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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看完孔家的发展史,心中只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所谓的圣人后裔,行事风格也与普通家族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有孔子这一层护身符,更加肆无忌惮。”

“儒家在先秦时期,地位可没有后来的高,更没有什么圣人之说,往后的身份地位都是后来人捧上去的,还有些皇帝都要看孔家的面子,啧~”

“这晚辈就有些看不懂了,皇帝都看一个世修降表的孔家脸面行事,那这个王朝是孔家的,还是皇家的?”

“谁知道,或许人家就喜欢装孙子呗。”

花月和章嘉梦原生世界中都没有孔子存在,自然而然,她们言语中没有儒家对孔子的无上推崇。

这也导致了宋朝往后读书人的口诛笔伐,什么牝鸡司晨、目光短浅、妇人之见等等,全砸在两人头上。

不过两人看不见听不见,就算能看见听见也不会在意,毕竟实在听的烦就一巴掌拍下去,什么瞎哔哔之言就得闭上嘴。

当然也有附和花月和章嘉梦的声音,其中不乏帝王。

孔家地位太高,孔家人犯法,皇帝还不能处罚,本身就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

天幕上又掀起一波骂战。

读书人骂的文明,但也让没有读过书的百姓看足了热闹,让大家心中对儒家产生了质疑,对这森严的等级制度产生了质疑。

又有秦雅和陈芳在其中搞事,提出孔夫子出身士大夫阶层的事实,什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态度等等,总之将这趟水搅合的更浑。

两人作为普通百姓的一员,自然希望劳苦大众的生活好点,想将百姓心中尊崇的圣人形象打破。

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三纲五常,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表明孔子提出的观念是为了士大夫集团,让百姓生生世世是士大夫的奴隶,希望因此让儒家失去民众根基。

这可能对孔子不公平,毕竟孔子名声虽大,但真正去详细了解过儒家思想的人没几个,大多只知道点仁义礼智信。

秦雅和陈芳对孔子代表的利益阶层不清楚,但不妨碍两人拿此大作文章,想要打破等级森严的封建教条。

当然,完全摒弃阶级,两人的胆子想不到这么大,她们也没这个本事。

两人就想在思想上给人一种儒家误人,不许百姓过好日子的概念。

这种行为有作用,但绝对不大。

若两人几句话就能将千百年来的封建教条打破,也不会被伟人称之为“三座大山”了,秦雅和陈芳也不会是普通的人民群众了。

“阿娘。”

小嬴政小脸上全是疑惑,“书中说不管男人女人,先为人才分男女,天地之间男女互补,分阴阳乾坤。

阴阳化育而生万物,男女相合而繁衍生息,一旦一方灭绝,另一方也不可能单独让人族繁衍下去。

即使能繁衍下去,那个时候的物种又还是人族吗,为何双方一定要分个高下,比个尊卑?”

现在的小嬴政所接收的信息,全都来自玄徽的图书馆,他自然没有男子尊上的概念,而是在认真思考。

这个过程会充斥着十万个为什么。

玄徽没有回答小嬴政的问题,只让他去找些男尊和女尊位面的资料看。

书房内有纯粹的记录,如同史家记录的史书一样,没有外人的一丁点思考和注解,儒家记录的史书玄徽看不上。

什么春秋笔法,什么避尊者讳的,玄徽看都是有病。

史书就应该是原原本本的记载,不该为人之意志而转移,更不该加入自己的思想,历史记载应该是客观的,不应该是主观。

客观记载,最适合小嬴政看,不会被外人的思想所干扰。

玄徽依旧与前面一样,不会将自己的思想加注在小嬴政身上,小嬴政看过男尊和女尊位面,女人和男人的地位差别后,会有所明悟的。

【明朱元璋:始皇帝,小始皇都快被教瘸了,你不管管?】

【天九嬴政:你想让寡人如何管?】

【秦时嬴政:你想让朕如何管?】

【仙秦嬴政:你想让朕如何管?】

天九、秦时和仙秦始皇帝同时开口,并一同嘲讽朱元璋的明朝,大肆搞什么贞节牌坊,还裹脚,怎么不将脑子给裹起来呢?

【清朝乾隆:说起裹脚,我满人入关后曾下令废除裹脚,但你们汉人似乎脑子都点毛病,就喜欢给自家闺女裹脚,看她们痛苦的哭泣。】

【清朝胤褆:听说还有什么男降女不降的气节,这不就是男人不要脸,硬往女人身上推呗,真会给自己找脸。】

【明朝崇祯:你满清皇帝明明与国外有联系,知道国外的改变,偏偏因忌惮汉人而闭关锁国,让洋人大炮轰开国门,让华夏大地遭受百年耻辱。】

天幕到这又成功歪楼,变成了明清两朝的互相揭短。

许多人对此见怪不怪,果断选择屏蔽弹幕,将注意力放到天幕上,这一下就发现小嬴政不见了。

玄徽拿出一张兽皮,剪出一个纸片人化为小嬴政跟在几人身边。

小嬴政离开不久,去查找病源的真一回来了。

“此行可有收获?”

玄徽给真一倒了杯茶。

真一拿过一口闷,“有点收获,不过本尊不懂炼药,只识得些普通灵植,特殊灵植一窍不通,你们亲自过去确认一下。”

“也罢。”

玄徽带着花月前往,真一和章嘉梦留守欣阳城。

按照真一拿出的影像,玄徽和花月在杏花村到欣阳城的中段,找到真一记忆中的那个山洞。

山洞外部轮廓呈现等腰三角形,两边耸入云霄,尖端没入云层。

两人刚靠近山洞,身为武皇的花月就冷得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好冷!”

“确实有些异常,过去看看。”

山洞入口是一个水塘,从山洞里流出潺潺溪水。

塘水清澈见底,底部鹅卵石清晰可见,水中鱼儿似乎在空中游动。

玄徽飞过池塘,入目是黑色的怨气遮挡了视线,等她用上灵力后,方才透过怨气看到溶洞景观。

地上蜿蜒着一条小河连接到池塘,小河两边是无数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穹顶上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塑造着新的钟乳石,也将钟乳石堆叠的更高。

玄徽抹了点钟乳石上的水,浓厚的煞气,让她感觉自己身处人间与地府的交界处,怨气没有地府的浓郁纯净,又没有阳间的稀薄。

“尊者,这里有路可以通往真一尊者说的山洞。”

“那就进去吧。”

玄徽跟在花月身后走进山洞,她尚未走出隧道就听到花月的惊叫,玄徽还以为花月出了什么事,加快速度走进去。

说花月陷入危险有些夸大其词,说她没有陷入危险又不尽然。

花月被怨灵缠上了,还是婴灵。

婴灵比成年人的怨气更浓重,杀伤力也更大,因为婴灵还没有是非观就被人害死,他们会凭借本能行事。

他们会认为错的是对的,对的是错的,是非观完全颠倒,很难超度。

在玄徽看到婴灵那一刹那,她身上的因果法则自动跳了出来,直接将她与花月拉进了一段过往。

这是一处农家小院,格局是三合院,标准的泥巴墙茅草屋。

堂屋屋檐下缩着三个小子,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袖子和裤子都短了一大截,鞋子还露出了大拇指。

中间的院坝里坐着几个女人,或抽烟或打屁或闲聊。

东厢房内传来男子虚弱的哀嚎,还有一个年老的男子进进出出,端进去热水,端出来血水。

这一看就是生产的场面。

“晚辈出身在女子生育的位面,这种场景,晚辈还真是第一次见。”

“多看看就不稀奇了。”

花月眼珠子一转,心中好奇男子生产的地方在哪里?

这不止花月好奇,天幕下的生灵一样好奇啊,有些人就在天幕上问了起来,星宿天道自不会藏着掖着。

男子生产,自然是哪里有洞从哪里出来。

这句话让星宿宇宙内的所有雄性,菊花为之一凉,新生儿那么大,生产不得菊花残,满地伤。

星宿天道体贴的给大家放出了一张女尊世界,男女的生理结构图。

女子没有子宫,男子腹部却多了一个孕育孩子的器官,一般情况与菊花断开,只与性器官相连,但在生产时会与菊花相连,方便生产。

一个位面有一个位面的规则,这个位面是男子孕育子嗣,天地规则自然会对男女身体进行改造。

这也是玄徽一进入这个位面,就给小嬴政和宗矖加以保护的缘故。

宗矖和小嬴政都并非这个位面的土着居民,他们现在又还年幼,要是知道自己被其他位面天地规则改造,会受不了的。

小嬴政既然被嬴政交到她手中,玄徽自然要护好这两人。

“田老三!”

稳公掀开帘子,对外面的几个女人大喊。

坐在院坝里,一个神色懦弱的女子听到喊声,连忙起身回应,“稳公,可是英子出了啥事?”

“你夫郎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保大!”

田老三赶紧回答,孩子还会有的,她夫郎可一定不能有事。

“保小!”

一声厉喝从厨房传来。

田老三也在听到这一声时,身体不由自主紧绷。

只见厨房里冲出一个中年男子,正是跑前跑后端热水倒血水的男子,看情况似乎是生田老三的父亲,田老父。

“保小!”

“李英子自从嫁到这个家,五年生了三个赔钱货,这一胎村口的老神公说一定是个闺女,必须保小,我的小孙女绝对不能有事。”

田老父就在院坝里,对着产夫破口大骂。

这家人真是不讲究,要骂你也等产夫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稳公见状立即回屋,一看产夫的情况就大感不妙,那血好像杀猪时,猪脖子被刀捅后冲出来的鲜血。

“不好了,不好了,产夫血崩了。”

“快、快、快,快保小,保住我的乖孙女。”

田家小院里乱做一团,呼救的、哭泣的、漠不关心的、厌恶的,小小的院子里硬是演绎出了众生百态。

产夫最终是没被救回来。

一尸两命,带着那个伸出右腿的闺女死在了产房中,被婆家草席一卷就丢进了山洞,无一块墓碑,无一寸土地埋葬。

田老父扔掉李英子时,还咒骂李英子没福气。

“晦气!”

又三月,新人进门。

鞭炮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唯有李英子留下的三个儿子死气沉沉,被田老父扇了一巴掌,低声咒骂三个孩子。

让他们别给后爹甩脸子,要笑,不要记挂着那个没有福气,生不出女儿的短命爹。

天幕这个时候格外安静。

女子见这种情况,何尝不想到自己生产的情景,她们的情况与天幕呈现出来的景象也没什么不同。

悲哀的同时,又有种诡异的兴奋感,真好,大家一起痛苦才好啊!

男子沉默在于看到男子产子,看到他们被女子压迫。

什么感同身受都是屁话,只有让他们真切感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女位置颠倒时,他们或许能收敛一二。

但人总是学不会乖,这一遭的恐吓又能坚持多久呢?

玄徽和花月眼前景物一变,她们依旧站在一处农家小院,格局与田家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家是砖瓦房。

“爹!”

“爹不要!”

凄厉的哭声从西厢房传出来。

很快从中走出一中年男子,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他身后追着一个虚弱,满身是汗的少年。

少年苍白的手抓住中年男子的衣摆,并成功将自己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爹,三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要将他丢掉。”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干活,一定不会让三儿麻烦爹娘的,爹你就留下三儿吧,他吃不了多少的,一点点米汤就可以。”

“我给你磕头了,爹!”

少年说着就开始疯狂磕头,一下就将额头磕得青紫。

农家人皮肤普遍粗糙,一下就能将额头磕出青紫,可见力道之大,可惜他的求饶没有换得中年男子心软。

“赔钱货留下来做什么,你都是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嫁过来这么多年,没给我添半个孙女,还与我讨价还价。”

“我不拿点威风出来,你当我是村头那个被磋磨死的窝囊废不成?”

中年男子一脚踹开少年,抱着襁褓就出了家门。

玄徽和花月两人视觉随着中年男子变动,两人就看见他将襁褓中的孩子丢进了山洞,甚至丢弃的时候还将襁褓拿走了。

“这可是上好的棉布缝制的,一个赔钱货可没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