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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36章 老天爷,我想换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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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天爷,我想换个妈

施耐德心烦意乱,肝儿颤。

匍匐到电脑桌前,把耳麦戴上,打开酷某音乐,声量开到最大,让蕾哈娜歌声充斥整个耳鼓。再坐到地上。

即便那样,背景音依然是属于他老妈的。老妈已然开启了,自我对话模式,“这个小摊炮子的呢,死哪去了?打电话问问。问一下到底瘟哪里去了?”

一听老妈说要打电话,赶紧找手机。手机?我的手机在哪儿?魂都急掉了,记得手机放在鼠标边上的。刚玩过游戏,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刚刚收到一个小妹留下的酒店房间号,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帮她写一首城市民谣。

收过那条微信以后,手机放哪里去了呢?

在屋里,手忙脚乱地去找起手机嗲嗲来。

一时间把家里翻得像春秋战国一样的,四脚朝天地找。

液晶显示器后面的调音台上一亮。心里头叫声不好,狗立而起,旋风般刮向调音台。

找到手机爹爹的时间花得太长了。一键关机来不及了。

手机还没拿到手,神秘园的夜曲,《Nocture》的就已然在屋子里响起来了。

原本那么优美动听的歌曲,一下子变得特别地刺耳。

桌上刚好有个外卖饭盒,赶紧手机烫手似的往里一扔,盖子盖上。

手机领了饭盒以后,清净了。只有隐约的声音从里面穿透出来。

“now let the day ,just slip faraway……。”天籁之音所能带给人的心灵深处的震撼,这才重返人间。

人这一辈子,要是能写出一首夜曲这样,优美动听的歌曲,这一辈子也就算没有白活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为了自己的梦想。他医生都不做了,到纳什维尔留学,在那边学习了两年。

老谢边打电话,边把耳朵贴门上听着。里面稍纵即逝的声音,让她将信将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耳鸣。

想到耳鸣,自然而然地也就联想起耳聋来。因为打开电视机,类似的阴虚肾虚的广告铺天盖地。让她老先生早已耳熟能详,做个半医绰绰有余。顿时紧张起来。

提醒自己回去一定要泡杯枸杞,吃几粒六味地黄丸补补。

为了怕自己忘记了,在手机记事本上记下来。

“都怪那小杀头的,操心操的!”她在心里面懊恼地想。

“手机不在家,那人肯定就不在家了!”老谢终于做出一个人性化的判断。听得他,心头一阵窃喜。快走快走!走的越快越好!

喉咙里快憋出痔疮来了,老妈还不走的话。他就盼着他老妈早走,然后,透一口气。

嘭嘭嘭,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地动山摇的,看上去,老谢再做最后的挣扎。

奇怪的是,自家的门并没有动。这才反应过来,大老谢拍得是隔壁老王家的门。

知道自己安全了!

“喂,隔壁有人吗?有喘气的没?”大老谢骚扰起了隔壁,“怎么没人理我啊?阿猫阿狗都行啊!应个门啊!我就想问问,你们家知不知道我儿子到哪里去了。”

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出来回应。气得老谢最后,又重重地敲了三下。作为,把她拒之门外的警告处分。

租住在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好像是做什么吃食生意的。

早出晚归,忙得神龙见神不见尾。也就晚上过来睡会觉。人也就搬来时见过。

若不是时不时地,能在深夜里听到那女的叫床,他也不确定他们还住在这里。

即便如老妈那样的战斗民族,也不免陷入了独狐求败式的沮丧当中。找不到对手,茫然而四顾。

“我家小摊炮子的不知到哪里寻魂了,麻烦你们帮我过来找找好不好?”

听声音一阵恍惚,她这是在干嘛?心里面问自己。

再往下听,鼻子都气歪了。想直接冲出门去,问她有完没完。

原来是在打110。

本以为偃旗息鼓,要夫妻双方把家还了,他那伟大而又有创意的老妈,居然打起了110。喊起帽子叔叔来帮忙。

简直一点活下去的空间都不给他留了。他都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活。太丢脸了。灾难啊!碰到这样的老妈,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能换个妈吗?这个妈是充话费,送的后妈吗?

这要是让帽子叔叔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躲在家…..。那多尴尬!

不敢想,那画面!

心里埋怨他妈,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吗。放了好不好,好不好?!

当然在这节骨眼上,再大的怨气,他也不敢排泄出去。

110出警还迅速的很。一操功夫就呜啦呜啦过来了。

双方先就“小摊炮子的”是小猫还是小狗,讨论研究了半天。

最后达成一致,“小摊炮子的”既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属于灵长类动物。至于是不是人,存疑。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属于犬科。

之所以存疑在于,报案人反复重申:“另外一半是“老猪造的”。

“你把我们喊来打算要我们怎么办呢?”110为首的是个临时工——辅警,大家都唤他作刘干事。

刘干事摊了摊征求他妈的意见。听说过他老娘的大名,怯怯地问。

“操,你们问我?老娘要是有办法,喊你们来弄毛?”

“阿姨你说话也太粗了吧?”另一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辅警不悦地说。

“老娘粗?你们是没有见过粗的咧,老娘是个女人再粗能粗到哪里去。”老妈讲起黄段子来。不过,几个辅警都听不懂。等于没说。

“阿姨你别生气,也不要着急,你儿子不在家,可能到同学朋友家玩去了,过一会儿也许就回来了,你看这才几个小时,半天时间都没到,要立案吧,离立案时间还早着呢,起码四十八小时候以后。

要不我们先开着车,带你到周边找找,可好。”

为首的帽子叔叔是个人精,也看出来了他妈是个事儿妈,不好惹。好言好语地与他妈商量。

“日你娭毑,看你这馊主意出的,带老娘去游街啊,老娘才不去游街呢。这样,你们帮我把门开开。”

“把门开开?”

“嗯!把门开开。我现在倒不是担心我家小摊炮子到哪里去玩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我儿子就在家里。瞒你们说,我家那个小摊炮子的啊,整天对着电脑,做什么狗屁音乐。颈椎都弄成了山路十信弯。

老子现在担心他在家里昏倒了。

这要倒了,砸到哪里,床拐,桌拐,马桶沿子上面,大出血,那可不得了。

啧啧,都不敢想,快快,帮我把门开开,我感觉我儿子昏在里面了。可能需要抢救。”

他妈越说越激动。假想中那已经成了事实。并摆出一副你们不帮我开门,我就哭给你们看。

“你家门你没钥匙?”刘干事开始用一副怀疑的态度,看着他妈。

“不要用这种看烧鸡的眼神,看着老子!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他老妈一生气,对于她自己真实的性别就失去了准确的定位。

就像有的老母鸡,喜欢在天快亮的时候,叫天亮。

他老妈觉得被侮辱了。帽子叔叔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大声地嚷嚷着,“我要是做贼,我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喊你们来开门吧。他把锁芯换了,笨—-”

本想加个蛋的,摸摸口袋,结果发现家底不够雄厚。就算了!

“这里真是你家,你没记错。”刘干事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用那样一副眼神看我。再要这么看老子,老子可要发火了。”

随着外面交涉的急转直下,施耐德在屋里再一次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就老妈这德性,自己这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节奏啊!

鬼敢嫁给自己哟。

晚上,做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梦,梦里有人在喊,“换二手手机嘞,一只二手手机,换一个新妈嘞!”

真没料到,换二手手机的,都这么亲民了!