送胤褆一个大白眼,但想起之前脸上刺骨的疼痛,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胤褆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外面卖的最好的祛疤膏,爷的大太监手腕上有一道疤,用过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真的?”

惠妃接过闻了闻,一点药味都没有,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药膏真的有用?

胤褆直接将自己的大太监抓了过来,“将手臂露出来给额娘瞧瞧。”

大太监手腕上白皙光洁,一丁点都看不出曾经丑陋的疤痕。

惠妃心中激动,这宫里的女人即使是失宠也绝对不能毁容,否则失宠万岁爷能来看看,但毁容就连来看的兴趣都没了。

“好好好,我儿真是孝顺。”

这一边母慈子孝,那一边胤祉沉默的坐在床头。

康熙下旨让胤祉这段日子不用去尚书房,陪着荣嫔身边,尽尽孝。

“额娘为何会与惠妃打起来?”

胤祉如何也想不通,额娘的病情不是都稳定了,还能出去走走吗?

荣嫔大宫女流云也不解,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发病。

“去查查胤禌生母刘贵人。”

胤祉突然吩咐。

若额娘没了,六嫔缺少一位,刘贵人有健康的阿哥在手,最有可能升为嫔。

流云混迹后宫,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奴婢之前查过刘贵人,但刘贵人当时在主殿康妃那照看胤禌阿哥,没时间对娘娘出手,药物相克奴婢也查过,娘娘并没有中招。”

不是后宫,莫非是朝堂?

胤祉让人给纳兰明珠传信,让他去查索额图,若他与胤褆对上,得利的一定是太子。

不知为何这段日子太子党有些浮躁,办差屡屡出事,被汗阿玛多次在朝堂上训斥,或许这件事是他们转移视线,获得喘息之机的办法。

另一边,三月为玄徽捶着腿,也问起了荣嫔的事。

“索额图是主导者,但月常在在其中浑水摸鱼。”

玄徽见三月如此震惊,便跟她仔细说了说。

还是玄徽拿走赫舍里家的银钱的缘故,即使是达官贵人,即使他们口中喊着铜臭,表现的多么不屑一顾,但钱依旧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上下打点、走关系、吃饭喝水穿衣住宿,哪一样不要钱。

没钱有些事就办不成,索额图自然屡屡露出马脚。

康熙本就看不惯索额图在赫舍里府上设立小朝堂,如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再有纳兰明珠落井下石,太子党这段日子确实艰难,自然想转移视线,拖住纳兰明珠的脚步,于是将主意打在精神不好,受不得刺激的荣嫔身上。

而月常在躲在背后,计划让荣嫔和惠妃两败俱伤,让刘贵人背锅,不过刘贵人是个厉害的,她无法栽赃。

没人背锅,这件事自然只能说是荣嫔精神问题。

荣嫔的识海被月常在摧毁,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