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24章 枪伤是什么鬼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在二虎子到部队里,去请王健大夫上门来治病的过程中。

对于,穿越到二十世纪一事,还浑然不觉的施耐德,对于阿秀,对他的说的那些话,展开了,驴头不对马嘴式的联想。

“什么军医,见惯了我的这种伤?我受得是什么伤,不就腿摔断了吗?

为什么要特别去请军医?一般的骨科医生治不了吗?”

施耐德一头雾水。

哇哦,她(他以为的他妈,事实是阿秀)说的是像他这样的枪伤,军医们应该见识得很多很多了,他们见多识广!

他在脑海里反复搜索着,老谢,刚刚说过的话。留存在他脑海里的蛛丝马迹。

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版的拼图,不留一丝遗憾的语音文本。

当他差不多将他妈妈,刚才所说的话,完全在他的脑海里,还原过滤了一遍以后。

他的整个人,也已经震惊到了不行。

我们的医疗技术就这么不堪吗?打个篮球把腿摔断了,还要出动军医?

这就有点夸张了!

突然想到,是不是老谢在开玩笑。

是有这个可能的。老谢历来都不大按规矩出牌。

“我这是躺在哪里?”他试着环顾左右。可是他做不到。除了眼珠子,脖子,肩膀一概都像忘记,装万向插头了。失去了转向功能。

就像汽车掉了方向盘。

他所能做的,只有依靠微弱的信息,凭空想象,去收集,自己现在置身何方——医院,或是家里?

……。

天好像快黑了,房间里被一抹昏黄的夕照占领着。

这让他猜想,这间房子西面,或者是南面有一扇窗户。

然而随着这抹夕照,持续性的存在,没有偏移,没有终结,坚定地占领着这个房间。他又开始否定起之前的判断。

那昏黄的日光,分明不是日光,应该是灯光才对。

然而这灯光也未免太过节约!黯淡到让人想哭。心说,这地方难道连盏像样的led灯,都点不起了吗?

这灯的催眠效果一级棒,让人昏昏欲睡。

“你一定是饿了!中午都没有吃。”“妈妈”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便继续给他投食。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妈妈”突然间叹起气来。

口气好怪,听得他疑窦丛生。

“我也是一时气头上。你不要怪我哦。”“妈妈”说着,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这老娘们未免太不讲究了。自己这么大了,还要亲自己。

想躲,起一身鸡皮疙瘩。

生怕老谢再毛手毛脚地来上一口。

那样的戒备心理,就好似小时候不再愿意,让老谢帮自己洗澡时的心理,是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还听到了我和表哥说话?”老谢这时又道。这话更是问得莫名其妙。

他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表哥表妹的。他的脑子里像打翻了浆糊。

还有妈妈望着他时的那副一往情深的眼神!

尽管视力模糊,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更显得不正常。

太馊了,那感觉!馊的人心里直作翻。

那样子,是妈妈该有的样子么?他持怀疑态度。

不但是胡言乱语,行为举止,也变得疯疯颠颠十分地怪异。

他试图坐起来,然后下床,再然后逃之夭夭。这老娘们太让他紧张了。他生怕在她面前,多呆上一秒,她又会朝自己来上一口。

紧张的浑身冒汗!

糟糕的是,他就像咸鱼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想喝止眼前的这个老娘们的能力,也没有。除了用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恐惧的眼神,望着对方。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没有给你起码的尊重。我应该更信任你一些的。可惜,我没有做到。”妈妈一边痛哭流涕着,一边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为什么这么结实?”他的心里再次咯噔一声,“妈妈那里,难道,不早已松松垮垮,快掉到肚脐眼里吗?怎么还会如此地弹性十足?!”

他突然像被针刺一样,身体奋力地往妈妈的身上撞去,好挣脱开她那令人窒息的拥抱。

只是他那一态势凶猛的撞击,仅仅只是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意念之间。根本就没有付诸行动。

不是因为他对那副躯体有多留恋,而是先前就已然提到了的,他的身体机能,都还处在宕机状态。

蓦地传来一阵急喘的喘息声。作为一个曾经的过来人,施耐德心头大骇。

预感到了自己刚刚恐惧的颠倒人伦的事情,真地就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惶恐不知所措之际,他妈不但像常春藤一样,把他箍得紧紧地,更加地密不透风。那窝起的嘴巴子更是,更是像雨点一样,密密匝匝地,朝他脸上砸来。

不只是像雨点,像鸡吃米。更像是在宣誓,那是她的领地,所盖的一枚枚图章,一枚枚封印。

母爱对留守家庭的孩子来说是稀缺资源。

对他和老谢这种,有时恨不得和对方,老死不相相来的母子。如此密不透风的爱的方式,表达在任何一个儿女身上。哪家儿女,都会产生逆反心理,甚至觉得是侮辱是伤害。

心理脆弱些的,兴许会在其灵魂深处,还会留下阴影。

施耐德就是这么觉得的,觉得自己妈妈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让自己受到了伤害!

他不想被她那么亲密无缝地搂在怀里,更不喜欢她的嘴,像锄头点播自留地样地,在他的脸上啄来啄去。

最可气地,还留下湿嗒嗒地哈喇子。

人的一生当中,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其生命中的某一个时段,经历脑子里起雾的时候。

施耐德眼下就是。

然而,起雾终归是暂时的。就像休克,肢体的沉睡也只是暂时的。太阳一出来,雾气就会消散。阳光便会统领大地。

施耐德被妈妈搂在怀里,被其亲得生无可恋的时候。在他那起雾的脑壳里,某个被爱遗忘的,不知名的角落里,突然有两颗不起眼的触点,像阴阳电极之间的相吸,猛地就搭在了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啊。就那一触即放,稍纵即逝的时间里,那起雾的脑壳,亮起了一粒,细微到尘埃的火花。

而就是那一闪即逝的火花,倾刻间串联起他那身上,已经中断了许久的感觉器官,思辨能力——把自己搂得快要断气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妈妈。

这是智识的回归,知识的反哺与回馈。

眼前,这个说话声音听上去,几乎跟妈妈一模一样的女性。用专业的话说,这位女性,只是说话的频率和他妈妈相似。振幅,声相,前鼻音,翘舌音,两者都是有较大差别的。

之前之所以会被他当成自己妈妈,更多的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反应。觉得,照顾自己的一定就是自己的妈妈,老谢。

是的,是误会!

那她又是谁呢?

和自己如此亲密接触,又亲又吻得。想到这,原先的所有不适,都不见了。代之以满满的期待。故梦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