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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布帛撕裂,露出白皙的玉肩。

花月死死抓住衣服,拳打脚踢拼命挣扎,脸上再无之前与红衣男子呛声的倔强,目光中都是惊恐。

玄徽挥手一道灵力打下去,包括花月在内的所有人全部倒地,她才抱着小嬴政现身,查看几人的记忆。

这几人的修为也不过筑基期,玄徽直接查看也不会损害他们的灵魂。

这个位面叫苍云大陆,现在玄徽身处的位置是南域,墨城郊外。

花月是墨城花家家主之女,红衣男子是烈阳宗宗主之子,烈阳宗因为花月令,于昨夜灭了花家满门。

花家是墨城外来人口,三百年前落户墨城。

烈阳宗经过多年打探,最后得知花家来自中州。

中州花家是天级势力,不过墨城花家是中州花家旁支,曾经犯事,被主支贬谪出中州才来到墨城。

墨城花家初来墨城时为地级势力,只可惜这些年越发落寞,变成了玄级势力,甚至实力还是玄级势力中垫底的存在。

花月令据说能开启花家的宝库,一个秘境的宝物。

这个宝库是当年花家从中州带过来的,至少是地级势力的宝库,烈阳宗不过一玄级势力,自然觊觎花家宝库。

玄徽对这些倒是不在意,不过苍云大陆有一点特殊。

苍云大陆按照诸天外界的位面等级,属于地级位面,大陆上的武者可以飞升,也就是他们所说的武破虚空。

飞升后的位面玄徽知道,血海宇宙闻声的原生世界,玄黄大陆。

玄黄大陆,玄徽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玄徽目光停留在花月的脸上,从面相上看她们之间会有不小的牵扯,那该不该顺应天命呢?

“小阿政,你觉得这个姑娘,我们该不该救?”

“救。”

“为何?”

小嬴政目光清澈的看着玄徽,似乎不明白玄徽在问什么。

玄徽明白了,小嬴政纯粹无心之言,不过说救便救,总归也没多大的事,她也想看看花月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

生命法则灵光落在花月身上,花月悠悠转醒。

“你们是谁?”

“救你的人。”

花月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看到追杀自己的人全部倒在地上,以为玄徽杀了这些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拢了拢身上被撕破的衣服,站起身对玄徽行礼感谢。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无妨,本君游历四方,遇到你也是有缘。”

“前辈于晚辈有救命之恩,晚辈本该重金酬谢,只是晚辈如今身无长物,家中也遭此横祸,只得言语上多敬重几分。”

“此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玄徽见花月言语之间提及花家,心中大致猜到花月想说什么。

果然,花月随即提到烈阳宗的行事作风。

“前辈快些离开此地吧,烈阳宗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前辈救晚辈已是惹祸上身,晚辈不能让前辈陷入泥潭。”

“怎么说?”

花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开始讲述花家的事。

不过她隐去了花月令的事,只说家中有一棵五行灵果树,烈阳宗想购买,被花父拒绝,随即烈阳宗对花家下杀手。

五行灵果树在花月记忆中,可帮助武者感悟五行法则。

那么五行灵果树应该是法则灵药,对玄级势力烈阳宗而言,五行法则灵药确实珍贵,去抢也说得过去。

花月这般说,也是在给烈阳宗上眼药,让玄徽心中对烈阳宗的感观都直线降低,不管玄徽修为如何,她都不亏。

若玄徽修为高,说不得一怒之下就将烈阳宗灭掉。

若玄徽修为不高,她也能做到提醒,让玄徽早点离开,或者将玄徽拉入阵营,共同抵抗烈阳宗。

花月见玄徽面无异色,又道:“晚辈不知前辈修为,若言语之间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无事,本君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前辈可是要去墨城?”

“本君去最近的城池。”

“晚辈与前辈同路。”

玄徽抱着小嬴政跟在花月身后。

小嬴政附在玄徽耳边嘀嘀咕咕,“这个姐姐她骗我们。”

“你怎么知道?”

“嗯——嗯——”

小嬴政嗯了半天,小小的人儿言语匮乏,皱着包子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花月给他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没有玄徽和嬴政等人身上的舒服,没有穿越者魏无忌身上的辛辣,是一种淡淡辣椒水的感觉。

玄徽拍了拍小嬴政的后背,对小嬴政的情绪感知,她知道一点。

花月没说实话,玄徽自然也知道,不过谁规定对人就一定要说实话,即使是救命恩人又如何。

若玄徽是烈阳宗准备的后手,特意来与花月套交情,意图获取花月令的人呢?

花月这种做法还错吗?

没错,这叫懂得保护自己。

人往往会因为救命之恩失去基本的判断力,许多英雄救美后的以身相许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殊不知背后是对方的算计。

恩情,该感谢要感谢,但一定不要什么都推心置腹,保持警惕心,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

花月之前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

她在讲述花家被灭一事上,扭曲了事情原因,还说烈阳宗的坏话,未必没有试探玄徽的想法。

花月和玄徽走到大路旁时,花月故意走侧边的丛林。

“前辈,烈阳宗这会儿一定在找晚辈,晚辈走丛林最好。”

“不必如此。”

玄徽抬手给她布下一个伪装法术。

花月瞬间变成了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妇人,走在大街上,许多人都将她认做是自己家人的身形容貌,大众脸。

“晚辈没有配套的衣服,中年妇人穿少女衣,别人肯定会怀疑的。”

花月储物袋中都是姑娘家穿得衣服,这一类衣物多鲜艳娇俏,没有中年妇人穿的简洁素雅。

玄徽也觉得有理,她空间戒指中也没有这一类衣物,所以她将花月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花月身形拔高,容颜端庄,做起了玄徽的侍女。

玄徽最素雅的衣服上即使没有繁复的花纹,珍稀的天材地宝镶嵌,那布料也非花月衣裳可比。

不是太阳之精就是太阴月华,亦或者朝霞、晚霞、云彩为衣。

理所当然,花月的衣服被玄徽身上的衣服衬托,如同侍女所穿。

至于会不会因为衣服被人发现身份,花月自己懂得找一件普通的款式,还被玄徽用术法更改了颜色,认出的几率不大。

再说一个玄级势力而已,认出又如何。

“排好队——”

“进城一人一两银子——”

墨城城门口,城墙上的守门士兵声嘶力竭的大吼。

等待进城的人主动排成长队,有普通村民也有气血旺盛的武者,通通都在士兵清点收钱后,一个一个进城。

玄徽目光扫了一眼城门,士兵修为多数在炼气五层左右,按照花月的记忆,城主的修为应该在元婴期。

墨城隶属于大楚王朝,城主自然也是朝廷派过来的。

苍云大陆同样有东西南北中五域,南域的霸主就是大楚王朝,天级势力。

大楚王朝并非运朝,更类似于一个宗门。

“夫人,该进城了。”

“走吧。”

玄徽带着花月随着队伍前移,费了些时间走到城门口,在花月交了三两银子后,三人走进墨城。

这座城池是古朴大气类型,非江南水乡的婉约精巧,格局到底与普通的城池没什么两样,除去中心的城主府外,依旧分为东南西北四城区。

花月带着玄徽来到西城区,花家。

曾经威严肃穆,让百姓不敢靠近的花府,此时门口站着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大家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花家的事,有同情有哀叹也有幸灾乐祸。

玄徽目光穿过人群落到花府门口,只见与在城门口见到的士兵穿着一样的人,两人一抬,从里面抬出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我听说花家家主、长老和子弟,昨夜都死在黑衣人手中。”

“那花家岂不是无人生还?”

“倒也不是,我媳妇的舅舅的儿子的女儿的婆家侄子的好兄弟在城主府当差,他说花家大小姐的尸首不曾见到。”

“昨日我还见到花家大小姐去丹药店视察,我买丹药还是她给结的账,没道理她昨晚不在花府啊?”

“应该是黑衣人被花家长老拖住,花家大小姐跑了。”

“有道理,不过花家一向与人为善,为何会被人灭族?”

“嗤——你只知道他们表面与人为善,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这花家指不定是什么藏污纳垢之所。”

“兄台说得对,黑衣人总不会以杀人为乐,不然我等早被杀了,我看肯定是花家私底下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会被人寻仇灭族。”

“此言有理,为富不仁说的就是花府。”

花月站在他们身后,面上虽毫无表情,双手的指甲已经嵌入肉里,丝丝缕缕的血腥气进入玄徽鼻中。

花月不要求这些人知道真相,知道内情,但请别自以为是的胡乱猜测并将之宣扬,误导其他人,污蔑花家名声。

可现在她连站出来为花家辩驳都不能,烈阳宗的人一定会在周围安插眼线,等待捉拿自己。

花月很清醒,她现在冲出来非但无法为花家族人报仇,还会落入烈阳宗手上。

大楚王朝不会管手底下两个玄级势力之间的斗争,城主对这件事自不会管,花家覆灭还是长存,对王室而言,毫无影响。

正因为如此清醒的认知,才让花月异常痛苦。

花家族人的尸骨全部搬上车,送往城主府,带队的城主府统领一声令下,花府大门缓缓关闭。

花月低头,眨掉眼中的泪水。

玄徽三人与人群一起散去,入住墨城最好的客栈上房。

玄徽带着小嬴政进随行庄园,小嬴政坐在花园的吊篮藤椅上喊饿。

“阿娘,阿政饿了。”

“等会儿。”

玄徽拿出之前做好的饭菜,荤素搭配好放到小嬴政面前,随即给小嬴政净手,戴好口水兜。

饭菜的时间被禁止,如今还与刚出锅时的状态一样。

当初玄徽担心在历练途中,来不及为小嬴政准备吃食,所以荤素菜品和水果都准备了许多,全部放在厨房柜台上,以时空法则封印。

现在要吃,只需打开封印,从中挑出想吃的菜式和水果即可。

“嗷呜~”

一大口饭菜入口,小嬴政幸福的眯起双眼,吃得双颊微鼓。

小孩子吃饱喝足就开始打瞌睡,玄徽给小嬴政洗漱后换上睡衣,才将他放到床上。

夜半三更,花月离开了客栈。

玄徽就看着花月偷偷潜入城主府,带走了花家人的尸骨。

与玄徽一样的人还有墨城城主,她冷眼看着花月将花家族人尸骨全部带走,没有半点阻拦之意。

墨城城主不关心花家存亡,更不会担心花家人的尸骨去留。

如今花月来收尸,对墨城城主来说更是好事,至少不用动城主府的资金给花家众人下葬,花家和烈阳宗的恩怨也不会牵扯到墨城。

花月离开城主府回了一趟花府,将花府暗室中的积蓄全部收入储物装备内才回客栈。

花府明面上的库房已经被人搬空了,就不知这搬运之人是城主府还是烈阳宗。

“哎,你们听说了吗?”

“啥事?”

“花家人的尸体被人盗走了。”

“我怎么不信呢,城主府守卫森严,会让人将花家尸骨带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别不信,我兄弟说那盗贼出现的时候,墨城主已经知晓,但不让他们出手。”

“莫非这人是——”

“对,这人就是花家大小姐。”

玄徽抱着小嬴政与花月坐在包厢里,大厅内各种谈论声进入三人耳朵。

这则传言传开,墨城主与花家覆灭一事再无干系,烈阳宗也不会去城主府打扰,找也是找逃亡在外的花月。

元婴期的老狐狸,真是一点麻烦都不想沾。

“咯吱咯吱——”

玄徽看了眼将椅子扶手捏得咯吱作响的花月,顺着她的视线落到客栈门口,身着红衣大日服饰的三人走进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楼上是否还有包厢?”

“有有有,小的这就带几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